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在北辰可是守护者般的存在,在北辰自有一群人拥护着,说靳家坏话估计不用靳家出手,就有的是靳家的拥护者把他们给解决了。
这么一想,某些对靳家有些小心思的人都纷纷崩紧了嘴,担心祸从口出。
靳砚耳尖,听着旁边一群人自以为小声的议论心中忍不住摇头。
无论北辰与雪莱如何,只要两国明面上还保持着友好,北辰就不能对雪莱摆脸色。
当然,他也不会多嘴的去和这些人说什么,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靳家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关键的是他们靳家人愿意怎么做,他们靳家如何还轮不到别人质疑。
那些人还在议论呢,靳砚已经又迎上一群人,微笑的开口“陛下。”
一群人听到靳家二少这句陛下纷纷扬头,果然看到他们北辰国的王,艾利斯陛下带着王室一群人走来。
一群人着代表着北辰国的紫金色服饰,浩浩荡荡的一片非常显眼。
“见过陛下。”一群人立马危襟正色的对着艾利斯陛下拱手行礼。
艾利斯冷漠的一双蓝眸扫过周边人一眼就收回,淡淡的对靳砚点了下头。
“陛下,不介意的话就由靳砚带您去位置?正巧盛宁国的明执亲王与雪莱王也到了。”靳砚说完,就见北辰王眸光微动。
北辰王还没开口,精心打扮的艾丽娅长公主就忍不住惊喜出声“明执亲王到了?”
靳砚点头“回长公主殿下,亲王殿下方到。”
不等艾丽娅长公主开口,站在稍后一些位置,妆容精致的先王妃淡淡的开口“雪莱王也在?靳家能把雪莱王邀请过来,看来颇费一番功夫了。”
先王妃话落,周围没散去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
靳砚好似听不出先王妃暗喻靳家与雪莱王关系匪浅一般,淡笑道“北辰与雪莱国交好,雪莱王碍于国情鉴临一个小小家族子弟的婚礼,是我靳家的荣幸,说来还得感谢艾利斯陛下顾国有方。”
周边人一听这话,纷纷对先王妃皱眉,在他们心里,自然是靳家说的话更得理。
靳二少说的没错,北辰与雪莱只要没闹开,明面上的样子还是得做的,不然他们北辰为平息雪莱愤怒而割下那么大的一块肉不就浪费了?
先王妃方才的话现在想来却有些挑拨之意,说起来这次北辰与雪莱闹开一事,可是与先王妃有些渊源。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冷漠视线,陆书薇脸上带着的笑意微敛,虽然她并不准备利用这种事教训靳家一顿,可是靳家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化解还是令她戒备起来。
靳家的人果然都不好对付,靳垣是,眼前这个靳砚也是如此。
见先王妃打了退堂鼓,靳砚也没说什么,看向艾利斯陛下。
“带路。”北辰王话落,靳砚就把人迎了进去。
还好他们靳家在布置婚礼时早就准备了这些大佬的位置,现在也不用心急的加位置。
除却左边第一排家人及往后排的新娘新郎等亲属的位置外,被走道隔开的右边那排就是各国贵族王室的区域了。
靳砚果然把艾利斯陛下一群人带到了明执亲王与雪莱王的右边位置那方,碍于艾利斯陛下的身份,靳家特地把中间位置留给北辰王。
所以现在右方的位置是,第一排先是明执亲王,中间北辰王艾利斯陛下,北辰王过去是雪莱王菲戈尔陛下。
他们身后站着各自的心腹,而往后面的位置分别是各国的亲属以王室成员。
没能与明执亲王坐在同一排,艾丽娅长公主非常遗憾,不过明执亲王的位置离她也不远,就在她左手边前方的几步,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这个距离她还是能接受的。
陆书薇目光扫过右手边雪莱王旁边空着的位置,眸光微闪,而后看向艾利斯陛下,果然发现他的目光也扫过雪莱王旁边的那个空位。
瞬间她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不用猜她也知道他在看的什么。
注意到北辰王的视线,雪莱王抬头对他颔首一笑,安德里瞬间感应到来自自家陛下一瞬间的暴虐情绪,就想给雪莱王跪下了。
方才雪莱王的那个微笑,是炫耀吧炫耀?太明显了!连他都看出来这位陛下的故意了。
因北辰王周身温度骤然下降,几位大佬之间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后面的一干臣子面面相觑闭口不敢多言,免得被当成出头鸟。
不少原本端着高脚杯准备过来敬酒的人碍于这三位大佬之间的诡异气氛都不敢上前。
不少人心中揣测,难道今天北辰王与雪莱王是要打起来了?
