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晋升(下)
神格已经晋升到了神格5,而积蓄的信仰力还迅的绰绰有余,在安尼恩的第二宫殿之中,空间正在折叠着,这些空间闪烁着,时就产生了无数的缝隙,这些缝隙都是与元素或者正负位面连接,集中了庞大的能量,形成了数以亿万计的雷池,就算是神,在这样的爆发中,也难逃受到重创的命运。
在安尼恩的本体之前,一团破碎的空间正在不断的变化,而每一处变化,都立刻反应到了智脑产生的全息模拟信息之中,安尼恩的化身,正端坐在了王座上,他的眸子亮起一团柔和的光,密切的注意着这团空间的所有变化——这团空间,其实就是上次扯下来一小团荷尔空间。
“主神,这就是荷尔神国的奥妙,我已经尽数推演而出了。”智脑平静的说着,有着参考强大神力的神国规则,再加上智脑的推演,荷尔的神国的防线和规则,就显的简陋了:“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有85%的可能可以避开他的感知而潜入到他的身边,当然,你事先必须屏蔽他的神之感知,至少是一部分。”
微弱神可以理解空间,弱等神就可以涉及能量法则,而中等神才可以接触时间,高等神才能定下总体规则。
“胜负如何?”
“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的话,那以后就难了。”
“那好,立刻进行诛神计划。”
安尼恩说着,他现在的神格和荷尔的神格相当,因此他可以抢先出手,屏蔽荷尔的感知,时间最长可以达到5小时,而且,这种屏蔽只是针对自己,如果荷尔预先没有防备的话,就很难感知他的行动了。
回到了黑暗的冥界,这时,死亡的气息和秩序已经完全改变,绝望平原其实也是冥界的一部分,由于和克蓝沃结盟,因此也可以借得一部分的影响,再加上他自己也已经是冥界的神,因此所到之处,并没有产生任何排斥感,这对诛杀荷尔也有着相当的方便。
随手发动了那一小块破碎的荷尔空间,让自己的神力隐藏在里面,这一小块空间,就慢慢的向内潜入,微弱神的神国规则,在推演之下,还是显出了许多漏洞,特别是对于此神来说。
同样是微弱神,神国建设也有弱有强,这是因为各神的知识水平和规则体悟的不同而导致的,而荷尔绝对算不上此中杰出者,因此,虽然时有数百上千道圣力之线,如蜘蛛网一样笼罩着整个神国,但是还是让这一小块空间慢慢迁移而去。
当然,这主要是有心算无心,死的防御当然漏洞多多,而一旦被神发觉,调动神国的防御力量,那自然就完全不一样了。
此次,最大的凭借就是手中的权杖的力量。
这个原本世上叫萨弗拉斯权杖的神器,有着特殊的力量,那就是可以针对神产生作用,一旦神的身体被权杖击中,并且抗拒失败,那神的本质就会被吸入权杖中,当然,权杖对于弱等神以上,是无效的,强大神力甚至可以将此权杖如同小树枝般折断。
不过,对于荷尔,却正是对门的利器。
这片隐藏着安尼恩的空间,由于有着原来的荷尔气息,因此或连接,或潜藏,足花费了三小时,才慢慢的靠近了荷尔的核心神殿,而没有被任何亡灵察觉。
就算是微弱神力,但是核心神殿还是如此的雄伟壮丽,大殿矗立之处,散发出无比的威压,大殿门口的石柱之上,一些浮雕互相缠绕,其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物造型,当然,比起耶各来,这些怪物的数量和层次都很低,毕竟只是一个微弱神力,想收集,也收集不到真正具有强大威力的怪物。
虽然如此,但是外力要想跨过这道防线而不为它们所觉察,倒是一件真正的难事,魔法和神力,在石柱上的花纹中流动,使石柱时明时暗,在里面,已经发出了灵魂的惨叫声,这些怪物都被里面的灵魂惨叫所吸引,流出了口水——按照习惯,在折磨完了这些可怜的灵魂后,都会赏赐给外面的怪物吃。
区区十几米,就算有着洞察和智脑的计算,也花费了一小时,才跨过了这条防线,而走进了核心殿堂之中。
核心神殿之中,充斥着神的威压,以及无数的神力细流,但是安尼恩却松了一口气,原因很简单,里面的神力细流虽然庞大,但是却杂乱,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圈,也许荷尔也松懈了,因为3000年来,没有谁能够潜入到这里。
其实潜入到这里也没有用,这是因为神基本上不太可能被一击必杀,如果被发觉的话,那启动的神国,只要一瞬间,威力就可以达到现在的20倍——不过这极端消耗神力,没有哪个神会一直开着极端防御——不过有了权杖,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神力的细流中流动,并且一点点移动着靠近荷尔,安尼恩最后一次分析着这来自神的空间特性,以求一攻必中。
“混蛋,竟然死亡神格被克蓝沃这个凡人拿去了,该死的耶各,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一个凡人,难道他不知道掌握死亡只有熟悉规则的真神才能掌握吗?”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许多,但是一想到这里,荷尔还是怒不可遏。
随着它的怒火,在中心被虐烧的灵魂更是发出了凌厉的惨叫,而听着这样的惨叫,荷尔却眼神发光,他闭上了眼睛,欣赏着这样的声音——这习惯不知道时候产生的,但是现在,唯有这样惨叫和求饶之声,才能使他平静下来。
安尼恩的空间不动了,它花了一点时间才分辨出在惩罚之火中燃烧的那个灵魂是什么,那是一个曾经立志复仇的人类,一个为了复仇而投入到荷尔的怀抱——可惜的是虽然复仇成功,但是它的灵魂却落入了邪神的怀抱。
这个灵魂正在拼命的惩罚之火中痛苦的挣扎着,由于惩罚之火的焚烧,因此它的灵魂开始融化,无数的记忆带着无比的痛苦,正传播到了整个大厅之内。
