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手间,只见凤若媚还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荣“邵公子的胃病犯了,等一会就出来。呵呵,不好意思,我先去探望病人了。”
来到高级病房的门口,荣少亨敲了敲房门,这时候一名护士大开门道:“先生,您找谁?”
荣少亨:“我是来看雷梦华小姐的。”
护士:“哦,请进。”
不愧是高级加护病房,四周宽敞明亮,在周围摆满了水果和鲜花,看起来雷家人脉很广,雷觉坤的独生爱女一有病,很多人都闻讯而来进行探望,以至于送来的果篮和鲜花都快要没地方摆了。
此时雷梦华脖颈种缠着纱布,正躺在床上看书,一看见荣少亨走了进来,就笑道:“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爹地的那一帮生意伙伴呢。”
荣少亨将手百合花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看你,不知道你伤得怎样?”
雷梦华笑笑道:“幸好没伤到动脉,只算是皮肉之伤了,不过恐怕以后会留下一点点伤痕。”说着又感激道:“这次的事,如果没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遇上这么大的事只是留下一点点伤痕,我觉得已经是很幸运了。”
看着她缠满纱布的可怜样子,荣少亨淡然一笑,道:“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生的,所以你不必谢我。”
近距离观察,只见这个雷梦华长得虽不是天姿国色,但是贵在有一种清纯青春的气质,以至于看着她竟然有一股特别舒服的感觉。
雷梦华“嗯”了一声。道:“虽说如此。但如果这次我要是真地出了什么事。我爹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疼我地。母亲死得早。而我又是他世上唯一地亲人了!”
荣少亨劝慰道:“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没什么地。太顺畅地人生。未必是幸福地。人这一辈子。好事坏事都遇上一点点。才是完整地吧。”
雷梦华有些奇怪地望了荣少亨一眼。一下笑了。道:“你地思想还挺奇怪地。哪有人希望自己遇上坏事地!”
荣少亨微然一笑。拿起一把水果刀。一边削皮一边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命运是很玄妙地。你永远不敢肯定明天会生什么。或者好。或者坏。或者平平淡淡。但不管生什么。只要生了就须承受。而且要微笑着面对。”
雷梦华挺有兴趣地看着荣少亨极其熟练地削着果皮。只见那果皮旋转着拉下很长。说道:“要微笑面对么?只怕好难哩。换了是我。开心就笑。难过就哭。”
荣少亨哈哈一笑。道:“你是女孩子嘛。”
雷梦华鼻子微微一皱,笑道:“哭又不是女孩的专利,只不过不想自己太辛苦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我呀,遇到不快乐的事就是两种解决方式,要不就自己偷偷大哭一场,要不就找朋友好好倾诉。”
荣少亨一笑,道:“那我不是很惨,只有哭这一条路了。
”
雷梦华显得心情好了很多,嘻嘻一笑,道:“你很多事不能对人说吗?”
荣少亨一怔,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吧,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不能对人言的。”
雷梦华扮了个鬼脸,道:“连我这个病人也不能说呀?”
“都说是秘密了,还说!”荣少亨轻轻一笑,将下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道:“吃吧,很有营养的,一天一苹果,疾病远离我!”然后悠悠道:“不过我喜欢这样地人生,很精彩。”
雷梦华似乎一下不明白荣少亨怎么忽然说这个,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笑道:“小气鬼,不说算,以为我稀罕!”说完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道:“看你削苹果的手艺挺熟练的,你以前是卖水果地吗?”
荣少亨诧异:“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呀?”
雷梦华:“我为什么要知道啊?”反问道。
荣少亨一下子被问住了,然后一笑道:“也是,你为什么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呢,我们也才刚刚认识。”
“可是我现在却很想知道。”雷梦华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模样很认真地样子。
荣少亨心说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茶餐厅的伙计,从小做果盘,端菜,还有冲鸳鸯奶茶你信么?”
“我信。”雷梦华猛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朋友,你说的我当然信了------不过,鸳鸯奶茶是什么?”
