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船上。
这次水路行程,比预计的还快上一些。
不要问为什么不坐火车,这个时间的粤汉铁路,是一截一截修的。
真还不一定有走水路方便。
“多谢钱掌柜了。”
三人拿着行李,再次从船上下来了。
这次就不是透气了,单纯是因为到了广州,该找新的船换乘了。
因为不是很赶时间,所以三人是在广州好好的休整了一番。
甚至在齐小黑的强烈要求下,换回原来的样子。
当然,换是没换,只是给他再喂了一颗易体丹,让他成了男娃。
但是,自从巫祈说漏嘴,说自己的易体丹其实有很多之后。
齐小黑每天都要,美其名曰切磋的,拉他打上一架。
巫祈倒是不太明白,他这种打不过自己,还要上赶子挨揍的想法,是怎么产生。
不过,有人陪练,还是蛮开心,哪怕是单方面的揍他一人。
齐小黑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龇牙咧嘴的提着个行李箱,跟在两人后面。
“小弟啊,我说你打不过他,你不听,啧啧啧。”
哑巴张不哑巴之后,这个嘴巴,是越发的贱兮兮了。
知道齐小黑,怨念颇深,还非要前去撩拨几句。
但齐小黑可能最近,听多了张起灵的嘲讽,捂着腮帮子嘶嘶的叫,也没搭理他。
“我说二弟,你怎么换个皮,跟换了个人一样,性格大变啊。”
巫祈好笑的问,张起灵这副样子,他可真不怎么适应。
“诶!不敢不敢,我本就如此。”
巫祈翻了个白眼,知道张起灵说的是,套的这个皮的性格本如此。
三人谈笑着,就登上了去往鹭岛的客船。
是之前休整的时候找的,刚好过几天出发,就直接买票。
至于票价,对于,不差钱的他来讲,还好吧。
之前是走河,现在是走海,要巫祈说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他很慌,主要是他不会水。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像是,有了恐水症,着实心慌。
他心慌最主要的表现就是,不爱出去溜达了,就爱在房里待着。
巫祈一开始还装装样子,后来实在受不了,连房门都不出了。
也还好他没有晕船的症状,不然不会水加晕船,通能痛苦一段时间。
齐小黑发现巫祈怕水这个问题,是在上船有一段时间后。
还专门去嘲笑了一番。
“不是吧,你在岸上不是那么能吗?居然不会水,笑死我了!”
齐小黑当时,笑的相当猖狂。
然后,还异常嘲讽的问他。
“你不会还晕船吧?小菜鸡!”
这个词,是齐小黑当时明明打不过,还非要和巫祈打时,被巫祈嘲讽说的最多的一个词。
当然,齐小黑这么嚣张的后果就是,巫祈使了点小手段,让他看见海鲜就想吐。
要说航海的船上最多的是什么,那莫过于海鲜了。
基本上,那叫一个多,餐餐都有,然后这个时候,齐小黑就开始狂呕。
然而,三天不到,巫祈就受不了了。
他不是腻了海鲜,他是腻了,每次和张起灵,在一旁吃的贼香的时候。
齐小黑就开始,专门干呕。
动作夸张不说,表情还很浮夸。
巫祈就感觉,这小子,绝对是反应过来了,故意整的。
所以,后来就给齐小黑解开了。
海上的日子是无聊的,除了水还是水。
等巫祈,克服了恐水症,他就开始喜欢在船上钓鱼。
大鱼什么的,钓是钓不到的,但起码比在房间里有趣。
就这样在海上漂泊了有半个月,终于能看见海岸线。
早上看见的,下午凭着客船的速度,已经能看清一些,岸边建筑物的模糊轮廓。
到了晚上,差不多才靠近码头。
船靠岸,双脚踏在土地上,巫祈才感觉现在是活了过来。
他这半个月,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巫祈一脸憔悴,拉着张起灵和齐小黑,找了个客栈,开了三间房。
到房间,啥心思都没有,就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的那是一个昏天暗地。
等他再睁眼,太阳已经高挂。
借着打好的水,简单洗漱后,就去喊两人去大堂吃饭。
终于靠岸,巫祈已经不想吃鱼了,看着店里报的菜单,大部分的海鲜,犹豫的说。
“三碗沙茶面,你俩还要啥?”
“蚵仔煎、鱼皮花生、封肉、土笋冻,再来一条文昌鱼!”
巫祈面无表情的,听齐小黑点完菜,说。
“你点的,待会记得负责吃完。”
“没问题。”
齐小黑自从闻着海鲜呕吐后,也不知道咋回事,开始喜欢上海鲜了,所以他没有和巫祈一样的不想吃。
店里生意,不错,大堂基本上坐的满满的。
伙计把菜单,拿到后厨没多久,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了。
巫祈浅尝了一下每个菜,就觉得好吃是好吃,但是他着实吃腻了鱼肉。
所以,就没有怎么碰,张起灵和他差不多。
最后,他和张起灵都没有吃饱,喊着老板又加了两碗沙茶面,才填饱了肚子。
而齐小黑,把点的菜解决的干干净净不说,往肚子里,居然又塞了一碗沙茶面。
巫祈有些怀疑,齐小黑之前在船上,是不是没吃饱过。
不然,为什么下来,饭量增加了这么多。
“嗝!”
齐小黑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喟叹道。
“舒坦。”
“你吃饱了?吃饱了我们就要去打探消息了。伙计!”
巫祈挑眉,喊来伙计。
“诶!您三位是?”
伙计连忙跑了过来,弓着身体问。
“我们初来乍到,找你了解一些事。”
巫祈丢了两三个铜元给他,说。
“您说,什么事?只要我知道,那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伙计收着铜元,心里乐开了花。
“我听说,你们这边,最近有一个叫彭肃的神医,我们想打听打听,他住在哪里,好带我弟弟去治病。”
巫祈说着指了指,对面坐着的齐小黑。
“神医...我们这边,好像确实有一个很有名的,至于是不是叫彭肃,我就不知道了。”
伙计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说。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巫祈见有消息,赶忙追问。
“那神医,在泉州那边,你们要是去找他,最好还是坐船去。”
现在巫祈听不得的就是船字,实在是坐够了。
郁闷的说。
“谢谢你。”
“客官,您客气了。”
伙计连忙摆手,然后拿着铜元走了。
“走吧,接着坐船去。”
巫祈苦着个脸,有气无力道。
“我说大哥,你要是不想坐船,咱租辆车过去也行啊。”
齐小黑打趣着。
“那还是算了,被马车颠死,和坐船吐死,我宁愿选坐船。”
巫祈暗自吐槽,当他傻吗,这个时候的路,又不是以后的水泥沥青路,平整干净,马车上去都不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