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贾诩建议打曹操,不如说贾诩建议打洛阳。
关中地势险要百姓众多,又有黄河水系,不愁粮食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是吕布和曹操打过,吕布不觉得曹操的将领能在他手上讨得什么便宜。
况且颍川现在还在他手上,只要突破轘辕关,洛阳近在咫尺。
贾诩啊贾诩,若论权谋,当世少有能和他相抗衡的,但是谈到军略……
唉,计谋是个好计谋,可惜这里面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
军略的成败不在于选取进攻的方向,而是选取进攻的时机。
两个不同的时机,攻打同一个地方的效果完全不同。
贾诩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计谋中存在着一个致命的信息漏洞,洛阳的地理优势是建立在虎牢关之上的,虎牢关是什么情况贾诩并没有考虑进去。
或者说他并没有意识到王弋的战争兵器到底有多强,依旧在用曾经的思维去计算着成功率。
事实上不光是贾诩,几人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意识,他们反而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在进攻曹操的时候刻意降低虎牢关的防备,他们说不定能找机会杀个回马枪,一举拿下虎牢关。
至于王弋会不会生气?
贾诩断定王弋不会生气,到时候只要书信一封,讲明吕布会消灭刘辨,王弋只会硬着头皮吃下这个结果。
现在摆在三人面前的问题是吕布的粮草不够,豫州目前的粮食最多只够他躺尸到来年秋收,要是发兵开拓领土,可能都不够半年用的。
所以吕布很愁,这一日他又将贾诩和孙乾召唤过来,哀声谈起的问:“文和、公佑,你们二人想没想出办法来啊?”
“主公,想要得到世家的支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您就算是再着急也没用。”孙乾很是无奈,他也非常着急。
吕布听到这话却更加生气,不忿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按照你的意思没有动那个胡综的家人,可是现在呢?那些世家拿我当傻子啊!他们那些狗屁勾当我又不是不知道,砍了他们都算轻的。”
“可是您现在必须认认真真当这个傻子,要是不先给足他们好处,他们是不会往外吐利益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真要是等个三五年,豫州没被饿死也被穷死了!”
“可是主公,我们没有盟友。”
“有。”贾诩在一旁忽然开口道:“我们不仅有盟友,盟友还能解决粮食问题。但是,主公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谁是盟友?什么代价?”吕布赶紧追问。
贾诩却轻飘飘的吐出了五个字:“袁谭、吕玲绮。”
此言一出,孙乾心中一动,赞叹果然是个妙计。
他见到吕布要发作,立即解释:“主公息怒,容在下一一道来,文和的计策堪称绝妙……”
“绝妙?他让我女儿嫁给袁谭也算是绝妙的计策?”
“主公息怒,此乃绝配啊。
袁谭新近崛起,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听说他还没有婚配,小姐过去自然是夫人。
我们可以用沛国当嫁妆,要求袁谭用粮食当聘礼。
如此一来,我等就不需要心忧出征时军粮的问题,而且袁谭的徐州遭受了蝗灾,粮食同样紧俏,他将粮食给了我们也就没有能力在我等出征的时候偷袭了,正好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一举三得,难道不是妙计吗?”
“可是我吕氏虎女……”
“主公,虎女和袁氏嫡子,绝配!”孙乾表示的很委婉,他希望吕布能听得懂。
然而吕布并没有听懂,他却在认真思考着这桩婚姻的合适程度。
这人啊,稍微走高一点儿就喜欢向下看,就喜欢去比较。
吕布发现袁氏虽然没落了,但是和他这个州牧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听起来也算是不错。
不过让他让出沛国还是有些不舍的,于是便问道:“公佑,真的要沛国当嫁妆才行吗?”
“必须用才行。”贾诩抢先开口道,“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我们的诚意,才能让双方的联盟变得牢靠。
而且主公您要清楚,洛阳离并州非常近,那里是您的家乡,到时候您振臂一呼,百姓万众相应,何愁大事不成?”
吕布想了想,也准备捏鼻子认了。
毕竟豫州现在这么穷,给出去一个郡国也改变不了什么现状,将沛国中的百姓迁出来一部分还能补充到其他郡县去,相当不错。
吕布一下子觉得自己变聪明了,所谓的政治权谋也不过如此。
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贾诩在做计划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考虑过沛国,也没考虑过豫州,甚至没考虑过吕布。
豫州和司隶唯一的连接就是颖川郡,颍川只要被人拿下,他们就直接和豫州失联了,豫州根本保不住。
贾诩也不想保住豫州,他只想去洛阳,最好以后能到达长安。
中原实在是不好混,还不如回老家凉州过自己逍遥的日子算了。
就这样,吕布找到了解决麻烦的方法,如今只要再解决另一个麻烦,就是他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而他另一个麻烦,就是他的女儿吕玲绮。
自从袁熙死后,吕玲绮和吕布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由于吕布继承了袁熙的位子,坊间不免传出是吕布策划杀了袁熙。
是不是这样其实不重要,反正吕布也不可能承认,不过吕布代替了袁熙让吕玲绮觉得非常别扭。
“父亲,深夜来我这里不知所为何事?”吕玲绮见到吕布,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吕布有些心虚,一阵嘘寒问暖后终于将话题引入了正题:“玲绮啊,我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父亲的决定,女儿自然是要听从的。”
听到这话,吕布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吕玲绮却问道:“不知是哪家公子入了父亲的法眼?”
