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立刻挡住白清薇的眼睛,回头看向小后妈,“说好不当电灯泡呢?”
她摇了摇手,“这不是手电筒吗?赶紧出去打个车,把人给我送回去。”
说完和谢江城并肩出了小区。
不怪她要当这个恶人,实在是作为家长的压力太大了。
等走远了,她才苦恼地敲了敲脑袋,“我这样一边赞同他们早恋,一边盯着他们不要过界,会不会有点反复横跳?”
“不管你赞不赞同,他们都要早恋,光明正大地强调规则反而不会被讨厌,小宴会理解你的。”
谢江城将她身旁的绿化带文竹拨开,防止她被划伤。
被他这么一安慰,宋挽月立刻安心了。
“哈哈哈,明明你只有个外甥,但懂得好多啊。”
“看过相关的育儿书而已。”
和恬恬相处有外甥的经验,但是楚宴这种半大孩子却没什么相关的了解。
他看了很多有关的书籍,也咨询过教育专家。
万一以后住在一起了,发生矛盾,作为成年人应该率先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们两人前脚离开,花园里的两人也跟着往外走。
白清薇挠了挠头,“感觉宋阿姨变化好大,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还挺多。”楚宴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再跟你说,我送你出去打车。”
目送小女友上了车,楚宴才和小后妈一起回家。
白清薇的开心在回家后消失殆尽。
她妈披着巴黎世家的披肩,端坐在沙发上,钻石耳环在灯下盈盈生辉。
尽管她竭力让自己像一个富家太太,但情妇就是情妇,永远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白清薇冷淡地喊了一声妈,就往房间走去。
“站住。”白舒端着手站起来,严厉地审视着她,“一回来就去了那个楚宴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是许天闻唯一的女儿,将来注定要嫁给豪门公子哥,别和那么个跟着后妈讨生活的小子来往,降低了你的身份!”
她白舒上大学前,在山沟里过的都是些不见天日的苦日子,费劲力气考过了一本线。
她宁愿不要本省的一本大学,也要去京市读个破二本,就是为了那遍地的有钱人。
终于,凭借着美貌被许天闻保养。
只恨生了个女儿,但女儿是好看的,许天闻有打算将她用作联姻。
于是将母子俩安顿在了云江市。
托女儿的福,她能安享优渥的中年晚年,所以她绝不允许白清薇脱离原本的命运。
她心里想什么,白清薇一清二楚,“我能有什么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她恨透了白舒,恨透了自己这个不能选择的出身。
“就算是私生子,你的生活也比外头九成的人强得多!不用辛苦工作,不用绞尽脑汁地学习,你还想怎么样?”
“又要过得好,又要好名声,你没那个本事投胎。白清薇,你最好给我认清现实!”
白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光明,但她愿意!
读过重本、学了一身技能又怎么样?还不是累死累活的加班打工。
白清薇已经没有力气和她争辩了,只是冷笑道:
“所以至今为止,外婆外公都不让你回家,嫌你丢脸!”
十岁前,她在外婆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村里人大部分善良,但也有人当面叫她野种。
没爹没妈又怎么样?她过得快活就行。
直到许天闻无意间从白舒那里看到了她的照片,把她接了过去,一切都变了。
她甚至有点怨恨外公外婆,为什么要把她的照片寄给白舒?
要是这女人真的在乎她,就不会十年来不闻不问了。
白清薇没有告诉白舒,楚宴的家产拿回来了,他变成了有钱人。
他还即将出道,变得家喻户晓,但不管多少人喜欢,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白马王子。
第二天,楚宴春风得意地走进了教室,明明眼下发黑,可看起来就是容光焕发。
周寺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被塞了颗棒棒糖。
“我不爱吃糖啊,你把包子给我一个呗,我知道是宋阿姨做的,馋好久了!”
沈觉研盯着棒棒糖看了看,说了句,“恭喜。”
楚宴咧嘴一笑,“谢谢。”
“啥意思啊?”周寺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他俩排挤了,“怎么拿颗棒棒糖就要恭喜啊?”
这时,前桌立刻回过头来激动地问,“啥?谁又耍成了要发糖?”
周寺恍然想起,学校是有个不成文的小规定来着,谁成了好事就要发糖。
就是说,一万个震惊!
立刻提高了声音,“所以昨天我和老沈走了之后,你俩成了?”
楚宴横他一眼,还敢再大声点嘛?
果不其然,本来一班同学们正在忙着收作业,刷地转过头来。
沈觉研都听见好多女生们心碎的声音了。
恰好李老师走了进来,女人瞥了眼若无其事的楚宴。
累了,都毁灭吧。
“都要高三了,把心都给我放在学习上,嚷嚷什么?”
周寺捂着嘴笑,朝楚宴挤眉弄眼,“说你呢。”
“周寺,起来给我背《赤壁赋》!”
一整天,楚宴连厕所都是掐着上课铃前一分钟去,免得挤。
其余时间都在疯狂赶作业,午休就休息十分钟。
那笔尖刷刷响,磨得其他同学心里发毛,学霸都这么上进,他们也不能落后了,跟着紧张起来。
班主任在后门暗中观察,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晚自习后,看见楚宴和白清薇并肩走着,也没有说什么。
楚宴的课程暂时分两部分,声乐和舞蹈。
他原本就会钢琴,虽然几年不弹生疏了,但基本知识都还在脑子里。
舞蹈既能锻炼形体提升气质,也能成为吸粉技能,很重要。
白清薇则是拿着作业边写边等他。
时间慢慢过去,三天后,宋挽月和宁渊同时发布了合作视频,在网上掀起了极高的讨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