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后,你再也不是那个目不识丁的月宫女神了。
洛言将月神抱起,感受着怀中佳人的娇柔,目不斜视,神情拘谨,同时心中也是不免感慨了一声,此时此刻的月神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那小眼神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有些勾人,完全没有了之前高冷的模样。
禁欲系和纯欲系果然只是一线之隔。
这一刻洛言莫名想起了之前和月神鼓掌时,对方眼神迷离的模样,那份妩媚勾魂的神情,当真有点要人老命。
敲骨吸髓也不过如此。
好在洛言不是一般的男子,他的魔抗比较高,硬生生顶住了。
不一会儿,洛言便是将月神抱上了软塌,自身却是僵硬的站在床榻边上,不去看月神那诱人的身姿,像极了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侧着脑袋,神情略显复杂,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对月神,沉吟了片刻,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先走了。”
“你刚才答应我的,今日要好好陪我!”
月神的纤纤玉指却是抓住了洛言的衣服,美目幽幽的看着洛言,红唇轻动,低声的说道,显然她并不想这么放洛言离开。
我就说说而已,再说,陪什么陪,你这不是生龙活虎吗?
洛言觉得月神有些过于黏人,大家又没啥感情,这才交流感情的第一日,至于搞得和小情侣一样吗?
小姨子没点小姨子的样子!
他觉得月神在刁难自己,挑战自己身为姐夫的自控力。
洛言闭目长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月神,我还是去让通知阴阳家的侍女进来吧,让她们伺候你。”
“你就不担心她们知道你我的事情?在阴阳家,我的地位可比不上我那位师姐,她们要是去师姐那边告发你我,该如何?”
月神侧靠在软榻上,双腿笔直并列,曲线曼妙,有着一份难言的美感,一头紫发垂落,透着些许神秘和诱人,嘴角泛着一抹弧度,冷笑的盯着洛言,讥讽般的说道。
语气中有不少对焱妃的怨气。
显然在阴阳家,自己的地位不如焱妃让月神很不服气,这也是两姐妹矛盾的起始。
“……你的衣服在哪边,我帮你取来。”
洛言睁开眼睛,不过假正经的没有去看月神的身体,歪头看向一旁,询问道。
“栎阳侯莫非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月神双腿交织,单手撑着脑袋,幽幽的美目看着假正经的洛言,不疑有他,继续诱惑道。
你就不怕玩出老子的三昧真火!
洛言心中暗暗恼怒,有收拾月神的冲动,但理智让他保持冷静,有些事情,月神可以对他做,但他不能主动对月神去做,如此一来,错就不在洛言,日后就算面对焱妃,他也能理直气壮。
只是这份坚持有些过于熬人。
“若你只是说这些,我便走了,我可以陪你聊天,但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洛言目光坚定的看向了月神,没有一丝情欲,很冷静的说道。
激情过后,他还是那个纯正的少年郎,面对诱惑也可以做到不卑不亢,面不改色。
“那栎阳侯便陪我聊聊天,如何?”
月神眸光微动,看着一本正经的洛言,声音轻柔的说道。
那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洛言沉默了片刻,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坐在了软榻边,再次背对着月神,那宽阔的脊背似乎能为女人撑起一片天空,声音铿锵有力,极为正经:“你想与聊些什么?”
“我想知道,栎阳侯的心中当真就对我没有一点念想吗?”
月神坐起,看着眼前这个假正经的男人,再次贴了上来,似一条缠人的美女蛇,伴随着温软压在洛言身后,一抹幽香中,似能触动神经的话语声再次响起,撩人心弦。
洛言绷直了身体,过了许久,才缓缓软了下来,似认命一般,说道:“有亦或者没有,它重要吗?”
“对我而言,很重要!”
月神声音越发温柔,幽幽的星眸闪烁着光彩,肯定的应道。
想和焱妃比较?
洛言心头一动,顿时沉声的说道:“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焱妃,这一点,无人可以代替!”
对于月神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个样。
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而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她们就会越想要。
有一句老话怎么说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好的永远是别人的老婆。
这句真理,洛言很懂,都是他洛某人的经验之谈。
“焱妃……”
月神眼眸中一道冷光闪过,洛言和焱妃的感情果然很“深”,不过越是这样,抢过来才越有成就感,若是洛言轻易被自己抢过来,她反而看不上,她月神岂是那般廉价的女子。
她内心的高傲绝对不亚于焱妃,这从她只将焱妃当成对手就看得出来。
当世能让多看一眼的人除了焱妃再无他人,这是从年少之时就有的执念,她要赢焱妃一次。
“可感情会变得,栎阳侯能保证自己一直深爱着师姐吗?岁月流逝,芳华不在,栎阳侯心中又会有焱妃几分。”
月神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洛言和焱妃这份感情一般,讥讽般的说道。
你好懂哦。
洛言心中忍不住对月神说了一句,月神这话其实也很有意思,是人都会老,若是焱妃真的有一天苍老如老妪,自己还会喜欢吗?
洛言也不清楚。
也许一开始只是被焱妃的美色所吸引,但深入交流之后,她又怎么能说对焱妃一点感情都没有,人之所以是人,那就是因为人有感情,容易感情用事。
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月神这么说了,洛言也是忍不住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说实话。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的做到白头到老,感情一如既往,所谓的爱情最终也会演变成亲情。
小说中,什么跨越万年百万年的爱情就特么离谱,人活个一百岁就差不多能看透大半东西了,何况万年,百万年,真到了那一步,什么看不透,还会执着于爱情?
