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甚红润的嘴唇被他吻得红肿,娇艳玉珠,甚是艳丽。
夏侯宸差点就忍不住再次吻上去,可在看到南宫钰那双被水雾覆盖的双眸时,他到底醒悟过来,暂且放过了她。
可心中的那口气并未完全发泄完,他再次抬起她光洁的下巴,指腹在她的红唇上碾压:“出征前,我有没有告诉你要称我为什么?”
“什么?”南宫钰一脸懵懂的望着他。
夏侯宸看着她的模样,越发气恼,再次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夏侯宸歪着头,嘴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在她耳边低语:“奴儿当真忘了?”
“那要不要为夫提醒提醒你?”后面这句话,明显带着威胁。
南宫钰一个激灵,懵懂的脑袋也似乎总算反应过来:“夫君!”
此时她脸颊绯红,声音也软绵绵的,夏侯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他凑近她,一遍一遍的说道,温热的嘴唇贴近她的唇瓣,他吻着她,目光灼灼,期待着,渴望着!
“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没有听到想听的称呼,夏侯宸再次小声的哄着她。
南宫钰仰着头,水雾雾的双眼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此时的样子像个小狗一般,南宫钰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歪着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贴近他的耳朵,柔声喊叫:“夫君!”
“娘子!娘子!好娘子!”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夏侯宸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
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清香,夏侯宸陶醉的闭上眼,只觉得这些时日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奴儿,其实在接你之前,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但现在,那些话我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奴儿,真的好想好想你!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了!”
“奴儿,答应我!以后要一直陪着我,永永远远陪着我,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捧着她的脸,夏侯宸满目柔和的望着她。
南宫钰看着他这般渴求的模样,终是没忍心在此时往他心里泼冷水。
她轻轻点了下头,而夏侯宸却激动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唇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再次吻上那张令她分外着迷的唇瓣。
他此时是激动的,也是急切的,但他却又是小心的!
他贪婪的吻着她,剥夺着她唇齿间的美好。
他满心欢喜,只想时光停下,与她永远这般甜蜜。
下马车时,南宫钰的唇都还是红肿的,她一脸幽怨的瞪了夏侯宸一眼。
某人却一脸兴奋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半点也不舍得松开。
牵着南宫钰的手,夏侯宸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南宫钰想要挣扎,却被他狠狠在手上掐了一下。
她抬起头,气急败坏的望着他,夏侯宸嘴角噙着笑,仿佛没看到南宫钰气急败坏的目光,极其自然的揽上她的腰肢,笑的好不开心。
下手的孟家军将领看到南宫钰坐在夏侯宸身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但一旁的一些朝臣却并不这般以为,礼部尚书站起身,本想提醒夏侯宸,不过还没来得及上前,夏侯宸就已经拿起酒杯,说了些慷慨激昂的话,将气氛推向高潮。
礼部尚书本来迈出的双腿不得不收了回来,端起酒杯,与帝王共饮。
之后的宴席上,夏侯宸没有端着帝王的架子,而是与众将士打成一片。
凡是别人敬的酒,他都来者不拒!就连别人给南宫钰敬的酒,也全被他喝了!
酒宴过半,夏侯宸突然放下酒杯,拉着南宫钰站起来。
台下的众人都看出夏侯宸有话要说,全都停止了笑闹,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而夏侯宸,先是转头温柔的看了一眼南宫钰,这才开口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南宫将军本是魏国人,她曾是孤的俘虏,是孤的奴隶!”
“从孤将她俘虏到身边后,孤因为各种原因,伤害她,折辱她!”
“可就算如此,她却两次救孤性命,并且不求任何回报。”
更加用力的握着南宫钰的手,夏侯宸的声音中满是愧疚。
“孤曾经不信她,也因此让她受了许多委屈,但她却没有丝毫怨言,依然以奴隶的身份陪在孤的身边。”
“这次赵军攻打边关,南宫钰更是以女子之身为国出战!”
“孤看着这样的她,看她对孤的付出,看她对燕国的贡献,孤心里总觉得亏欠她许多。”
“孤曾向她承诺,若她战胜而归,孤就封她为后,娶她为妻!”
“而今日,她带领大军返回燕京,凯旋而归,也是孤兑现承诺之时!”
抬高声音,夏侯宸举起南宫钰的手,满是兴奋的喊道:
“众将士!众爱卿!孤要封南宫钰为我大燕皇后,要娶她为妻!孤要与她一起征战天下,一起处理朝政!”
“从今日起,皇后之权与孤等同!皇后之命就是孤的命令!”
“礼部,孤要你们择吉日为孤与皇后举办婚礼!孤要天下人都知道,我夏侯宸要娶妻了!孤要燕国所有人都知道,我夏侯宸为他们挑选了一个最好的国母!”
慷慨激昂的声音传遍整个皇宫,礼部尚书再难忍耐,迈开脚步走向宴会中央。
“陛下,南宫钰曾为魏国将军,又是被陛下俘获的奴隶,虽然这次在边关击退赵军,但于礼法上,依然不能成为我燕国皇后。”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立孟大将军孟治之女为后,淑妃娘娘出身高贵,又……”
“嘭!”礼部尚书话未说完,夏侯宸就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放回桌上。
脸上笑容退去,夏侯宸满目森然的望着台下的礼部尚书。
“爱卿是说,南宫钰不配成为孤的皇后?”凛然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夏侯宸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至礼部尚书面前。
夏侯宸本就长的高大,此时声音冰冷,浑身又散发着不加掩饰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