荣少亨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信任自己,更没有想到她的好奇心会如此重。于是便解释道:“鸳鸯奶茶就是咖啡加奶茶,难道你从没喝过么?”
“没有,”雷梦华摇头道,“从小到大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做过,都是我爹地帮我安排好的,虽然很幸福,可是有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很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地意思。”
荣少亨点点头:“我明白,就像我不得不选择在茶餐厅工作一样,有时候身边的很多事情都让你身不由己。”
雷梦华赞同地咬了口苹果,又道:“不过你不像茶餐厅的伙计啊,电视上不是这样演的。”看起来她看了很多电视,因为才会从荣少亨的言谈举止上感觉不像。
荣少亨哈哈一笑,“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雷梦华嘟了嘟嘴,瞅了他一眼,道:“应该是头蓬松,吹着口哨,拿着抹布,嘴里喊着阳春面什么地。”
荣少亨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雷梦华纯真无邪的样子,笑道:“对对,我就是应该是那种样子,你的想像力倒挺丰富地,把我说得很传神啊。”
雷梦华咋舌一笑,道:“也不是了,我很希望能像平常人一样,走向街头,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吃自己喜欢地食物,无拘无束的。”眼睛中充满了幻想地光芒。
荣少亨道:“这点简单啊,等你伤好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大玩一天。”
“真的吗?”
“真的。”
“你保证?”
“我保证。”
“不行,我们还是勾勾手指头吧。”
荣少亨一呆,“好,我们就勾指头。”
两人尾指勾在一起。雷梦华娇笑道:“拉钩上吊,一边点不许变,谁变谁是个大坏蛋!”
那一刻,荣少亨看得出来雷梦华是真地很开心很开心,一时之间竟也被她的天真可爱所感染,两人谈了许多,恍若一对老朋友一样。
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荣少亨这才起身说要告辞。
荣少亨刚出门口正好与雷觉坤撞上,荣少亨很礼貌地向他打了一下招呼,雷觉坤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荣少亨也不在意,就此离开。
病房里面。
雷觉坤:“梦华,刚才那个姓荣的来干什么?”
“哦,他来看
还送了花,因为无聊所以就跟他聊一会儿天,没想到有趣。”雷梦华笑着说道。
“真的那么有趣么”雷觉坤看着宝贝女儿一脸的欢喜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
“爹地,你说他是茶餐厅的伙计么?”雷梦华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呢,他是无线电视台的导演,让你哭了好几次的那部《义不容情》就是他拍摄的,听说在公司他还很受邵老板的器重。”雷觉坤不知道爱女为什么会这么一个奇怪地问题。
“我猜对了耶,他真的不是茶餐厅的伙计,原来还是这么厉害地一个导演。”雷梦华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不过他削苹果的手艺可真不错……爹地,你也给我削个苹果吧,我要削下来的果皮是连着地。”鬼马地眨了眨大眼睛。
“怎么可能?你让爹地吃苹果还可以,至于削苹果嘛,这里有护士,你干吗不让她们帮你做呢?”雷觉坤为难道。
“不嘛,我偏要爹地你来做。”雷梦华撒娇道。
“我削出来的苹果很难看的。”雷觉坤苦笑道。
“我不怕,我要吃。”
“傻女,干什么要这么拗呢,不如我帮你干些别的吧。”
“偏不,我要吃苹果嘛。”
“好好好,我帮你削,不过,可能连不着果皮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一代大亨帮爱女削苹果的时候,病房的护士进来,雷梦华吩咐他们将病房里面地所有鲜花和水果分给其他的病人,尤其是那些穷人,理由是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用不完,免得糟蹋掉。