岁月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它可以洗刷掉一切东西。
只是片刻。
洛言便是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他不会考虑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他还很年轻,年轻人最大的资本就是不要瞻前顾后,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岂能被自己所桎梏,什么样的年纪就该干什么样的事情,过早的心里苍老只会让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
“栎阳侯觉得呢?”
没有听到洛言肯定的回答,月神忍不住追问道,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很好奇。
“我不知道,但真到了那一天,陪在我身边的人当中肯定有焱妃。”
洛言沉声的说道。
因为他是知道焱妃的性格,焱妃爱一个人就会爱他的一切,她是不可能放过洛言的。
说实话。
在黏人这方面,月神和焱妃其实有点相似,都很缠人。
“看来栎阳侯真的很爱师姐,师姐可真是幸运。”
月神闻言,表情却是僵硬住了,她听的出来,洛言的话语很认真,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这份认真也是让她有些烦躁,明明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可他脑海之中却装满了自己的师姐焱妃。
她比自己的师姐焱妃差了许多吗?
我爱的女人有很多,你若是希望,你可以是下一个。
洛言心中很真诚的嘀咕了一声。
……
并未在月神的宫殿里过夜,洛言的胆子还没这么肥,他也是很害怕焱妃知道这一切的好不好。
好在月神自己也有所顾忌,不敢将此事捅到焱妃那边,不然结果难料。
自己虽然是被害者,但焱妃如何想却很难猜,会有什么反应更是难以预料。
唯一能确定的是,焱妃肯定会和月神死斗,你死我活的那种。
夹在中间。
洛言也是很难办的,内心深处他肯定是站在焱妃那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又舍不得让小姨子月神被焱妃打杀了,这事就难搞了,头疼啊。
想不通洛言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怪只怪我这个姐夫太优秀了~”
洛言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随后大步走出了咸阳宫,他待在月神那边时间有些过长了,再不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洛某人终究是秦国的太傅,栎阳侯,未来更是学宫的校长,是要脸的人。
风评岂能变差。
。。。。。。。。。。。
临近傍晚时分。
洛言才乘坐着马车,优哉游哉的返回了自己的府邸,这一路上,他也是考虑了许多,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阴阳合欢天人法,这功法似乎比他想的要玄奥,也许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双修功法。
至于月神那边的事情,洛言打算先晾着,她不找自己,自己绝对不能主动去。
这姐夫的架子得保持着,不能轻易从了月神。
毕竟他洛某人是正经人。
“怎么尽想这些事情了,学宫的事情还没搞定呢!完蛋,今天得熬夜了。”
洛言突然想到了正事,不由得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我反省了一句,他今天被月神闹得忘记了正事。
学宫的建造已经临近收尾的地步,招收弟子和老师的安排都得计划好。
后面一部分李斯那边会处理好,而学宫的收尾工作显然得自己来,尤其是撰写演讲稿啥的,学宫的声势必须得搞大,不能轻飘飘的,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如此思索。
洛言便是踏入了后院之中,不一会儿便是见到了正陪着小言儿走路的惊鲵。
惊鲵依旧穿着一袭素裙,气质清冷,但眉宇间比起以往多了一份温柔和娴雅,美目温润的看着小步走着的小言儿,不过很快,她便是感觉到了洛言的气息,美目看了过去。
洛言则是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小言儿抱起,在其婴儿肥的小脸蛋上吧唧了一口,然后也不管小朋友怎么想,看向了她的娘亲。
“累死我,今天差点被秦王交代的政务忙死。”
洛言张口便是将锅甩给了嬴政,毫无心里负担。
毕竟他洛言为大秦劳心劳力,辛苦操劳,甩个黑锅不过分吧?!
洛言觉得嬴政是不会怪自己的。
都是一家人,不说二话。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让小鱼给你准备热水~”
惊鲵走了过来,闻言便是伸手从洛言怀中接过小言儿,同时美目关心的看着洛言,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份温柔和体贴。
对于洛言,惊鲵感情也是越来越深了,有些事情是需要酝酿的。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而是需要双方去付出,去培养。
“不用,还有一些政务没处理完呢,今天估计得熬夜。”
洛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今日被月神消耗了大半精力和时间,这是意外,洛言也是没想到,只能晚上补回来。
惊鲵闻言,沉吟了片刻,声音越发温柔:“注意休息。”
“得养家糊口啊~”
洛言顺势搂住了惊鲵的腰肢,将惊鲵和小言儿一起抱在怀中,笑眯眯的看着惊鲵,这个自己来到世上最先接触的女人。
当初要不是遇到惊鲵,洛言后面的路不会走的那么顺。
甚至有可能连韩国王都新郑都走不出去。
当初惊鲵不惜损耗内息帮自己打通奇经八脉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谁对他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想到这里,洛言突然发现对自己好的女人有点多。
“言儿还在呢!”
惊鲵被洛言抱入怀中,顿时俏脸有些不自在,清冷不再,美目多了一份拘谨,先是看了一眼怀中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言儿,然后对着洛言提醒道。
“她不懂的,何况我又不干坏事,就是想抱抱你~”
洛言坏笑一声,打趣道。
他很喜欢看惊鲵这幅神情,尤其是曾经惊鲵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无比的清冷,曾经的她与现在怀中的她形成了一种对比。
身为男人的洛言还是有一种骄傲的。
惊鲵闻言,轻咬着嘴唇,想到洛言今日很辛苦,一时间便由着洛言了,犹豫了一下,脑袋便是乖乖的靠在洛言肩膀上,莫名感觉内心很充实。
她要的从来不多,只是一个家。
洛言何曾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