明执亲王后面坐着的岚颂偷偷睨了眼雪莱王身边的位置,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心里还有些失望。
难道那位殿下今天没过来?想到这个可能,岚颂不由的有些心急了起来。
他今天可是特地打听到那位殿下会出现所以才过来的,他都打算好了,婚礼场合肯定很混乱,他到时候借机与殿下单独的见一面。
注意到岚颂情绪中的焦虑,明执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被他一看,岚颂瞬间安定下来。
“你在找人?”他视线轻扫过方才岚颂看的方向,那是雪莱国的位置?
岚颂看了明执一眼,道“没有。就是听说这次因为雪莱国的公主北辰国吃了个大亏,所以对那位把北辰国搅乱的雪莱公主略有些好奇。”
明执淡道“阴谋原就是有人计划才产生的,那孩子不过是个筏子。”
其他人明执或许不在意不当回事,可是宝璐团子性子如何,他接触过自然知道那是个精灵剔透没被王室权利阴谋熏染过的,自然不喜有人贬低她。
这场车祸他也深陷其中,自然厌恶对个孩子出手的凶手,成人的世界如何计算设计都可以,但牵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这手段就有些令人不喜了。
当然,北辰或是雪莱无辜不无辜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宝璐团子有没有受到影响。
还好那孩子是个不记事的,听说已经走出了车祸的阴影,不然他估计会忍不住动手把暗地里的人给揪出来。
岚颂微微挑眉“难得见你如此维护一个人。”还是个孩子。
不过想到那个孩子的身份他不由的又有些得意,果然他们家殿下就是讨人喜欢。
明执轻笑“因为值得。”想到那个孩子灿烂的笑脸,他眉眼都柔和了下来,引得一直盯着他的艾丽娅长公主及周边贵女忍不住捧着心口。
天呐!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笑起来的明执亲王真是太好看了,美好的和一副画一般,好想把他抢回家珍藏起来。
“每次出来异性的目光都被你吸引走了。”明明他也是个美男子,然而和明执走在一起备受关注的只有明执一个,他每次都成了衬托明执的绿叶。
岚颂叹了口气,可是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那位北辰长公主看你的视线真是应了那个词,虎视眈眈,感觉兄弟你今晚有些不安全呢!”说着还抬手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执淡淡的拂开他的手,道“所以你今天决定要舍身保护我吗?”