值班护士可不敢擅作主张,征求意见地看了一眼正在削苹果的雷觉坤。
雷觉坤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这样去做,那护士这才动手张罗起来,不多时,已经将病房里面的鲜花和水果清理的差不多了。眼看还有一束百合花,护士刚要拿走,忽然雷梦华道:“那束花就在留这里吧。
”说完脸上竟然一红,似乎心里面想到了什么。
正在削苹果地雷觉坤此时刚好抬头,正好看见爱女一脸娇羞的模样,手一抖,连着的果皮掉到了地上……
就在雷觉坤为自己地爱女操心的时候,作为纵横影视圈多年地大佬邵大亨也正在为自己的侄子操心。
这是一辆加长地黑色林肯轿车,按照一般的贵族传统,只有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才可以乘坐黑色的林肯轿车,邵大亨就可以乘坐,因为他获得过英女皇亲自颁的“爵士勋章”,可以说是获得此荣耀的娱乐圈第一人。
这辆轿车缓缓行驶到荷里活道的龙凤茶楼,邵大亨每个星期五都要来这里吃一次早餐,三十几年如一日,几乎都没有改变。如果你问为什么邵大亨会钟意这座擦楼。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家茶楼出产的虾饺是远近闻名地好吃。而邵大亨每一次来到茶楼都要吃第一锅蒸出的虾饺。
像往常一样,邵大亨由随从陪伴着上了龙凤茶楼的二楼。
可是正当他迈步向自己以前一直坐的靠窗户的座位走去的时候,却现那个座位已经有人了,看背影还是一个女人。
邵大亨怔了一下,旁边一名随从叫过来跑堂的伙计,说道:“喂,六叔的座位怎么会让给了别人?”
那名伙计明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糊里糊涂的说道:“你问我,我不知道啊。”
“快点把你们的老板叫来!”那名随从看邵大亨地脸色似乎很难看,于是就冲伙计喝道。
不多时,茶楼的老板小步跑了过来,一看见邵大亨忙道:“不好意思六叔,让您老人家久等了。”
旁边随从正要开口呵斥,邵大亨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只想问一下,我一直坐的位子怎么会有人呢?”
老板一脸谄笑道:“真是对不起啊,六叔,本来我是要给您老人家留着地,可是那位小姐执意要坐那个位子,我劝了好多次都不管用,没办法,我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嘛,所以就……还望您老人家体谅一二。”
“没事儿,我坐其它的位子也行。”邵大亨才不会和他斤斤计较,说着就带领一帮随从坐到旁边近的一个空位上。
旁边随从看邵大亨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于是便小声说道:“六叔,要不要我过去和对方说一下,让她换个位子。”
邵大亨:“不用了,只是一直做那个位子,突然不坐有些不习惯罢了-----再说,这家茶楼又不是专门为我们开的。还是让老板赶快把第一锅地虾饺端上来吧,我这肚子也有些饿了。”
“是,我这就去办。”随从说了一声就去叫老板了。可是不一会儿那个龙凤茶楼的老板就又小步跑了过来,嘴上说道:“真是很不好意思啊,六叔,您老人家要吃的第一锅虾饺已经被人给买走了。”
“哦,谁买走的?”邵大亨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那个茶楼老板表情有些不自然,最后伸手指了指前面邵大亨原先喜欢坐的位子,说道:“还是那位小姐,她掏了大价钱要买我第一锅的虾饺,您是知道地,我们小本生意,不跟你一样,有钱哪能不去赚啊。”
看着老板可怜兮兮的模样,邵大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要紧,看起来我今天的运气很低,座位没有了,虾饺也没有了,看起来只能改天再来了。”说完就要站起身来离开。
这时候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既然已经来了,六叔您又干吗急着走呢?”转过身来,只见那女子粉脸桃腮,凤眼含媚,却是邵大亨在圣诞晚会上认识的那个凤若媚!
“原来是凤小姐,我还当是谁呢?”
