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混子哭丧着脸叫道:“大哥,您这都是从哪个影视剧里看来的啊。
碰到您这号猛人,再这么叫号,不找刺激吗!”
唐林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两人赶紧撒腿就跑。
王胖子也捂着肚子,像一条大肥虫子似的,一捅一捅地捅出门外,抱着肚子,跟头把式地跑。
几人走后,唐林拿出手机,走到吧台,冲着老板说道。
“陈大哥,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我赔!”
陈老板和唐林也算熟络,之前唐林从山里打来的野味,抓来的鱼,几乎都卖到他这里。
而陈老板也从来都不杀价,很照顾他这个傻子。
陈老板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唐儿!你现在看着不傻了啊!”
唐林傻笑一声,“傻啊,只是没从前那么傻了,我爸给我琢磨那些药,才起了点作用!”
“次奥的,还不如从前傻着呢。
你这日子,才有了一点奔头。
你招惹他们干什么啊。
不用赔了,你还是赶紧回吧!
我刚听肖老六他们说,罗四海回来了!
依着罗四海那性子,肯定是会给小弟出头的!
你自己小心点吧!”
李冰伸手挎着唐林的手臂,一脸淡定地说:“小唐,你放心,四海叔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唐林第一个想法,就是罗四海和她有一腿?
唐林不在乎李冰有没有那个面子。
龙魂之力在身,他是真的不怕,反倒还有些兴奋。
当年被传得神乎其技,凶狠无比的罗四海,到底有什么本事,才能在这双河镇,以及县里,市里都扬名立万!
唐林直接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菜和几瓶啤酒。
李冰看着一脸自信的唐林,再看看他紧崩崩的肌肉。
比肖老六他们那些虚了吧唧的几个男人强多啦。
想到这,李冰脱下了高跟鞋,用脚蹭着唐林的腿。
一张精致的小脸,微微发红。
可不是羞的,而是兴奋的。
唐林看着眼前又烧又浪的李冰,再低头看着那双裹在黑丝袜里的双脚,刚刚升起的酥意,瞬间消散无形。
李冰那脚,也不知道是高跟鞋穿多了还是怎样,姆趾外翻严重,一双脚都变形了,毫无美感可言。
李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将身子一滑,钻到了桌子底下,抓着唐林的双腿,扑过来就拽他的裤子。
李冰这着急的模样,把唐林吓了一跳。
这可是在饭店,虽说在包间里,可这门,还没关呢!
太嚣张了吧。
她李冰不在乎名声,自己还在乎呢。
唐林赶紧伸手把李冰拖出来。
“等等!你先冷静一点!”
“我去尼玛的,老娘可等不了了,先爽了再说!”
李冰说着,回手将门关上,像一条发了情的母狗,就往唐林的身上扑。
唐林瞬间就懵了!
好像自己才是个男的吧?
女人烧起来,都这么虎的吗?
正当两人疯狂拉扯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一脚被人踹开。
李冰一手拽着唐林的胳膊,另一只手拽着唐林的裤子,听到动静,顿时怒气冲天,扭头骂道。
“次奥尼玛的!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坏老娘的好事儿!信不信老娘一个电话,叫几十个人砍死你!”
一阵低沉的男中音传来:“大侄女,你要砍死我?”
一个身材高大,四十多岁,国字脸,寸头,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在肖老六等人的簇拥下,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唐林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应该就是罗四海了吧。
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居然没有用来彰显自己很牛批的文身。
李冰赶紧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张俏脸瞬间便洋溢起热情的笑意来。
小手再一摆,像极了古代勾栏里的妈妈桑,啊哟哟地叫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诶呦,四海叔叔,您可算回来了。
有日子没见,人家可想死你了!”
李冰又甜又腻地叫着,在罗四海的怀里,拧着劲地还蹭了几下。
“闪一边去!”
罗四海淡淡地说着,揪着李冰衣领将她扔开。
李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换往前,她不是打就是骂了。
可是现在,丝毫看不到刁蛮的脾气,撅着嘴,跺着脚,撒娇地哼哼。
肖老六还笑嘻嘻伸手要去扶她一把。
李冰一甩手,甩开了肖老六的手,还怒瞪了他一眼。
罗海四连目光都没有瞥一眼,反倒是仔细地打量着唐林。
唐林也打量着这位双河镇的传奇人物。
罗四海,四十八岁,正值春秋鼎盛时。
三十年前,罗四海还是一个中专都没毕业的无业游民。
可谁成想,不到十年,一个没根没底的毛头小子,赤手空拳一路打拼,竟成了双河镇一霸!
这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更是在县里,市里,都打下莫大的名声。
这是名副其实的双河镇传奇!
唐林当年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几乎每班坐在最后两排的学生,都将罗四海当成了偶像!
据说,罗四海的成名一战,就是他单枪匹马,一手砍一手利斧,从轻工商场,一直砍到四道街!
将东江市来的大混子和几十号小弟,追得无路可退!
最后还是那市里来的大混子跪在地上,痛苦流泪地冲着罗四海磕了十几个响头,自断一臂,才饶了他们一命。
年少轻狂时,唐林也偶尔会梦想着,有朝一日,他也要成为罗四海那样的人!
那样,就没人再敢欺负自己和妹妹了。
可今日一见,唐林却感觉那些传奇故事,有些夸大其词。
罗四海,也不过如此!
罗四海抬手,指点着唐林的鼻子。
“青林村的唐林是吧。
听说,你挺猛啊,连我的兄弟都敢打?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一旁的肖老六,见唐林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罗四海,他顿时眉头一皱,抡起胳膊,就朝着他的脸上抽去。
“次奥尼玛的,臭傻子!
我四海大哥跟你说话呢!
你特么聋了?”
肖老六仅剩的一只好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唐林的脸,他只感觉被什么东西死死钳住一般,动弹不得。
没回过神来,唐林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咣地一声砸在桌上。
包厢中餐桌上的旋转钢化玻璃,轰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