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解药……尚无头绪!”凤昶羿低下头,一脸愧疚的道。
夏侯宸脸色一变,他冷冷的盯着凤昶羿:“尚无头绪是什么意思?凤昶羿,这黄泉可是你当初给孤的。”
“你当时说此毒一个月发作一次,说服用了解药就不会痛苦。可今日距奴儿上次毒发并没有一个月,而且今日孤喂她吃了解药后她还是很痛苦。”
“草民之前就告诉过陛下,毒发的次数与时间不会那么准确,都是因人而异的。”
“而这次吃了解药后没用也是意外,是南宫姑娘贸然用内力压制蛊虫,激起了蛊虫的反抗,才会造成这种局面,只要南宫姑娘以后不再乱用内力,解药还是有用的。”
凤昶羿神色复杂的回道。
其实今日看着南宫钰毒发,他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也差点就忍不住告诉夏侯宸,其实这蛊虫是自己养的,若是想解了此毒,只能将蛊虫引到自己体内。
可此法太过冒险,稍不留意他和南宫钰都会死于非命,被蛊虫反噬。
而且,就算顺利将蛊虫引到他的体内,南宫钰体内的毒还是存在了,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南宫钰体内的毒给彻底清理干净。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凤昶羿是不愿用此方法的。
他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其他解毒的办法,可正像他刚才所说,真的是完全没有头绪。
黄泉是剧毒,又是蛊,想解此毒,确实万分艰难!
而夏侯宸听了凤昶羿的回答,却是非常不满意。
他目光森然的望着凤昶羿,又一脸冷厉的喊道:“孤不听你那些解释,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孤只要解药。”
“孤不想每月再看到奴儿痛苦了。”
“凤昶羿,孤再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是极限了。若是半年后,你依然研制不出解药,那奴儿到时候怎么死的,孤便让你以同样的方法死去。”
“陛下,草民……”
“还有,孤会让奴儿下次发作时不动用内力的,但若是下次奴儿没用内力你的解药还是没用,孤定问罪于你,让你整个玄医谷为此付出代价。”
完全不给凤昶羿说话的机会,夏侯宸就再次冷厉的打断他的话。
凤昶羿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知道此时与夏侯宸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只好俯下身,抱拳行礼:“是,草民一定会尽快研制出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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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钰再次醒来时,是在半夜。
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且身上粘腻的难受。
睁开眼,她只见屋内点着烛火,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就感到浑身都叫嚣着痛。
皱着眉头,她张了张嘴准备喊人,可嗓子竟然干哑的喊不出声,最后只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奴儿,你醒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南宫钰抬头去看,就见夏侯宸正一脸高兴的往床边走来。
“……陛……下,你……咳咳……”
“来,先喝杯水。”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夏侯宸来到床前,小心的将南宫钰扶了起来,又喂南宫钰喝水。
南宫钰此时嗓子疼的厉害,也没力气反抗,就就着他的手,将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
“不……咳!不用了,谢陛下。”南宫钰态度恭敬却也疏离的道。
夏侯宸此时还沉浸在南宫钰醒来的兴奋情绪中,所以并没有发现南宫钰的异常。
将水杯放回原位后,他就在南宫钰的身后垫了软垫,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道:“你不知道今日孤有多担心你,万幸,你没事,孤也就放心了。”
“陛下为何在此?”南宫钰终于问出了她刚醒来就想问的问题了。
她好像记得夏侯子墨与秋桑谈话说要去请夏侯宸,后来身上疼的已经失去理智时好像也确实看到了夏侯宸,但她也不是很确定。
而且她当时好像记得夏侯宸很担心她。
因为当时实在太疼,南宫钰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她也觉得夏侯宸并不会露出那种担心而慌张的神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想知道夏侯宸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的毒又是怎么解的。
“是墨儿去建章宫请孤过来的。”夏侯宸回道。
他看着南宫钰还惨白的小脸,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你是不知道,孤来时你疼的都失了理智,孤想要抱你去床上,你还打了孤,并且让孤滚呢!”
“奴婢该死!”听到夏侯宸这般说,南宫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请罪。
夏侯宸急忙将她按在床上:“坐着吧,孤又没怪你。”
“陛下当真不怪奴婢了吗?”南宫钰低下头,双眸微红,声音也带着哽咽与紧张。
夏侯宸皱了皱眉,轻轻抬起她的脸,果然见她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怎么还哭了?孤都说了,孤不怪你。”夏侯宸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宫钰的眼泪却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小心的拉着夏侯宸的衣袖,一脸委屈的道:“奴婢还以为陛下怪我,真的再也不踏足奴婢这儿了呢!”
“胡说什么呢?孤当日说的都是气话。”夏侯宸此时也明白了南宫钰到底在说什么了。
他向床里侧坐了坐,又一脸心疼的将南宫钰抱在怀中:“孤承认,这些日子是忽略了你,但孤当日不也说了吗?让你好好养伤。”
“这些日子,前朝事忙,孤每天都会忙到很晚。等过了这阵子,过了这阵子孤就有时间陪你了。”
“陛下当真不怪奴婢了?这十多天不来奴婢这儿也真的是因为太过忙碌?”
抬起头,南宫钰擦干眼泪,却依然委屈的问着他。
夏侯宸看着她这般可怜的模样,再次将她揽在怀中,脑袋枕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清香,温声道:“孤岂会骗你?”
“陛下当真没有骗奴婢吗?可奴婢怎么听说,陛下这些日子每晚都召妃嫔侍寝?”
南宫钰在夏侯宸怀中挣扎着,还用力推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