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
徐清风是个守时的人,所以严格依照时间而来。
不过很明显,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守时是不够的。
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所以当他骑着马,拎着酒吃着桂花糕时,那群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幽怨。
“徐公子可曾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水昊第一时间热情问候。
“徐公子。”叶灵箮也是微笑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笑容依旧甜美,但很明显保有了距离感。
明显,昨天徐清风对他所说的话语已经让他彻底醒悟了过来,不对征服徐清风抱有期望。
叶灵箮旁边的雨落山脸上带着浓厚的不满,但也像是在顾忌着什么,并没有说出口……
徐清风点头:“好,出发吧!”
他可不会有什么愧疚。
定时间的是他们,他只是遵守时间而已。
很快大部队就上路。
徐清风也开始观察起了这一支队伍。
人数不算多,加上他一共三十三人。
他感觉到有些古怪。
按照道理来说,像这种级别的寻宝活动,一般都是灵台境以上的人参与。
吴家兄妹以及水家那一位被放在大部队中心的年轻男人都是聚气,但这个也很好理解,毕竟他们掌握着相关的信息,但是……
徐清风的目光停留在,水家队伍中所带有的六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身上。
三男三女。
他们分别被水家的一名强者带领着,脸上带有着好奇的眼神,向四周探寻。
就仿佛不是去冒险,而是去玩耍,而徐清风从他们的心中得出的情绪是:
“好奇,幸运……”
他感觉到有些诡异。
但很快就把这段诡异抛弃了去。
怎么说呢?
与他无关,说不准那一份宝藏当中有着传承就是只有小孩才能继承的。
而水家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带上……
毕竟他这一个阵容也挺正常的,除开这几个小孩以外,其他的都强的要紧。
一个灵台八层,三个灵台七层,六个灵台六层。
已经是把一流世家的实力展现了出来。
相比之下,叶灵箮这边就显得年轻了许多。
最大的看上去也只不过接近三十。
不过年轻也就代表着实力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开来,哪怕他是都是俊人才,所以总体上就比水家这一批看弱上一筹。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那几个小孩,以及顶尖战力上有着雨落山这一位存在,所以他们倒显得信心满满。
可能是因为徐清风的迟到惹到了他们略微的不满,又可能是因为两队的主导者对他们叮嘱了什么。
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人人找徐清风搭话。
徐清风也无所谓。
悠然的吃着桂花糕,喝着小酒骑着马紧跟在后。
一个多时辰后,停留在一处大江上,很开阔,望不到边。
此时冬日暖阳斜照而下,气温不低不高,但靠近大河,江风带有着水气吹来时,还是有着一股冷。
接下来他们将会从陆路改为水路。
而前方之上, 停留这两艘船。
并不是很大,但格外的坚固,牢固。
虽然约定好共同寻宝,但很显然,他们并不相信对方。
毕竟都能来到这里了,很明显那一个钥匙都是带在身上的,万一对方下什么黑手的话,那还不是束手无策?
两艘船上也是不断的有人上去。
水昊并没有在意,而是转头看向徐清风,开口:“徐公子没有准备船只吗?”
徐清风摇头。
出现这种情况他也知晓。
因为两人跟他说过,开启大门的时候不仅要先走一段陆路,还要渡江。
这时,叶灵箮调笑道:“如果徐公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当然,是要收费的。”
站立在叶灵箮旁边的雨落山听到这话表情立马从原先的不畅转为了满脸笑意,他喜欢这种差别感。
“很乐意载徐公子这一程。”水昊开口。
“不收你钱的,徐公子。”水家一方的年轻小伙开口,语气酸溜溜的。
他破解这一个宝藏数年了,得到的报酬还没有水家给徐清风的百分之一。
听到这里,徐清风眉头一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我付不起这个钱是吧?”
水昊狠狠刮了年轻男子一眼,年轻男人醒悟过来,脸上露出恐惧,片刻后果断醒悟,朝着徐清风鞠躬道歉: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又在阴阳我?不想我去就直说嘛……”徐清风说着轻拍了一下马脖子,紫血马立马懂事的转头。
叶灵箮,水昊一时间有些懵。
一般人的话不可能为这么两句赌气话而放弃一个宝藏,但是徐清风那就不一定了。
那是一个有仇当场就报,随心所欲,难以预料的家伙……
最重要的是,那一个钥匙还在他身上啊!!
“徐……”叶灵箮,水昊两人同时开口,然后还没说完就见徐清风把马头掉转了一圈,回了来,同时跳下了马背,笑道:
“开个玩笑,我自然是有所准备的,上船的话就不必了,我怕到时候碰见宝贝时,我不忍心和你们抢……”
两人呼出了口气,随后水昊朝着年轻人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到船板上,同时冷声开口:
“徐公子也是你能揣测的人物?”
说完看向徐清风:
“徐公子我们相信你,那我们就先前行一步,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话。”
说完招呼着人,驾驶着船离去,到了这个时刻,他是真的怕又出什么意外。
叶灵箮没说话,只是示意一下同步开启了船,但两人都停留在夹板上,目视着后方。
他们并不担心徐清风跟不上。
灵台境的真元极为凝结,踏水而行,轻而易举。
只不过那就太耗费真元。
因为这一段距离可不小……
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最好………
徐清风的战力在他们看来很强,是一个威胁,能在真元上消耗一下自然是极好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徐清风折下了一根树枝,丢在江面上,树枝随风而走,随洋而流。
下一瞬,徐清风脚尖轻点,便站立在这一根树枝之上。
片刻之后,这一根树枝就如同利箭掀起一阵波纹,在江面上疾走。
而徐清风目视着前方,身形笔直如剑,青衫飘动。
“这也行???”
那水家船上,刚刚站起来的年轻小伙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