“袁谭,袁显思。你觉得如何?此人乃是袁绍的嫡子,还没有婚配,足可当你夫君。”
“所以真的是父亲杀了显雍吗?”吕玲绮忽然质问,但语气中却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怎么可能?那场景我已经和你解释无数遍了,你还不信为父?”
“信的……可是……您这是将我卖了吗?”
“瞎说什么!”吕布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慌乱,赶紧圆场,“我不是说了么,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你中意袁家,老二没那个命,那就嫁给老大呗。”
“父亲……算了。”吕玲绮忽然泄气道,“多谢父亲成全。”
“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女儿哪能高兴啊,还没过门便死了夫君,现在又要改嫁……”
“你这怎么能算是改嫁?你这……你这……”吕布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吕玲绮也没什么心情跟吕布继续聊下去了,推脱困倦将吕布支了出去。
吕布不明白,她还能不明白吗?
整日混迹在世家小姐那个社交圈子里,袁家是什么地位她一清二楚,吕布何德何能敢和袁家谈门当户对?
这桩婚事如果不是袁谭提出来的,那里面只有利益,和卖了她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袁谭提出来的更可怕,里面不光有利益,还有对兄弟的报复,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想到这里吕玲绮头晕目眩辗转反侧,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
吕布倒是十分开心,他真觉得这是一举三得,给自己女儿找了个好人家,而且他很快就和袁谭取得了联系。
出乎意料的是,袁谭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派张承以考察吕玲绮礼仪的名义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吕玲绮。
信上说出于对自家兄弟的尊重,如果吕玲绮愿意,他和吕布的交易不变,吕玲绮则可以以袁熙遗孀的身份来到徐州生活。
其实袁谭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袁家人都被吕布打包送给袁尚了,其中就包括袁熙的妾室,吕玲绮是他现在唯一能争取过来的人,脑袋上的名头其实比身为吕布的女儿更有用。
不过吕玲绮不可能懂这些,她对袁谭的看法大为改观,并没有接受袁谭的建议,反而希望双方联姻。
在她看来袁谭至少是个君子,以后跟着君子一起生活,多少能过得自在一些。
就这样,一场堪称仓促的高层联姻开始了,从筹备到举行双方连一个月都没用上。
主要是吕布非常着急,他要尽快发兵,必须赶紧筹集到粮草才行。
然而,在最后接亲的时候,徐州和豫州的边界上还是发生了意外。
吕玲绮以想和父亲单独说说话的名义将吕布叫上了马车,再一次询问了有关袁熙死亡的原因。
这一次吕布可能是感觉女儿真的要离开自己,他选择说出了真相。
吕玲绮用王弋送她的小刀刺向了吕布,并且一击得手,小刀刺伤了吕布的胸膛。
而吕布在疼痛的刺激下下意识的还击堪称恐怖,一脚直接将吕玲绮踹出了车子,车厢粉碎的同时吕玲绮吐血不止。
最后袁谭还是以战争的名义威胁吕布才让他没有后续的动作,而吕玲绮也被他带回了徐州……
今天发晚了,写一篇真实的对话供大家一乐。是我发晚的原因,也请大家平日里小心一些。
前提:今天早上醒来根本写不出东西,莫名其妙的就是没精神,就是困。于是我便找了当医生的哥们儿,发生如下对话。
我:“我今天感觉好困,没什么精神。”
哥们儿:“具体什么症状?没休息好?”
我:“不可能,我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了。”
哥们儿:“是不是肝功的问题啊?平时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就今天忽然这样。”
“不可能忽然这样,这样之前你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吧……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虫子咬了一口算吗?哈哈……”
“哈哈个屁啊你哈哈,别特么是中毒了吧?赶紧滚去医院看看,还特么哈哈!”
“不可能吧?小虫子。”
“妈的大虫子咬死你了就!赶紧去!虫子啥样?”
“不知道啊,咬后脖子上了,虫子早就粉身碎骨了,不过起了个包,我以为是个蚊子。”
“你以为顶个蛋用?得我们以为才行!”
于是乎挂了一上午的水,至于什么虫子由于豫没有尸体,医生也没分析出来。抽血也没分析出来啥,也没挂什么药,纯粹是因为出汗太多就补充了很多盐水。不过可以确定确实中毒了,那个包最大的时候有四分之一个巴掌大了,挂完水后莫名其妙就消了。
蚊虫众多,诸位小心吧,仔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