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也学着他抱拳:“一言为定,奉陪到底。”
卢展强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八块腹肌。后背上一条青龙纹身,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他把衣服扔在地上,可能是怕像瘦高个男子的衣服一样,被杜宇的飞刀绞成条条。
杜宇嘴角抽了抽,心说:命都舍得,衣服就不舍了吗?
众人后退,让出场子。
卢展强走到练武场中间,异能量在周身涌动,身上顿时出现一个大火球。
一旁磕着瓜子看戏的孙晓然目瞪口呆:“呵呵!你也不怕把自己烧死。”
她的话声音很小,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火系异能,”杜宇心头一惊,脑子快速运转,思索对策。
五行相生相克,而卢展强的五级火系异能,正好克制他的金系异能。
杜宇很聪明,苦思冥想了一会便有了对策。
正在这时,卢展强一个火球扔过来,周围的气温瞬间升高。
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灼热的空气,众人急忙再后退几十米,生怕被火烤熟。
眼看火球快到眼前,杜宇咧嘴一笑,手一抬,练武场周围一圈用来锻炼身体的金属器材飞向火球。
当两者相遇的时候,高温瞬间将金属器材融化,一大坨金属液体飘在空中。
卢展强哈哈大笑:“哈哈哈……怎么样未来副队长,你的副队长可能做不成了。我的火系异能专克你的金系异能。哈哈哈……不……”
他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坨金属液体冲着他飞了过来,转眼到了眼前。
他急忙飞奔逃跑,可是杜宇控制的金属液体实在是太快,没跑几步就当头浇下。
卢展强瞬间被金属液体包裹,淋了个落汤鸡。还好他是火系异能,不怕高温。否则换成别人恐怕已经被烫化了。
尽管他不怕高温,可是,金属液体淋在身上,还是能感觉到很疼的。
他急忙拍打,真怕晚了一步,金属液体冷却定型,把他变成“雕塑”。
杜宇也没想要他的命,立即收了金属液体,欺身而上,把他压在地上,一拳拳砸下去:“火是可以克金,可你忘了,水可以克火。金属液体虽然不是水,却也能浇灭你的火。”
“嘭嘭嘭……”杜宇虽然不想杀他,揍他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拳拳到肉:“让你嘚瑟,让你惦记我的女人……”
“行了行了别打了……”卢展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急忙求饶:“我认输还不行吗?”
其实他比杜宇身材魁梧很多,真要不用异能,赤手空拳打起来,杜宇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过,卢展强这个人,虽然做事嚣张了些,他还是很讲理的,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他知道怪不得别人。
直到杜宇揍够了,才起身。
卢展强捂着被揍成猪头的脸,向杜宇抱拳:“我输了,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我这就离开。”
他说完转身就走,果断离开,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身后传来杜宇的声音:“你可以留下,只要你不惦记我的女人,咱们可以做兄弟。”
杜宇大度留人,不是他傻,而是他明白,卢展强在这里威望还是很高的。
他真要是这么走了,他的这帮兄弟可能会把仇恨加在他的身上,这样的话,以后无论他怎么做,都很难和他们友好相处。
卢展强回头,有些惊讶:“你……真这么想的?”
杜宇轻轻一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叫杜宇,很高兴认识你!”
卢展强急忙伸出手:“我叫卢展强,以后你就是我兄弟,噢不,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副队长,谁要是不服你,我帮你揍他。”
两人拳头相撞,一笑泯恩仇。
孙晓然起身走向两人,边走边拍手:“哎呀!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会为了我打个头破血流。没想到你们做了兄弟,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她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瞬间看呆一群吃瓜的男人。
卢展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个……以后你就是我弟妹了,我强子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敢肖想兄弟的女人。”
孙晓然噘着嘴,一拳打在杜宇肩头:“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有爷们的一面,好吧!我就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
杜宇眼神瞬间亮了,拉着孙晓然的手道:“真的,不许反悔。”
从大学进门那天起,杜宇就一眼看上了孙晓然,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身边追求者太多,他不敢去追。
如今经历一场生死,杜宇又激发异能,比以前更加自信。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能不开心吗?
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这个惊喜美得有些不真实,杜宇生怕孙晓然反悔。
谁知,孙晓然甩开杜宇的手,板着脸说道:“别高兴太早,还没过考验期,我只是说‘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还不是你女朋友。你要是不符合我的要求,我还是会把你换掉的。”
一听这话,杜宇立马慌了,不过,仔细想想,有机会就有希望,他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只要他再努力努力,就不信追不到孙晓然。
……
徐淑英最近太忙了,晚上回来的很晚。萧叶做了一桌子菜,和孙晓然,汪小海就等着她回来吃饭。
已经八点多了,没等到徐淑英,却等来一位萧叶不想看到的人。
萧首成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桌子菜问道:“呵呵……你们还没吃吗?正好我也没吃。”
厌恶感从心头升起,萧叶坐在他对面,皱眉道:“你来干什么?我们没做你的饭。”
萧首成尴尬的笑笑:“没关系,我吃的少。萧叶咱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如一起吃吧!”
萧叶更加厌恶,自从他和母亲离婚后,再也没有管过她们母女。
今天突然找上门,看这样子是想赖着不走了。前段时间怕她们母女给他带来麻烦,还假装好意赶她们离开。
“一家人?”萧叶对这三个字是那么陌生,好像从来不知道中华文化里还有这个词:“在我和我妈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咋不说我们是一家人?小时候别人都有父亲接送上学,那个时候你咋不跑来说‘我们是一家人’?”
她停顿一下,心情有些沉重:“刚来避难所的时候,你怕我们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个时候你咋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萧叶鼻子有些发酸:“如果我没记错,你跑过来劝我们离开,那个时候你咋不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我们生活好了,你老婆死了没有经济来源了,你跑过来说‘我们是一家人’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