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月思索一番后点点头,“让人进来吧。”
大堂当中,白毓月与容璟坐在主座上,看着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哪里仅仅只有青鸾,就连欧阳定与欧阳清风都一起跟来了。
白乐乐只是走在最末尾的一个位置上,甚至都没有婢女显眼。
怎么?这是害怕他公报私仇吗?
“羯族王爷?没想到这第二天你们就过来了。”
容璟上前打了个哈哈,毕竟几人也是一同合作过,将皇帝解救出来的。
羯族王爷似乎也都习惯了似的,与容璟开着玩笑,随后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青鸾望着白毓月赶忙上前两步,“明明王妃可是答应了的,要教青鸾武功,是吧?”
听到这话,白毓月瞬间头大了一圈,完了,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当了真,怎么人人都不想练武功,也是为了避免身子骨会被练的僵硬,会不得夫君喜欢。
偏偏青鸾上赶着要来。
白毓月无奈的看了一眼欧阳清风,“你可同意?”
欧阳清风一顿,赶忙点点头,“自然是同意的,这样也可以让青鸾有自保的本事。”
青鸾一直没能怀孕,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何,现在天保阁开了,时不时的进里面去查一查。
发现原来是身体中的寒气太重,这不正在调理当中。
还好发现的早,若是再发现的晚一些,怕是调理都困难了。
白乐乐拘谨的站在了欧阳定的身边,看着像是个婢女一般,白毓月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怎么?欧阳定你也不说让你的侧妃坐下吗?”
提到了白乐乐,欧阳定厌恶的撇了一眼身侧的女人。
她竟然想要在当时打仗的是可偷偷溜走,好在是被小厮给抓到了。
羯族人只有上前,没有后退,何况是已经嫁给了他们羯族当媳妇的人。
难不成还要做一个落荒而逃的逃兵吗?
“哼,就凭他也配坐下?”
白乐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那张与白毓月极为相似的脸蛋儿似乎也在此刻变得诲败不堪,哪里还有与白毓月相似的半分?
明明就是个低贱的婢女罢了。
青鸾没有吭声,跟在了白毓月的身侧,只是粘着白毓月要学武功。
好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知道的以为是婢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毓月在什么时候捡来的女儿呢。
这般撒娇果真是回了娘家。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不过总是要等到我和相公有空的时候才能调教不是?”
容璟学会最多的便是兵法,可是白毓月更加注重于实战的交流。
若是没有实战的互相切磋,即便是有再高的武功,应变能力也不会太强。
如果是在必要时刻,那么要考虑将青鸾送到青羽院与那群学生对打一番,总是要让他们与青羽院学员互相长进的。
“皇上现在的身体如何?”
听到羯族王爷询问起了皇帝的身体,容璟摇摇头。
“暂时不知道,不过文妃没有处死。这突厥王爷似乎听闻皇上有意要将其放了。”
“文妃没有处死?”
羯族王爷的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这样狼子野心的女人还养在身边,莫不是皇帝疯了吧?
如今有一次造反,若是继续留下去,第二次造反怕是也不远了。
容璟满脸的不悦,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
想起皇上因为一个女人栽了个跟头后,容璟便越发的生气。
皇上是他自己挑选的继承人,没想到居然吃了一个女人的亏。
比起他们的父皇,再不济也不会在女人身上多浪费时间,越想越是来气。
看着容璟情绪不对,羯族王爷长叹一声,“恐怕皇上是走不出这一遭情关了。”
“我瞧着倒不一定。”
白毓月开口安慰道。
听到白毓月的话后,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了白毓月的身上,似乎想要听听白毓月独特的见解。
女人单手扶着下颌,温婉的看上在场每一个人,“如果皇上现在杀了文妃,岂非是将突厥人与他的心彻底分开?”
“哦?难不成这突厥还有胆子造反?”
羯族王爷忍不住开口询问,毕竟突厥只不过是个小部落罢了,想要收拾他们还不是简单的?
若是再想造反的话,直接让容璟出兵一举剿灭就是。
白毓月摇摇头,“如果可以凭借一个女人就可以平息的事情,何必要动用千军万马?造成了那么多的死伤,怕是两边都吃亏不是?“
被白毓月这样一说,欧阳一家子才反过味儿来。
难怪,不然的话,皇上也没有必要年年都会和亲出去一个公主,好在皇宫当中的公主很多。
不然的话,怕是这皇宫都要动荡不安起来。
“文妃是突厥王爷的大女儿,听闻二女儿已经死了,这个大女儿若是再死在皇宫当中香消玉殒的话,那么众人只会传言皇上虐待了文妃。”
“并且当时,不是当时在众人的面前,文妃曾经说过,因为皇帝对于突厥的苛刻,所以最后导致了突厥不得不用造反来抗议皇帝的所作所为。”
这也让人跌破眼睛,谁能想到身为皇帝居然会这般小气。
不过转头一想,皇帝担心的倒也是合情合理,若是突觉得马被养肥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有力气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再度引起战争。
人的贪念永远是无法满足的。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们都会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不会有人安于现状,羯族王爷摸了摸下颌。
难怪突厥王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过京,可是唯独一次次进京居然是要造反。
现在虽说是失败了,可若是容璟不能联系到虎头军的话,谁还敢保证究竟是战胜还是战败。
皇帝估计也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哦,对,听闻那几个被糟蹋的嫔妃家里人也将嫔妃们的名字从族谱当中划去了。”
白毓月对这一举动十分不解,“那也不是嫔妃的错,难不成所有的错误都要归咎给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