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赫然便是王莲湖心心念念的齐小羽,而那女子用手绢掩面一时竟有些认不出来。
待走得更近些,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发出暴呵声。
“温巧巧?你怎么也和他搞到一块去了!”
那个被唤作温巧巧的女子听到这声音后,立即挣扎了起来,想要从周烈虎的手下逃脱。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够挣脱周烈虎的大手呢?
见逃脱无望,她更是不敢吭声,而是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瞧见。
围观的人瞬间七嘴八舌了起来。
“不是吧,这齐小羽真有两把刷子啊,勾搭了一个还不够,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了一个?”
“这温巧巧是老吴家的媳妇,平日里看起来还蛮老实的,没想到胆子竟然也这么大。”
“要我说这小子真是不道德,专拐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
“就是就是,还自诩读书人,清流之士呢!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饭男!”
“哎哟!别说了,老吴都已经被气晕过去了!快来帮帮忙!”
……
被唤作老吴的男人气急攻心,一下子没稳住,直接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帮忙将他抬出去。
周烈虎现在也顾不上外头的动静了,双手使了些劲,将二人推到了我王莲湖的面前说道。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你的好情郎。”
“你瞧怎么着,我刚刚找到他的时候,他们两还在那玉米地里快活着呢。”
“要我说你真是傻到家了,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莲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
“齐小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假的吧?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你对得起我吗?”
“亏得我还给你送了那么多钱,其实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
“你根本没有用功读书!我给你的钱都被你拿去挥霍了!不仅如此,你竟然又勾搭上一个女人!”
王莲湖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手撕了眼前的温巧巧。
温巧巧不仅比王莲湖年轻,更长得比她俏丽。
现在的王莲湖内心深深地不安,生怕齐小羽因为对方而放弃了自己。
王莲湖纤长的指甲在空中胡乱抓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抓花了温巧巧的脸。
吓得温巧巧连连往齐小羽的怀中躲,对方也一把搂住用身体挡下了王莲湖的攻击。
“齐小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莲湖看到齐小羽如此袒护温巧巧,心中醋海翻腾,不甘心地质问道。
周烈虎在一旁看到这胶着的三角关系,不由得嗤笑一声。
自己还真是倒了大霉了,摊上了这三个奇葩。
现在周烈虎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齐小羽在心中暗想,一定要尽快撇清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在王莲湖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开口说了话。
“莲姐,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原先我和你也只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是一场意外。”
“你和我哭诉你的苦闷、你的不幸、我是一时心软才会犯下那样的错事。”
“后来我也和你说过,我们不要联系了,你就和周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是你执迷不悟,一直死缠烂打,我拿你也没办法啊!”
听到这话,王莲湖心里简直是凉了个彻底。
透心凉,心飞扬。
程瑶也在一旁发出了惊讶的轻呼,好渣的发言。
这齐小羽的话真是字字句句的往王莲湖的心上扎啊,显得过去都是她一厢情愿、飞蛾扑火。
往日的甜蜜仿佛还在眼前,结果如今却全部都算不得数了。
王莲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到最后一无所有。
“齐小羽,我当初还真是没发现啊!原来你是个这么丧良心的人!”
“你从我身上捞完了好处,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的算盘打得真好,这世道还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王莲湖自嘲般地笑了笑,眼中含泪,显然已是心死。
她忽然话锋一转,直逼温巧巧。
“温巧巧,你现在可别得意,他今天能抛弃我,明日也就能抛弃你。”
“你不见得比我强到哪里去!”
王莲湖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可以离间他二人的感情,却万万没想到,温巧巧会自信地回呛道。
“我和你可不一样,小羽现在选择的人是我,我可没有被抛弃。”
“不仅如此,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王莲湖低低地笑出了声,声音由小渐大,逐渐讽刺起来。
现在的温巧巧何尝不是当初的她呢?
程英梅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王莲湖从心死到癫狂,心中感慨万分。
或许对于王莲湖来说,此刻齐小羽的冷漠和温巧巧的出现才是打倒她的最后一击吧。
拥有过的东西消失,信赖过的人背叛。
周烈虎没有心情再继续观看这场戏剧化的三角恋了,现在的他只想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齐小羽,我现在懒得掺和你们的事情,但只有一点,王莲湖给你的钱都是从我那偷的,你要给我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齐小羽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给对方补上这笔钱,定然会被打个半死。
无奈之下,他只好想了个迂回的法子。
“周大哥,这事我原先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莲姐自己的私房钱。”
“只不过那钱早就被我拿来添置物件了,但你都发话了,我又没别的办法。这样吧,屋子里你有瞧得上的就搬走吧,剩下的只能让莲姐给你补上了,我没办法。”
齐小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简直让人气得牙痒痒。
周烈虎当即就想暴揍他一顿,谁稀罕他那屋子里的二手货!
可还没发力,就被王莲湖一把拉住。
“那钱我赔给你!我嫁妆里还有些底子,再凑一凑应该也够了。”
说完,她谁的脸色也不看,只呆呆傻傻地往回走。
路过程英梅的身侧时,也没了当初嚣张的气焰,只是将脑袋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