凤若媚格格一笑道:“原来六叔还认得我呀,我真太高兴哩,相见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同坐一桌如何,这里可是有六叔您最喜欢吃地虾饺哦。”
邵大亨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此时只见他微微一笑,就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张座位上,然后说道:“很不错的提议啊,能够坐在这个桌子上吃着我喜欢的虾饺,就算多走几步也是很值得啊。”
凤若媚见他坐下,风情万种地用筷子亲手给他夹了一个虾饺放在餐盘里面,说道:“这可是第一锅出地哦,很鲜,很嫩,也很滑,我知道六叔你最喜欢吃了。”
“你似乎很清楚我
啊。”邵大亨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
“跟着阿康在一起,多少也知道一些六叔您老人家地爱好。”凤若媚直言不讳道。
“阿康,原来你心中还有阿康呀。”邵大亨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六叔你要说什么,不错,我是在利用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够担任你们电影公司地女主角,而且今天我之所以这样做,借机来接近你,目的还是一样,怎么,六叔,你觉得我很坏,是么?”
凤若媚的直截了当反倒让心机深沉的邵大亨有些意外,笑道:“我承认我看走眼了,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至少在你的身上具备很多连男人都不如的东西。”
凤若媚用贝齿轻咬了一下筷子尖,媚眼笑道:“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赞我?”
“既是夸,又是赞。吃了你地虾饺,又坐了你的座位,多少我也要说些好听的话。”邵大亨很有兴趣地说道。
“可是对于我来说再好听的话也不如您六叔的一句承诺。”凤若媚打蛇上棍道。
“哦,什么承诺?”邵大亨装作不知道。
凤若媚起身来到邵大亨的身边,伴随着一阵香风四溢,笑道:“我知道《烈火青春》那部戏的女主角还没定,所以很希望六叔您能帮忙说句话。”
“我已经很久不管电影公司的事了,这样的事儿恐怕做不了主儿哩。”邵大亨丝毫不为凤若媚的风情所动,动筷子又夹了一个虾饺。
“我看您不是做不了主儿,而是有所顾虑是么?”凤若媚巧笑道。
“就算是吧,我看你是个聪明地女人,费了这么多心思无非是想要在娱乐圈出人头地,好,我可以给你机会,不过你应该知道要怎去做。”邵大亨看着凤若媚,神情宛若慈祥的家长,在谆谆教导自己的晚辈。
原以为凤若媚会好好思量一番才作答复,谁知道,没等多久就听凤若媚说道:“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缠着阿康,只要你让给我当成女主角,我甚至可以天天陪你来吃虾饺。”
那一刻邵大亨心中不由一动,眼望着狐媚之极地凤若媚,心说难道她自始至终真正想要靠近的人是我?!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子的心机未免也太可怕了。
此时好了伤疤忘了疼地邵仲康还不知道自己亲爱的伯父为了自己已经和人达成了协议,他所关心的是如何去战败荣少亨。
“华清池”是一家规模并不大的洗浴中心,内部装饰也绝对无法跟附近那些大型洗浴中心相媲美,但是每到吃饭时间就总会有一些演艺圈的名人驾驶着平治,宝马,法拉利高级进口小轿车停在门口,然后将私人助理留在外面自己单独进入里面,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那些八卦的娱记会堵在这里。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家不起眼地洗浴中心其实是影坛大佬邵大亨所开设的一个招待聚点,来这里的人不是名演员,就是大导演,要么就是身份特殊的演艺界名人。
邵仲康自问现在自己还算不得大人物,可他却是邵大亨的亲侄子,所以他可以随意进出这家洗浴中心。
晚上八点,“华清池”三楼一间隔音效果一流地桑拿室内,两位围着白色浴巾正在蒸桑拿的男子。对面而坐,默默吸着手中的香烟。他们就是即将成为无线电视台新任监制地邵仲康,和无线赫赫有名的艺员总监萧笙。
“不行,我一定要让那个荣少亨好看,不要以为有我伯父罩着他,他既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邵仲康一想起自己上次在洗手间被荣少亨狠扁地那一顿,就感到此时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还有荣少亨最后那颇带威胁性地话“我要玩死你”,更是让邵仲康恼怒之极,想玩死我么?那就看看我们谁先玩死谁,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荣少亨期数未尽,你只是取代他当了《射雕》这部戏的监制而已,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萧笙抹了一把脸上蒸出来的热汗说道。
“我不能等了!”邵仲康将烟头投进碳炉里,“再等下去我岂不是要被他给小瞧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他身边有王天林给他撑腰,还有一帮好兄弟做他的后盾,想要动他必须要三思而后行啊。”萧笙谨慎道。
“笙叔,我看你是年纪大了,也胆小怕事了吧?”邵仲康不屑地将一盆水泼在热碳上。“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如今他人脉很厚,如果不趁机把他连根拔起,我恐怕以后这个公司就不姓邵了。”又一盆水泼下,整个桑拿室热得让人受不了。
萧笙:“莫要再泼了-----~想把他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个荣少亨奸诈的很,我们必须要做好一番详尽的计划才行。”
“哦,是吗?我正想听听笙叔你有何高见。”邵仲康扔下水盆得意洋洋地坐下。
“顶你个肺哦,我这么大年纪了,你当成石斑鱼来蒸,若再不开口的话岂不被你给蒸死。”萧笙心中暗骂,嘴上则笑道:“其实只要我们想办法砍去他地左膀右臂,然后再趁机孤立他,这样一来就算他荣少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翻身!”