岚颂义正言辞的拒绝“不。”
无论是北辰国还是盛宁国的女子,只要碰上了明执这家伙都太可怕了,为了他的小命着想还是避开比较好。
……
拍完合照后,宋余思这边收到经纪人信息,表示她们到了,需要她出去把人带进来。
靳家这场婚礼办的盛大,想参加的人多不胜数,经纪人等人也是因为宋余思的关系才被邀请的,不过来参加婚礼的大佬太多了,他们担心不小心惹到哪位大佬,所以需要宋余思把他们带进来,准备全程围观盛世婚礼,不多说不多看,做个安静的背景墙。
宋余思和姜茴几人说了声就出了休息室,往大厅方向走去,刚过走廊,远远就见几个人走来,看清为首的女子,宋余思眸光微闪,没有避让的继续往前。
迎面而来的几个贵女直接将她的去路占据,为首女子目光冷锐的看着她,道“宋余思,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宋余思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艾丽娅长公主安。”
方才问她话的人赫然就是北辰国长公主-艾丽娅。
她上下打量了宋余思一番,虽然不想承认可宋余思确实有几分姿色,还是在她之上。
“我让人取代你代言的事你应该清楚。”艾丽娅长公主目光冷凝的看着她“这只是警告,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引起明执亲王的注意,可在我北辰的国土上,你宋余思想和我艾丽娅抢人无异于找死。听说你与靳夫人关系匪浅?我今天对你会那么客气,也是给靳夫人一点儿面子,你可别不识好歹,在北辰国,弄死你宋余思,对我而言还是非常简单的。”
说到最后,艾丽娅长公主看着她的目光都要将她钉成筛子。
宋余思脸上表情一冷,目光无所畏惧的迎向艾丽娅长公主的。
艾丽娅长公主放完狠话后冷哼了声,丢下句“走吧。”就带着她的人越过宋余思离开。
跟在艾丽娅长公主身边的几位贵女有些反应不过来,见艾丽娅长公主已经走了,她们急忙提起裙摆快步跟上去,有一人回头看了眼身后背对着她们站在原地的宋余思一眼,有些犹疑的问道“殿下,就这么放过她?”
其他贵女也一肚子疑问,原本以为长公主找上宋余思会教训对方一顿,那么简单就放过宋余思,这行为不像是长公主会做的啊?
艾丽娅长公主双手环胸,冷哼了声道“今天是靳少将的婚礼,我就算要教训宋余思也要看场合。”
她出手教训说不准会被认为是故意扰乱婚礼,靳家的地盘可不是她艾丽娅能撒野的地方。
再者,宋余思今天可是靳少将未来妻子的好友,今天的伴娘,她要是动宋余思无异于打那位未来的靳夫人的脸,得罪靳夫人,靳少将那边会放过她?
艾丽娅虽然跋扈,可同样也是非常识趣的,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也因这份识趣,她才能在那位凶残的弟弟手下活的那么风光。
一开始她确实准备在婚礼上令宋余思身败名裂,然而在知道弟弟艾利斯陛下也参加这场婚宴后她就清醒了过来。
她艾丽娅想要对付宋余思多的是手段方法,然而有她弟弟弗兰·艾利斯在的场合可不是她能撒野的,给自己惹上麻烦的蠢事她才不会去做,所以宋余思的账她记着了,准备下次弟弟不在的场合再教训她也不迟。
跟着来的几个贵女有些不甘心,然而艾丽娅长公主轻轻一个视线扫过她们立马压下心底的那点儿小心思,低眉顺眼的跟着艾丽娅长公主往座席走去。
……
宋余思出了休息室不久,宝璐眼珠子一转也说她要出门,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就率先跑了出去。
“哎?”姜茴刚要说什么,宝璐就跑了出去。
卿颜见状坐不住了,喊了声“慢点。”就担心的追了出去,艾拉玉素等人在两人出去后自然也跟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姜茴不解,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她对着坐在一边的即墨初笑道“小初你可不能跑,你要陪着我走红毯,思思颜颜她们不够意思跑了,你可不能跑。”
即墨初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看她手上的东西,是方才宝璐给她的一本绘本,由宝璐亲手绘制的。
姜茴对化妆师问道“还要多久?”
“已经差不多了,夫人您稍等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偷瞧了即墨初一眼,心想这新娘子也是心大的,自己的婚礼居然把几个大美人喊来参加,这不是把她新娘子的风头都压住了吗?
那个坐着的女子真是太好看了,她也就偷看了两眼,碍于对方气质太冷都不敢多瞧,免得被对方眼神冻住。
姜茴闻言只能无奈的撇嘴“结婚好麻烦,再也不想举办婚礼了。”
她无聊的转头看向唯一在场的好友即墨初“小初你有想过举办怎样的婚礼吗?”
即墨初头也没抬“不会有婚礼。”
修道之人,感情早已淡泊,更别说她修的是心之道,修练至顶尖时早已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