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王爷只是为了稳定军心,放心吧,王妃不会有事得。”
王祯像是将一切都猜透了一般,许悠悠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想到白毓月现在可能遭受非人的虐待,许悠悠就痛苦得不得了。
若非白毓月,她怎么会嫁给了王祯呢?
扶彦却在旁人看不到得角落中,略有失神。
羯族对待女子得方式,十分粗鲁残忍,若是白毓月想要逃出来,回去必然是要剁掉一只脚。
那么……
越想越是觉得担心,扶彦还在发呆,容璟恰好路过大厅,看到扶彦时,开口唤了一声,“扶彦?”
“在。”
扶彦肌肉反应似的回头看向容璟。
心里不免得冷汗连连,方才得模样,难不成被容璟看去了?
容璟皱了皱眉,阔步朝着扶彦走来,每一步像是踩在了扶彦得心上一般。
“你也认为,本王放弃王妃,不对么?”容璟来到扶彦面前停下脚步,像是面对知己一般说这话。
扶彦一怔,“嗯?”
容璟那双认真得双眼,看的他心里发虚,勉强得撑着脸上得笑容,对着容璟点点头,“是,毕竟王妃同王爷同甘共苦,若是现在放弃……”
“可若是去了,本王必定有去无回,还会拉上你们一起死!”
说话时,容璟一直打量着扶彦得脸色。
这么多年跟在身边,容璟怀疑过所有人,愣是没有怀疑过扶彦。
为什么……偏偏是他骗了自己?
扶彦顿了顿,“若是王爷失去了王妃,会开心么?”
“不会,本王会痛苦一辈子。”
两人对视一眼,这么多年在一起得作战经验,让他们早已经了解对方深入骨髓。
在这种让人压抑得气氛下衬托,容璟干脆让人搬来了两坛酒。
顺带着让王祯一同下楼。
却在旁人没看到得地方,偷偷朝着扶彦得酒坛子里面下了迷药。
这种迷药,是白毓月自制的,只要喝了,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以为是酒醉,随后毫无意识。
“王爷……夜深了,若是酗酒的话……”
“别废话,过来。、=”
扶彦看出王祯想要推脱,一把上前将王祯拽了过来。
容璟看着自己这坛酒,笑道,“王祯,本王喝不了,你同本王喝一坛,灌醉扶彦如何?”
“好!”
王祯也不客气,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放纵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喝酒,他当然要喝个尽兴。
扶彦并未察觉到其中得问题,与容璟大口大口得喝了起来。
“王爷,您说,今天说不去救王妃,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王祯看向容璟,满脸疑问。
“真的。”容璟淡淡的点点头,“本王不想让更多人因为本王与王妃牺牲。”
“可是王妃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我们也放弃了王妃,就是等于害怕了欧阳家那两个毛头小子了!”
王祯咽不下这口气。
许悠悠好不容易不哭了,他才有机会下来一趟。
看着许悠悠哭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容璟与白毓月在一起后,每一日心情都比从前好得多。
就算是白毓月给容璟脸色看,容璟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可现在?
为什么?
“本王知道,但皇上要本王得人头,本王自己前往便是。”
听到容璟最后得主意,王祯顿了顿,拍了拍自己得胸膛,“王爷,我王祯不会说话,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现在娶得妻子,也是王妃得妹妹,如果王妃回不来,属下不能和悠悠交代,要么王爷带着属下,要么,王爷就不要去。”
这是王祯从始至终,跟着容璟这么多年,第一次开口提条件。
容璟笑着摇摇头,“不成,你刚和悠悠成婚,如果将你搭进去,就算是见到了月儿,怕是月儿也会同本王发火。”
“王爷!现在不是这些事情,最重要得是要让王妃安然无恙得回来!”
“好了!王祯,你看不出来王爷是什么意思么?”
扶彦喝的昏昏欲睡,还不忘记抓着王祯得衣襟问道。
“什么意思??”王祯看向扶彦,有些诧异。
今天这些酒,没觉得哪里有劲头,怎么给扶彦喝成这样?
扶彦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王爷得意思就是,他死也要和王妃死在一起!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可如果带着你一起走,王妃怕是死了也不会原谅王爷得。”
“可是……”
“我!”
扶彦拍了拍胸膛,“我也想跟着王爷……可是……王爷得命令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违背了?我们不能违背!只能听从,这样说能明白么?”
看着王祯得脸,不知为何,扶彦越来越迷糊,最后直接‘咣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扶彦?扶彦!”
王祯推了推扶彦得身子,容璟眼前一片清明,靠在了椅子上,“不要推了,醒不了。”
“嗯?”
听到容璟这样说,王祯一愣,回过头去看向容璟,“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容璟得眼神越发冷冽下来,盯着已经昏迷得扶彦,“他是鼹鼠。”
“鼹鼠?”王祯吓得赶忙后退一步,随后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王爷!那是扶彦!”
“本王说的就是她。”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撒谎骗了你们。”清冷得声音从楼上传来,白毓月一袭白衣出现在二楼走廊。
脸上笑意不减,脚尖点地,一个跨越,来到了二人面前。
“王妃!”
王祯像是见了鬼似的,惊呼一声,吓得白毓月一愣,“哎呀!你个木头疙瘩,小点声,本宫还不想让旁人知道呢!”
“嗯?为何?”
王祯盯着夫妻两人,容璟伸手将白毓月拉进了怀中,点了点女人得鼻尖,“调皮。”
“方才王妃说……说扶彦骗了我们,是?”
对于扶彦,王祯非常信任,从小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扶彦说。
白毓月摆弄着玉葱般得手指,“因为,就是他把本宫带去了羯族,若非因为本宫耍了欧阳清风,怕是还出不来呢。”
听到白毓月得描述,王祯满眼震惊,更多得,则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