“孤立他么?怎样过去做?”邵仲康颇感兴趣地问道。
“很简单……”萧笙一脸的阴笑,然后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完萧笙的话后,邵仲康脸部肌肉搐动了一下,然后猖狂大笑,“荣少亨,这一下我看你还不死!”
无线电视台会议室。
《射雕》剧组全员正在等待着新上任的监制。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非常的肃穆,因为大家都知道荣少亨已经不再接管这个剧组了,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大家都对这个才华横溢,热心周到的监制敬慕不已,尤其像杨泽霖这样地老演员,更是对荣少
了感激和信任。如今新官即将上任,却不知道要烧
就在大家思前想后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邵仲康戴着蛤蟆墨镜,双手插兜,像大明星一样隆重登场,挑着眉毛,瞟了一下在坐地众人,然后趾高气扬的拉开椅子,坐下说道:“大家好,我叫邵仲康,从今天起我将担任《射雕之华山论剑》的监制,希望大家能够和我一起同心协力拍好这部戏。”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右侧的杜琪峰道:“这部戏地上两部是你指导的吗?”
杜琪峰不妨他会问到自己,怔了一下,忙道:“是的,不知道邵监制有什么意见?”
“意见当然有,不过你拍的我还算满意,我之所以提出来,是希望你不要太骄傲,我是从美国回来的,那里的影电视我看多了,相比之下,香港这个弹丸之地影视文化,还有很多地方要向达的西方学习和借鉴,比如说在开源节流方面,就很有可取之处,今天我也要为我们这个剧组瘦瘦身,这里有一张名单,麻烦你替我念一下。”邵仲康将一份名单顺着桌面丢到了杜琪峰的面前。
杜琪峰狐地拿起那份名单,只见上面写着“韦家辉”,“叶昭仪”,“马楚成”三人的名字,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人事安排。
“念啊,我让你念出来。”邵仲康推了推自己地蛤蟆镜,逼迫道。
“兹于今日起,由于拍摄资金问题,特责令韦家辉,叶昭仪还有马楚成三人调离《射雕英雄传之华山论剑》剧组,至于日后人事安排等候通知。”
“为什么,为什么要调走我们?”脾气耿直的马楚成站起来说道。
“为什么,刚才通知上不是说了么,由于资金问题,我已经查证过了,整个剧组单单主创人员就有一百多人,每个月的开支都快足够开一部新戏了,既然我伯父让我担任这部戏地监制,就表明了他对我的信任,所以我有必要将那些只吃饭不干活地闲人剔除掉!”
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一些,整个会议室一片唏嘘。
此刻就连一向性情圆滑的韦家辉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道:“请把话说清楚,究竟谁是闲人?!”
