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就是这么快。
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下一秒,她们就被一只崦嵫鼠给盯住了。说是鼠,其实不然。这种动物大约有半人多高。穴居动物,生性就凶残。关键是跑的快。那简直就是个放大版的老鼠一样。
那黑褐色的长毛跟刺似的。戚娇看到那一对绿油油的眼睛珠子,差点没跳起来。那大黄牙齿都有好几寸长,隔着一棵树都能把陈季平串起来跟串羊肉似的。她一口气没喘匀,梗着脖子冲他大吼。“他妈的你愣着干啥,跑啊。”
“护着你丫的脖子,跑!”
陈季平还是反应过来了,抱着衣服飞快跑起来,他刚才已经喘的跟老风箱一样,现在又生龙活虎的跑起来,在林子里飞快的穿梭。
那只崦嵫鼠(yanzi)爪子朝他背后一爪下去,他就被掀翻在地。滚了两圈。
“呸。”
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只爪子擦着他胸前划过。半寸长的指甲勾着。毫无疑问,挖到了他
肠子估计都能拖着半米长。那场景怎么想象都很美。
戚娇在那一刻捂住了眼睛,下一秒她就看陈季平完全将自己暴露在那只崦嵫鼠的攻击范围内,没来的及冲过去,就看到他被咬下。
“吱...哇!”这次出声的是那只崦嵫鼠。它冒着焦黑气味的爪子一松开,陈季平就滚了一圈。从它身下滚出去。拽着戚娇的胳膊就说。
“往水里跑。”
这个主意好。
戚娇说完。陈季平没有怀疑,跟着她就往小溪的方向跑。
这种实力悬殊的对决在原始里天天都在上演,往水里跑,以来是能隔绝气味。而来是,老鼠都不大喜欢水。
她眼睁睁看自己滚进了水里。
陈季平也下来了。
他们两个憋住了一口气。就往下流潜。那只崦嵫兽的嘶吼声被抛在脑后。可是这样子,也掩饰不了他被抓伤的背部。可是一路下来,见他也没有叫一声。等到了岸边。戚娇就提议帮他治伤。
“不用。”
陈季平扯了一把衣服撕开,绑在了伤口的位置止血。
戚娇还是看到他溃烂的后背。从脖子根到整个背面的样子。虽然伤痕可怖,可远远没有这些日积月累的伤痕看着吓人。他脸色不太好。只是草草了抹了止血的药草就披上了外套。
见他半句话都不再说。
戚娇也觉得是活该。
自作自受之类的。
因为野兽来袭,两人也不能再继续呆在地上了。她们就爬上了一颗较粗的树上。分别靠在不同树杈那里休息。
火堆在下面燃放了半个夜晚。
戚娇黑着眼圈盯着树下经过的一只巨型虎和其他野兽。
她摸了摸肚子,两人在雨季来临的时候。不意外的经历了几场大雨。在这些淅沥沥的雨水之中,整个森林都浸泡在了弥漫着草木灰和泥土的雨腥味。
无疑,她受的罪比较多。加上肚子里这一个。
自从肚子越来越大以后。她对上陈季平的气势也越来越强的。为母则强,有一个他这样的队友得时刻提防着他冷刀子。不过半个月以来,竟然也相安无事。
她原本打算先去豹族看看大胡子她们在不在,可是接二连三的大雨阻拦了两人的道路。山间遇到了一次泥石流之后。不得不在山间就此安定一段时间再决定。
陈季平的脸色惨白如纸。两人蹲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只有洞内的一点点火光,和飘起的青烟。戚娇那树枝扎了一下上面的烤肉。才撩起袖子对他说。“你好歹吃一点。总不能比我也早倒下了?”
他笑了笑,眉眼之间的阴郁之感越发的浓重。“三年前我得了这种病我就知道活不久了。老头子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把我的病情拖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他没说的是,原本以为能在这里找到关于治病的解药,结果。结果器材全都丢了不说,连人都失散了。
如今要去找药。去哪里找?
他当时硕士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结果却被人感染上了这种病毒。得知自己是绝症,是无药可救。对当时的他来说,已经是下了死亡判决书。
不过,这么多年都慢慢的熬过来的。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怅然的想。
不是没有过想要报复社会,他做了。不是没有自暴自弃,他也做过了。从当初一尘不染到现在满手鲜血,他做的孽,可不止现在这一桩。
“没想到再阴沟里翻船了。”他自嘲一笑。
戚娇沿着水流竟然捡到了几个从车上面掉出来的容器。她找了之前认得的几种草药,又找了一种可以调味的酸酸果煮成了一锅粘稠的汤水。
运气好的几天里,她还找到了几条鱼。
说到捕鱼,戚娇抓着树枝一投一只,这水也不浅。她刚好能看到里面,却又看不大清楚。这里鱼大多鲜美。肉质细腻。
一般上游都长着一种类似蕨菜的植物,能去腥味,伴水而生。一采就是一把。
她抱着锅进来的时候,头发乱蓬蓬的,陈季平看到还愣了一下。倒是戚娇十分吃惊。往四周左顾右盼,拖着下巴观察了一阵子说。“你用火熏了山洞。”
这是个好法子,因为连日下雨,山洞内潮湿,毒虫蛇蚁出没。叫人苦不堪言。用火熏了之后,一来可以使山洞干燥消毒。二来可以灭了那些虫蚁。地上都是一片片黑色的虫子。和烧焦的草堆。
陈季平咳嗽了一声,拢了拢手说:“我闲着,就去搜集了一些干草。睡在地上容易受潮。”
戚娇眼见看到他手上伤痕又多了一些。于是摆手说:“这些事情不用着急,雨季还有一段时间呢。”说完就坐下来拨弄火堆,有一些烧好的木炭就暂时收留起来,又加了一些新的干燥木头。把盛好的容器放到了她用石头砌的简易灶台上。
陈季平说:“你做的很熟练。”
她莫名的擦了擦汗说:“习惯就好了,这些都会一些对自己有好处的。”
栀草能去腥味。她把鱼放进去之后。煮了一会儿,从陈季平那里讨要了些盐过来,洒在里面。加上了草。顿时,上面的汤汁就散发出来一阵草木的馨香气息。
两人都没有挑剔,实在是这个鱼汤滋味鲜美,让人忍不住咂舌,叹息。
“等一下不下雨,我们就继续去找他们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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