稍微阅读了一下破碎的记忆,安尼恩知道自己此次杀神多了一份把握——原因很简单,这个灵魂并不是叛徒和堕落,而是真正信仰荷尔的灵魂,而这样对待自己虔诚信徒灵魂的神,就等于是违背的神的正道而走向毁灭。
这个宇宙,还是讲究一些冥冥之中,连神也很难把握的命运,这并非是什么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而是一种规则被破坏而产生的反作用力。
荷尔端坐在了宝座之上,他现在已经不感觉到恐惧,只感觉到一种虚无,而这种虚无却反过来又使他非常恐惧,他愤恨耶各提前剥离了霍谷坦本的死亡神格。
“如果不是提前剥离了霍谷坦本的死亡神格,那它迟早就可以崩解,这样的话,至少我会获得一部分神格碎片,现在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它如此想着,思绪连绵不断,甚至几千年前的事情都一一闪过它的脑海之中,大厅之中的灵魂的惨叫越来越烈,它不耐烦的又将附近的几只灵魂投入到惩罚之火中,而无视它们已经侍奉了它许多年。
它已经竭尽全力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成功,而克蓝沃这种虽然中立秩序,但是本质上偏向善良的死神,已经对他产生了影响,因为严格来说,他所在的神国地点就是处于冥界的外围。
而且,也不知道克蓝沃这个新神对它的态度怎么样?如果不为它所容纳的话,那它也只有选择一个强大神来当从神了,可是想找一位主神接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它又暴怒了起来。
“也许我应该去再去准一些准备,或者迁移到深渊中去。”他不确定在这里是否合适于它了,但是它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突然之间它感觉到无比的毛骨悚然。
一根权杖从它的身边突然之间出现,为什么这样的攻击会直接在它的附近发生而没有被它觉察?在它无比的惊讶之中,权杖闪电一样的击在了它的身上,他甚至还来不及反抗,就感觉到一阵无比强大的力量强行吸引着它的身体,这种吸力实在太强大了,它奋力的挣扎着,但是它的本质仍旧如潮水一样被吸到一个可怕的空间之中,直到沉伦,它只能发出最后一声悲惨的叫声。
顿时,整个神国沸腾起来,无数的鬼魂和不死亡灵,甚至恶魔和魔鬼,都在不断的蠕动起来,从浮雕和土地之中爬了出来,蜂拥而出,数量既然也有上百万之多,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失去了神力,整个神国的规则已经开始瓦解,虽然这种速度会非常缓慢,但是对于神来说,已经是千创百孔,安尼恩的化身迅速化成一团光,直接冲了出去,然后就消失在冥界的上空之中。
回到了神国,安尼恩就立刻开始剥离并且消化荷尔的神格,可以说,这时,它才真正开始形成属于自己的神格。
荷尔数千年积累的神之知识和经验,仍旧是一笔非常丰厚的财富,虽然荷尔本身并没有技巧的利用它,但是对于安尼恩来说,它增加的是真正的神之体验,可以使它对神的领域更加理解。
不过,有了智脑和原本神格的支持,消化这样的财富并不算很难,难的是,怎么样把黄昏、死亡监督、公正的赏罚、报应完全融合成一体——这才是真正的课题,也是它在冥界的真正地位所在。
而在这时,它的海峡神职,就显的如此的多余,甚至必须浪费许多力量来维持它,也许,是应该独立起来,以把它让给其它人。
至于半精灵的神格,却也是鸡肋,但是却是与精灵主神的联系所在,舍弃不得,而且还要发扬光大。
至于复仇,这种神职对他实在太累赘了,因为复仇其实就意味着弱者对抗强者,无论强者是邪恶的还是正义的,讲到复仇,大部分是弱小的力量企图获得力量进行报复——这太麻烦太没有经济效益了。
既然夜女神想要,那就留给她吧,不过就算送礼,也必须有理由有身份的人去送,自己去,说不定反被看成傻子,从此成为了夜女神的猎物,最好还是耶各出面,送于夜女神,想必就可以获得许多,但是怎么样才能使耶各同意跑一次腿呢?
当然,神格剥离是一回事,把连接在神格上的信仰之线一一重新纳入自己的信徒范围,又是一件无比细致的工作——不管怎么样,此神也有十万信徒,万万不可浪费了。
想到这里,它沉入了睡眠,以消化这庞大的神格。
随着神格的融合,整个神国的天空开始翻滚,地上刮起了大风,在神国已经存在的数千灵魂都不自觉的跪拜在地,不敢有丝毫的抬头。
而在冥界,二位神明正收回了目光。
“耶各大人,这样的行为真是不需要阻止吗?”已经担任数年的死神克蓝沃有点不以为然的说着。
“克蓝沃啊,在神的世界中,这样的谋杀虽然很少,但是并非没有,而且,你也没有反对的立场,荷尔不是你的从神,和你的神职也没有什么关联,而且,你的盟友增加实力,对你也是有利的事情。”耶各说着。
虽然对这样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年轻的神明还是选择听从了耶各的话,对这位古老的死亡君主,它深感尊敬。
“那它吸取了神格之后,会不会有些影响呢?”克蓝沃问着。
“应该不会,它和你一样,是秩序中立的阵营吧,虽然它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过这次醒来,它的神格大概可以达到弱等神的程度,对冥界的影响就会扩大,克蓝沃,你会容忍吗?”
“只要它谨守它的许诺和本分,我就允许它来监督死亡世界。”克蓝沃沉声说着,几年下来,它已经有了强大神的一些气象了,再也不复当年凡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