邵仲康弹弹手指甲,吹了吹道:“这还用问吗?难道让我说第二遍,闲人就是闲人,除了找着打嘴仗之外什么都不会。”
“你……”心里憋气地三人一看邵仲康的模样简直快要忍无可忍了。
“怎么,想动手打人啊?告诉你,今天我可以摘掉眼睛让你打。”邵仲康很拽地摘下自己的蛤蟆镜,“看清楚我地脸,该打哪儿,认准了;我保证,只要你们一拳头下去,我就可以永远踢你们出局,让你们gameeover掉!来呀,打呀,认准我的脸!”
“你们三个不要那么冲动,有时好商量。”旁边杜琪峰急忙阻止道。
“没什么好说,有他这样的人在这里,我们不干也罢!”韦家辉,叶昭仪还有马楚成三人甩手出了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忽然邵仲康一拍桌子,傲气道:“还有谁想走,我决不拦你,告诉你们,只要有我邵仲康在的一天,你们其中有些人就别想阳奉阴违,荣少亨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聪明的话就好好地和我站在一起,拍好这部戏,我们皆大欢喜,谁有意见没有?”眼光巡视了一圈,整个会议室显得很沉重,无人吭声。
“很好,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邵仲康阴阴一笑,“大家就好好地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开工!”
会议结束后,邵仲康的办公室里面,萧笙责怪他道:“把韦家辉和叶昭仪踢出去没问题,可是你怎么将那个马楚成也踢出去了呢?”
“那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吗,我想踢谁就踢谁,还用分什么人吗,要不是你说那个杜琪峰拍戏拍得不错,我连他也一块儿给踢了!”
“你啊,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邵公子,邵少爷,那个马楚成可是个摄影方面的人才啊,荣少亨很有眼光,让他做了这部剧的摄影师,而此人也不负众望,在拍摄过程中将古代的山水画还有绘画中地写意手法融为一体,以至于拍摄出来的电视剧画面很有韵味,这是许多摄影师所不具备的才能。”
“那又怎样?观众看得是电视剧又不是山水画,更不是什么绘画中地写意,我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扳倒荣少亨,将他的人全部踢出我的剧组,让所有知道无线是我们姓邵地天下,想要在我邵仲康面前神气活现,就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萧笙不得不叹息一声,作为剧泰山北斗的他深深地知道摄影对于一部电视剧,尤其是剧有多么的重要,可是这个喝过洋墨水的邵公子显然不明白。
“那好吧,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毕竟现在你已经掌握了剧组的大权,只要好好地将戏拍好,就能取悦你地伯父,到时候你就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实力,他荣少亨一派虽然在电视台势力不小,周润,黄日华,梁朝伟,还有一些导演,监制,跟他的关系都很不错,但是如今被你这么踩,恐怕也要弱了三分,只要我们抓住机会乘胜追击,赶他出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就是嘛,笙叔,做人要往好处想,你看看,如今大局已经在你我掌握之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邵仲康将一根雪茄递了过去。“不过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白白便宜那个杜琪峰,他可是王天林地徒弟啊,我怕你这样对他,他却是一只养不熟的野马。”
“哈哈,是野马就给他套上牢固的缰绳!”萧笙在邵仲康地火机下将手中的雪茄点燃。“他是个人才,是我所见过拍摄古装片很有感觉地一个人,王天林好眼光,能调教出这样的徒弟,我自叹弗如啊,不过,是人才就有弱点,尤其他和荣少亨,都是靠王天林才上位地,表面上看来他们像是很好的师兄弟,但是,实际上我能看得出那个杜琪峰有着很大的野心,他绝不会甘心一直被荣少亨这个师弟压在头上,所以我们要借机争取他,让他为我们效力!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说得好,笙叔,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邵仲康冲萧笙笑笑,“就按照你所说的,我们一边拉拢荣少亨身边的人才,一边剪除和他要好的党羽,到时候他要是还和我们作对,我们就把他从电视台赶出去,让他一无所有线才子,连那个号称电视强人的王天林我都不放在眼里,他姓荣的又算个什么东西,我随时都可以玩死他!”一用力,把手里的雪茄碾断在烟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