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重要的是先去瞧瞧草药本。”
他们研究了许久,三个孩子也算是天资聪颖,如今差不多所有的草药都认识了个遍。
但始终有些是他们没见过的,例如长在沙漠中的奇花或者长在天山上的雪莲。
有很多是新鲜的与不新鲜的区别很大。
若是没有实图来看的话,想要分辨难上加难。
一路来到了良栾的医学院,刚到门口,恰好看见良栾在里面收拾教室,这里放上了不少的草药。
一猜就知道,他们第一节课便是要闻药香,一开始入门的时候,白衍也是跟着白毓月学了不少药物的分辨。
所以对于这些东西熟悉的很。
“良老师,我们可以进来吗?”
听到门口白衍的呼唤,良栾猛的抬头,赶忙将手中草药藏了起来。
谁知道他们过来是要做什么?
白衍若是同她娘亲一般过来就要打劫草药,那他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良老师,你这躲躲藏藏的在藏什么呀?”
白衍刚一进门便挂上了一抹微笑,这笑看着良栾心里忍不住发寒。
怎么觉得同白毓月一模一样?
容锲和甘宁更是鼻子灵得很,顺着药香便找来了良栾的身后。
低头一看,良栾手中正好握着一束天山雪莲。
“哎呀,良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这个?”
甘宁故作惊讶的指着良栾手中的雪莲,开口道。
听到这话,良栾的心咯噔一声,好家伙,估计是白毓月派他们过来打探敌情的吧?
“不不不,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如果是你们要的话,不如再去找找?”
良栾苦笑着想要将草药从他们几人的眼前拿走,本想着藏起来,奈何身后还有白衍抄底。
一把便夺过了天山雪莲,笑眯眯的放在了身侧,“良老师,相信你不会这样小气,连这雪莲都不肯给吧?”
这话一出,良栾就算是不给,怕是也要给了。
不然在学生面前落了一个小气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日后还怎么做老师啊?
越想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是不是白毓月让你们来的?”
“怎么可能?我娘现在正在休息呢。”
白衍玩弄着手中的雪莲,丝毫没有把它当作珍惜药材,似乎很常见的模样。
在元赤的药盒子中,这种东西常见的很,不过是被良栾当做宝贝罢了。
良栾见状,紧张的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哎呦,祖宗你慢点儿,慢点儿,这东西要是砸了可不好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良老师都是喜欢这东西,可以让师爷爷多给你几束呢。”
说着,白衍这才雪莲要放了下来,他们过来并非是想要抢夺草药,而是想要记录着各种草药的草药本罢了。
听到这话,良栾心里松了口气,“这就好。”
说着,眼疾手快,一把将白衍放下的草药收了起来,随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三个小家伙。
“说吧,你们过来想干嘛?无是不登三宝殿的小东西。”
“嗨,老师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不过是想要来同良老师切磋切磋。”
“切磋?术业有专攻,你们学的同我学的又不一样。”
良栾不是没见过白毓月给旁人打针的模样,而他学习了这么久,也不能保证一次就中。
所以在白毓月的监视中,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练习打针。
最后甚至用自己的手做实验。
“嘿嘿,所以说才要互相交流嘛。”
白衍贼兮兮的笑了笑,这副模样看的良栾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说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不过是想要良老师珍藏的那本草药录罢了,再者说,相信这东西梁老师也看过了吧?”
一听到想要他珍藏的书本,良栾的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完了,这要是交给这三个小家伙,还能不能够完整的回来都是回事呢。
“不如你们去问问白毓月,说不准,他手里面还有呢。”
良栾想打个哈哈,把三个孩子糊弄过去,可怎料人家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
“良老师,相信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娘亲那边已经找过了,没有。”
白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说着。
好家伙,好学的孩子怎么会吃闭门羹呢?
良栾纠结的双手拧在了一起,眉头更是紧皱,这下怕是保不住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还给我?”
良栾哭丧着脸,像是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视死如归的望着白衍等人。
甘宁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良老师放心,我们看完就给你。”
好家伙,这就是没时候了。
如何会不懂这三个孩子的心?
左思右想一番后,良栾长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双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也罢,反正是你们想学,学给你们,也不是学给了外人。”
说着,带着三个孩子直奔他的藏书阁而去。
在元赤的允许下,他经常会搜罗些许关于药材的书本,这样方便他扩充知识,日后也免得遇见了后不懂得使用。
刚一进去发里面早已已经布满尘灰,他很久没有来过了,这些东西都打算要压箱底传给亲传弟子。
没想到先被这三个小家伙给盯上了。
“怎么样?你们要是想找的话就自己找。”
良栾可不想要亲手将书本给他,那样的话,心只会更痛。
白衍与容锲倒是不客气,拍了拍手直接走了进去。
眼看着甘宁也想进来时,白衍厉声喝止,“你等等,甘宁,你身上的衣服不要弄脏了才好。”
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和他们这群糙汉子又不同。
听到这话,良栾有些惊讶,怎么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怜香惜玉了?
果然是有了容璟的真传。
无奈,甘宁只好乖乖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个男孩子不顾身份,甚至不在乎身上的布料有多昂贵,居然双手去触碰了那些脏兮兮的书本。
随后还随意的在身上抹了抹。
若非是家里面足够有钱,怕是旁人看了都要流泪吧?
“你们也小心点,这些东西瞧着蛮脏的,别把你们身上的布料弄坏了。”
“没事的,弄坏了大不了再重做。”
容锲倒是无所谓,摊了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