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中,已经有了养气恶魔,陈卫平走路也非常小心,带着他们尽量避开大队的恶魔,往地底的东南方而去。
一个叫张析阳的炼骨终于和黄正说他们要去干嘛了。
门中有人出了个任务,六百贡献。
是要猎杀一头地底恶魔,但是地底恶魔也分种类级别的。
炼骨以下的统称为魔兵,炼骨期的叫魔士,养气的叫魔将,凝神的叫魔帅,内丹境的叫魔尊,通灵境的叫魔神。
他们要杀的是一头炼骨后期的大魔士。
他的级别不高,但是种类比较特别,是地底恶魔中的‘血鳞钢齿魔’。
据说他是上古神魔‘铁甲泰山魔’的后裔,周身鳞甲,刀剑难入,是炼骨恶魔中最难杀的一种。
有的人,宁愿遇到一个养气初期的其他恶魔,也不愿意遇到一只炼骨后期的‘血鳞钢齿魔’,想到这种炼骨‘血鳞钢齿魔’,居住在地底两层养气恶魔较多的地方,就知道他们有多强大了。
二层的东南方有‘血鳞之河’,史书上记载,他原本是上古铁甲泰山魔洗澡的河流,后来地质变动沉入地底,形成了现在地底之河。
‘血鳞钢齿魔’常年生活在这一带,喜群居,善合攻,寻常单个的点剑派玄士从来没什么人敢过来。
张析阳他们三人本来是想赚这六百贡献,却又有自知之明,这种任务凭他们三个炼骨玄士很难完成,所以就想找个人帮忙。
后来,三人中的许浩民,有个老乡是养气玄士,就是这陈卫平。
许浩民和陈卫平同年入的点剑派,如今一个还是炼骨后期,一个已经是养气初期了。
还好许浩民和陈卫平关系还好,所以请他帮忙之后,陈卫平同意了。
在点剑派,一般炼骨都是做的五百到一千贡献的任务,养气做一千到一万的任务,凝神做一万到十万左右的任务。
陈卫平来做这个任务,一半是友情客串帮他们,但是陈卫平说了,最好找个人来当诱饵,因为这‘血鳞钢齿魔’喜欢群居,动不动都是十几只在一起的,要是碰到十几只在一起,就要派诱饵引开一批,才好动手。
三人在外面找了半天没找到,陈卫平来了后,又不好意思在外面逼人家炼骨的进来当诱饵,许浩民就准备自己来试试,没想到又遇到了黄正。
“师弟,这次的任务有六百贡献,我们要给四百贡献陈师兄,其余两百我们四人平分,你看怎么样?”许浩民笑眯眯的和黄正说贡献的分配。
黄正心中冷笑,果然又是做诱饵,做诱饵很容易被困住杀死,要是我死了,你们连我这一份也省的分了?
“做诱饵可以,不过,”黄正嘿嘿而笑:“我要分四百贡献。”
“什么?”
“混帐?”
“找死。”
黄正这话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似的,那四人包括陈卫平在内,听的全都跳了起来。
你找死啊,另一个炼骨后期名字叫曾落叶的青年,差点想要当场给黄正一个耳光,还是被张析阳当场制止了。
“干什么?我又不想来,是你们硬逼着我来的?我做诱饵,危险万分,随时可能送命,万一我死了,我的那份都让你们分了?”
“哈哈哈,你一个炼骨中期也要四百贡献?”陈卫平怒极而笑:“好,我替他们答应你。”
“陈师兄?”另三人连忙惊叫,一共才六百,你四百他四百,还差两百呢?
不过他们三人看到陈卫平的眼神,马上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恐怕这小子有命拿,没命花了,好,先骗他做诱饵,一会说不定就给‘血鳞钢齿魔’杀死了,就算不死,嘿嘿,陈师兄自然有办法会让他死。
黄正狮子大开口,四人同时在心里把黄正判了死刑。
五人一路无言,在陈卫平的带领下,全力飞奔,不到半刻钟后就赶到了那‘血鳞之河’的边上。
‘血鳞之河’名副其实,河水血色,河岸如鳞,河内岸边,不到一千丈的地方就有近三十多只‘血鳞钢齿魔’在那边玩耍戏嘻。
这些‘血鳞钢齿魔’全是炼骨期的,但是三十多只在一起,连那陈卫平都是脸色变了数变,这还只是千丈之内的,万一打斗引起群魔惊吼,引动千丈之外的再涌过来,更不得了。
以他养气期的眼力,在平地之上也不过看到千丈左右。
他沉思了下:“‘血鳞钢齿魔’喜群居,很团结,这里都是炼骨的,他们的眼力也许看不到千丈,所以引到的‘血鳞钢齿魔’争取保持在二十只左右。”
说完他手指朝黄正一点:“你,从东往西狂奔,不要回头,保持与他们百丈的距离,他们看到之后肯定拼命来追,你到了那边,就折过来向我们这边回来。”
他指的路线,是黄正先引附近的二十多只离去,然后他们去找最远处的几只,等他们杀完,黄正引的几十只也只好回来。
至于黄正能不能坚持这么久,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了。
“好,开始。”黄正不和他们废话,身子一纵,嗖,直接跃了出去。
几个起落之后就站到了‘血鳞钢齿魔’十几丈外。
晕,后面躲着观看的几个人都是暗骂,叫你离他们百丈你离这么近?找死?
“哇吼”对面的‘血鳞钢齿魔’马上发现有生人靠近,双目一下变的赤红,鼻中呼呼的冒着白烟。
“来啊”黄正朝他们示威了一下,转过身就沿着河边飞奔。
“哇吼哇吼”‘血鳞钢齿魔’像是看到了世上最鲜美的食物,全力发动追赶起来。
三只,五只,七只。
越来越的的‘血鳞钢齿魔’从河中追了出来,他们成群结队,疯狂的追着黄正而去,双方的距离也越拉越拉,十丈、八丈、七丈---
等到黄正身后有二十只‘血鳞钢齿魔’时,最近的一只,离他已经不足三丈。
看样子,黄正随时都可能被‘血鳞钢齿魔’追上杀死,边上观看的四人又惊又无奈,心中觉的黄正这人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