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泰精锐的强大,远超卡茨士卒的预计。
当罗洛一众精锐加入战斗后。
原本倒向卡茨人的胜利天平骤然倾斜向拉泰人。
因素无它,是实力上的差距。
武备方面,担任本次战斗最重要部分的罗洛等人。
基本人手一副重甲,其中还有数位板甲战士。
极高的防御力能让他们执行以甲抗伤,换取敌人迅速死亡的战术。
而卡茨人所装备的沉重盔甲,罕有重甲出现。
基本都是中型甲一级,要面对的却是拉泰精锐持有的钝击武器。
战斗素养方面。
拉泰精锐要强于卡茨士卒,他们毕竟在去年,经历了连番血战。
漫长冬季中,为了应对卡茨战事。
也刻苦钻研过手上本事。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却是罗洛与斯瓦托普鲁克的耀眼发挥。
斯瓦托普鲁克在经历了冬季的沉淀消化后。
剑术水准有了更高的突破。
面对不算棘手的中型甲,手持长剑的他。
在杀戮效率上,甚至一度超过了持锤的罗洛。
直到意识到重甲敌人少有的罗洛。
挂回战锤换上了斩钢剑继续厮杀后。
斯瓦托普鲁克的耀眼才被压了下来。
拥有大师反以及一众技能的罗洛。
就算面对集群盾兵也能抓住刺杀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狭窄的墙道,以及敌人集群的选择。
限制了他活动能力,以及剑术的发挥。
恐怕他的杀戮效率,甚至还会在提升一个档次。
当然,深知此番战斗决定了卡茨人胜负的卡茨士卒。
尽管落入窘迫处境,难以将拉泰人赶下墙道。
也没有放弃厮杀的欲望以及坚持。
面对悍勇无双的罗洛。
他们甚至开始执行悍不畏死的多人擒抱钳制战术。
罗洛为此吃了一次亏。
戴着板甲骑士盔的脑袋挨了两记战锤的抡击。
好在身后的队友反应及时,彼此掩护将他拖回了阵线。
不敢再浪的罗洛,只能保守风格。
暗自窥视着出手的时机。
奈何集群的敌人改变了战术。
他们阵线更为密集,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一团。
导致厮杀时,都是盾牌与盾牌碰撞。
唯有手中武器,各自高举斜刺。
寻找杀死敌人的机会。
场面自然为此陷入僵持。
直到弩兵队伍的加入了战场。
这些几乎将卡茨弓手射杀殆尽的弩兵。
一入场,就有几人爬上垛口站立。
持弩瞄准了左右两侧挤成一团的抱团敌人。
扳机扣动,嗡鸣声不绝于耳。
遭受远程打击的卡茨人,固然还在坚持厮杀。
但人数越来越少。
与之对应的,是拉泰人夺取的墙道范围扩展。
当城墙上的一座箭塔,被拉泰人夺取。
弩兵们迅速入驻了高点。
居高临下展开了弩袭。
厚重的卡茨中型甲,无法抵御破甲弩箭的可怖袭击。
加之弩兵占据箭台后,可以攻击的位置增加。
导致出手的弩兵数目增长。
此时数目已然锐减至三十来人的卡茨士卒们。
终于吃不住损失,被打下了墙道。
拉泰精锐至此彻底夺下恩佩斯墙道。
越来越多的拉泰联军士卒顺势进入恩佩斯。
后几个梯队进入恩佩斯的巴纳德。
短暂弄清楚情况后,下令士卒们分组搜索恩佩斯。
找出并斩杀残余的卡茨敌人。
紧接着,追杀开幕。
战事到了这个局面,已经可以宣告卡茨的落败成了定局。
一些卡茨士卒选择了投降。
被成群绑住丢在一旁。
负隅顽抗的士卒也有。
不过很快就被成群结队的拉泰士卒斩杀。
还有一些不是士卒,却打算保卫家园的卡茨人反击。
也一样被士卒剑刃杀死,留下一具具尸体。
进入恩佩斯城内的罗洛,自然也遇见并杀死了几个。
好在,这样有勇气的人并不多。
稍许时间后,罗洛就没有遇见了。
不过他没有停止脚步,而是径直深入恩佩斯的要地。
夺取墙道的战斗后。
他并没有看到卡茨领主莫茨的身影。
许是其人清楚落败定局,已经逃亡了。
但不管怎么说,罗洛都必须找到对方。
这事关拉泰在战后的收益问题。
也与罗洛至今还未拿到手的领地挂钩。
不敢怠慢之下,罗洛散出人手寻找。
与此同时,巴纳德也下达了一样的指令。
此时,杀光那些卡茨士卒已经不在重要。
唯一值得上心的,就是那位卡茨领主,莫茨-恩古斯!
........
出乎预料的,抓了几个卡茨溃兵拷问的罗洛。
在恩佩斯的会议大厅,找到了莫茨的踪迹。
此时此刻,换上一身华丽正装的莫茨。
正平静坐在长桌首座上。
身旁,一位苍老的侍从或者说管家。
缓缓向一只高脚银质酒杯,斟满暗红如血的酒液。
“真是令人惊讶,莫茨,你不打算逃吗?”
率队入厅的罗洛抬手一挥,随行士卒当即散开查探四周。
而他本人并没有妄动。
只是警惕的站在入口,打量着这诡异的一幕。
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不试着逃离。
反而跟没事人一样,悠哉的坐在这里喝酒。
“逃?逃哪里去?”
首座上,莫茨蓦然拿起银质酒杯一饮而尽。
空荡荡的杯底落桌,他冷笑道:
“你们拉泰执意掀起这场战争,除开复仇外不就是打算吞并卡茨领么?”
“以那位拉德季-科比拉阁下的手段,以及他在皇室如今的地位。”
“只要付出足够的利益代价,这并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为此恩古斯家族血脉的断绝,我想是你们必然要做的,不是吗?”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获得一切胜者的战利品。”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罗洛盯着莫茨冷厉的脸,好奇道:“逃亡似乎更是一个好选择。”
“呵,我记得你,拉泰的屠夫亨利,对吗。”
莫茨神情不见慌乱,只是指了指罗洛头顶:“那顶红缨盔很有识别性。”
“是,我的确是拉泰的屠夫亨利。”
罗洛坦然承认,复又疑惑:“但这和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好奇我的理由,我也对一些只有你才能解答的事情的答桉好奇。”
莫茨缓缓起身:“不妨这样,在我临死前跟我做个交易。”
“我回答你想知道的,你回答我想知道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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