“两郡骑兵反水,随时都会破城而入?”迷迷糊糊的格宗主瞬间睡意全无,他愤怒地坐起身,对着门外嘶吼道。“让那两个废物在西门城楼等我!”
说完,不待侍从应是,只是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袍,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迈出,只见一道黑影,竟是从后门灵巧地消失。
放眼望去,只见他身形轻盈,整个人腾空而起,一步就可跨越数十丈的距离,随着脚尖快速地轻点屋顶,朝着西门城楼的方向冲去。
蒋炽和田进见状,只得慌慌张张地跨上高原马,不断用马鞭,抽着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的高原马,尽可能地跟在后面。
不过格宗主的身手极强,等到他们赶至西门城楼上时,以云苍宗人为主的守军,已经将轰天铳架在城墙之上,对准了正在朝着城门冲锋的两郡骑兵,只需一声令下,就可展开攻击。
“格宗主且慢!”气喘吁吁的蒋炽,见到随时都会命令轰天铳开火的格宗主,顿时心头一惊,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来不及调整呼吸,也不顾不得什么颜面,连忙躬身抱拳恳求道。“两郡骑兵只是暂时性的反水而已,待得他们进入城中,我自有办法让其重新归顺于我!”
“不错,两郡骑兵乃是三湖州的根本,肩负着攻防的重要军责,万万不可将其全部绞杀啊!”田进也是大惊失色的躬身抱拳哀求着,作为一等郡督,他和蒋炽一样,从未像今天这般低人一等的乞求别人。“毕竟就算洪波郡和三湖郡的水军再强,也无法上岸啊!”
“呵呵,我早就说过,州武院的那群废物毫无作用,各个眼高手低,如今一看,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格宗主冷笑一声,看都不看蒋田二人一眼,极为厌恶地道。“接下来,还是让云苍宗来解决这群把你揍得不成人样的万山蝼蚁吧!”
“轰天铳准备!”格宗主缓缓抬起右手,提高嗓音道。
蒋炽看着城墙上整齐排列的云苍宗人,纷纷点燃了手中的火把,明白只需将火苗向前移动几尺,自己苦心经营几十载的骑兵就将毁于一旦。
只得与田进对视一眼,以极快的速度,从身上取下了钽钢弓,顺手搭上三支钽钢箭,拉成满月,瞄准了格宗主。
田进则心领神会地拔出了腰间的钽钢剑,封锁住了格宗主的退路,摆出了一幅拼命的架势。
“怎么,你二人也和城下那群废物一样,暂时性的反水?”格宗主侧过脸来,看着蒋田二人,忍不住讥讽道。“信不信我翻手就能将你们脑袋拧下来?”
“格宗主得罪了,我从军几十载,从未与云苍宗有任何过节,今日之事完全是被逼无奈,因为我不想让两郡骑兵白白送死,还望格宗主网开一面,容我来处理此事,定会给格宗主一个交代!”蒋炽虽然气势汹汹,可说话的语气依旧十分客气,并且依旧还带着乞求。
“不错,胜败虽乃兵家常事,可两郡骑兵不容有失,今日就算我田进丢了性命,也要保住两郡骑兵,否则,三湖州必将危殆!”田进也连忙帮腔道。
“三湖州不需要州武院这个多余的累赘。”格宗主面无表情表情地转过身,默然地注视着蒋田二人,就像在看两只蝼蚁一般。
“我愿意为云苍秘术献上一切!”蒋炽狠狠地一咬牙,伴随着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响,涨红着脸,从牙缝之中蹦出了几个字。
“我也愿意为云苍秘术献上一切!”田进虽然被蒋炽的话惊得魂飞魄散,可他清楚,一旦洪波郡骑兵被轰天铳解决,自己的一等郡督,也会就此成为历史。
“这个嘛,可以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格宗主的脸色终于有所舒缓,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一些,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个阴险的弧度。“你们打算给我多少个身强力壮的兵勇?”
“每年三湖郡都会有各城来的三千优秀将士,经过挑选,可有两百左右进入三湖郡骑兵的预备队,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精英,足以肩负起三湖郡骑兵的重任!”蒋炽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他明白,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葬送三湖郡骑兵的前途,可如若不这么做的话,三湖郡骑兵很快就会在他的眼前变成灰烬。
“我洪波郡的情况与三湖郡相差不多,只不过最近几年水军得势,愿意当骑兵的年轻才俊就会少上许多。”田进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
“念在你二人从未对我云苍宗做出不利的事情,只要每年向我提供八百名兵勇,我就答应你。”格宗主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可是对于长生之术的贪念和欲望,还是让他决定继续压榨蒋田二人。
“这……”蒋炽只感到自己浑身的气血沸腾,随时都会松开手指,任由钽钢箭爆射而出,可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放松下全身的肌肉,收起钽钢弓,浑身颤抖地道。“好,我答应你!”
“我也答应你!”田进极为不甘地低吼道。
“轰天铳,发射!”格宗主见状,并未露出满意的表情,反而面色严肃的下达了攻击命令。
那些站在轰天铳一般的云苍宗人,立刻就将火把凑到了位于轰天铳后部的引线之上,立刻引起了点点火星,迅速地开始燃烧。
“格宗主,你这是?”蒋炽和田进显然没有料想到格宗主会如此这般,立刻发疯了一般的吼道。
“呵呵,我只是帮你们清除一些障碍而已,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嘛,在两郡骑兵的阵列之中,还有许多不上道的万山蝼蚁,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与我合作,我云苍宗可不是州武院,尽做些坑人绝后的事情,所以能帮的事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格宗主再度拿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势,盛气凌人地道。
蒋炽与田进闻言,立刻跑到城墙边上,仔细看了好半天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