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娇弄完了新家,第二天她居然收到了一个回复邮件。
“大胡子,是你的。”
大胡子从二楼跳下来,冲过来看屏幕。他看的很慢。戚娇已经读完了,才惊喜的说。“开心,你又工作了。是模特哎,有人找你当模特呢。”
“模特....是什么?”
大胡子其实并不明白,但他看得懂上面的数字。
高薪高薪!
他听完大叫了一声,抱起戚娇不停的转圈,“娇娇,五千啊。好多啊。”
其实在工地搬砖都比戚娇做的文职薪水高,她一个月才一千多呢,不过戚母说什么也不让她去搬砖,戚娇就反驳说我这几年唯一锻炼的就是力气了。
她这话也有赌气的成分。
为了庆祝大胡子找到正式工作,戚娇晚上发力,做了温州瘦肉丸,还做了烤小羊排。
两人在一起,食量是普通人几倍,戚娇买了一个铁盆,里面装满了买的进口羊排。简直是大出血。大胡子饭量也是惊人。搞的家里的米消耗比平时快了几倍。
在原始的时候,两人两天可以吃掉一头羚羊大小的肉。加上其他浆果和坚果就能凑合。粟是只有某一段时间才能吃的奢侈品。
豹族组织打猎活动,像这种食草动物一般是分配给强壮的兽人。大胡子在组里算是战斗力拔尖的,所以成年后还是丰衣足食。只是幼年的小兽人。在母亲的庇护下,还是很难获得足够的给养和资源。
这就是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哪怕是在兽人的群体中也一样。
他对食物比戚娇对食物还要珍惜。
更加珍惜的是现在。
她和张铭说的时候,对方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在那里听s。还在生戚娇的气,于是口气也不好。
“出去卖肌肉当然行,你去问问人家需不需要内衣模特。”
他说完差点没有被戚娇掐死。
她好声好气来问张铭也是有原因的,他在时尚杂志社工作,又是首席摄影师,公司差点没把这忘本的家伙供起来。所以问起来还是找他。
“得了吧,你家那个就是一某宝模特,你那么紧张干吗,就是拍拍平面,你当他还够格去巴黎米兰时尚周吗?操心啥呢?”
他说完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在皮质椅子上靠起来,整个人跟煮熟的泥鳅似的,浑身没骨头,戚娇见到他样子就恨不得拿一个背背佳绑在他身上。
谁知道张铭心里也是泛酸。
他心里都咬牙切齿,嘴里说的斯文的刻薄话一句又一句,看到戚娇张口闭口维护之意,心里又觉得是在自虐。说完整个胸腔都是酸味。
他承认,大胡子的外形条件好,气质和时下流行的小鲜肉男模风格不同,硬说是某种派别,大概是属于狂野派。张铭自我对比了一下,又偷偷想。“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可是他不知道,戚娇和大胡子是真穷。比他想象的还要穷。已经到了山穷水尽靠脸吃饭的地步。要不是人参,她这会儿该去搬砖吃土了。
戚娇身材不错,可她穿的还是以前的旧t恤和运动衫。脚上踩的,还是邦威打折的运动鞋。跟他一身牌子货不能相比。
她实习的工作上个月才发了1200多。算是处于全省贫困线以下人群。好在贫困有优惠,个人所得税也要少一些。但是加上大胡子上个月的工资,扣掉买了衣柜和手机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一句话来说就是“买了房子一贫如洗。”
大胡子去面试的时候,穿的就很简单,白色印花t恤和深色牛仔裤。戚娇早上出门,特地给他吹了一个造型。把长到肩膀的头发简单的吹出了一些凌乱柔软的弧度。然后才放他出门。
张铭和她说了,现在来华国发展的外国模特不少。男模也是。前段时间不还出了一个商家请了不少外国男模去cos斯巴达勇士吗?
闲谈了许久,他打算带戚娇去吃饭,被她拒绝了。
请客又得回请,人情债还不起。
打着这个主意,她就屁颠颠回家做了几道菜。
念念中午也要过来吃饭,最近爸爸妈妈都很忙,戚母就让她过来戚娇这里。
房子里虽然搬了东西过来,但做饭还是在小阳台上做。念念洗了手。戚娇看到她手上还捏着橡皮泥,于是又给她搓干净了。脸上居然还有泥巴。她把校服给换下来以后就教育了念念。“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呢,裤子弄脏了又要拿去洗,姐姐这里也没有衣服给你换呀。”
念念撇了嘴说:“姐姐,你好啰嗦呀。”
戚娇绝倒。
她决定不理会这个臭丫头。自己跑去做饭了。可是做到了一半,念念不知道是不是跑到厕所里去了,她就冲洗手间喊了一声。“念念你在做什么呀。”
“姐姐,我在拉粑粑,”
“哦,这个你不要说出来嘛。”
“为什么拉粑粑不能说?”
“......”
念念好几天都没见到大胡子了。她还牵肠挂肚的,每天抱着熊宝宝,睡觉前还问一句。“妈妈,我最近都没见到开心呀。”
“开心要和爸爸一样去工作呀、”
“那开心在干什么呢?”
戚母想逗逗她就说。“你觉得他是做什么?”
念念想了想:“开心是不是在树林里摘香蕉?想人猿泰山一样。”她喜欢看迪斯尼动画,最喜欢人猿泰山了。
戚娇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和戚母打了通电话,听到她说起这个来,也是笑个不停。
大胡子还没有回来。她放下电话,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这些天两人天天在一起的时间也突然被断开。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习惯。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可是真正要做一些事情,她又犯懒。只好抱着枕头在一楼看电视。从新闻联播看到晚间剧场。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被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尖叫起来。
深色的眼圈,一张惨白的面容。
是鬼吗?
戚娇吓得发抖,她什么动物蛇虫都不怕,但就是怕这种东西,想想就毛骨悚然浑身发颤。看到那张惨白的脸裂开嘴。她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咦,娇娇,你怎么了?”
那张脸说话了呀。
客厅里灯一打开。大胡子抱着一袋山药。看到雕塑一般的戚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