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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雨还继续下着。

多崎司醒过来后,窗外布满乳白色的烟雾。

一个人在厨房做早餐,然后三人并坐在餐桌前吃着。情景和以往的日子差别不大,气氛、说话声、人的神态都和昨日一样,不同的只是菜品。

有新鲜的鲟鱼汤、蔬菜色拉和汉堡牛扒。

吃早餐的时候,旭日升起,窗外的雨逐渐停歇,烟雾随风飘散,树林和山的线渐渐显现出来,远处有焚烧东西的白烟腾起。

“是在焚烧生活垃圾,”栗山樱良说道,“这里相对闭塞,垃圾都是集中几天焚烧一次,焚烧之后的残留物直接在山上挖坑埋掉。”

“什么时候天晴呀……”星野花见叉着一块牛扒,不满地发牢骚:“来这里几天,一直都窝在家里,人都要发霉了。”

多崎司没好气道:“昨晚你还说想要雨一直下来着。”

“不同嘛,昨晚又不知道小樱良的事,现在就希望天气快点晴朗起来,每天都给小樱良一个好心情。”

“应该快了吧,从日本海过来的冷空气在这一带滞留不了多久的,很快会飘到太平洋去。”

吃过早餐。

栗山樱良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写东西。。

她埋头写东西时,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专注,小嘴唇有如捕捉猎物的动物一般紧紧闭着,眸子深不见底。

星野花见在她的侧边,手抱后脑勺,闭目欣赏一段古典钢琴曲。

虽是旧唱片,但演奏温情脉脉,十分耐听。

“音乐不妨碍你吧?”听的过程中,星野花见问道。

“这种程度的音乐倒不碍事。”

“写什么呢?”

“唔……给诗织的一些信件。”栗山樱良略微放松了一下嘴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随想随写罢了,或许日后可能用得上,所以提前写点草稿。”

“对了,”多崎司一边在厨房里洗碗,一边探头出来问:“栗山阿姨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她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星野花见答道,“大概10点左右就可以赶到。”

栗山樱良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九点半。

“本来还说可以在这里舒舒服服地再住一个星期的。”星野花见扫了眼墙上的挂历,“唉,愿望落空了呀。”

“我也希望。”说着,栗山樱良嫣然一笑,“不过不可能啊,美好的事物迟早都要成为过去的。”

多崎司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你又来这套说辞了。”

“世事本来就是这样嘛,”栗山樱良关掉音乐,朝他招了招手:“陪我出去逛逛。”

“好嘞~”

多崎司披上一件棒球服外套,跟在她身后出门。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但天气仍然未放晴,空气非常湿润,山林中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走出病人居住区,来到中心街道。

穿着蓝色病服的病人和黄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抱着购物袋往来而去,商店主要是卖日常所需的食品或杂货,最尽头是个小小的广场,那边有个尖顶的教堂,看样子是天主教教堂。

路过一个水果摊,多崎司从那儿买了一袋樱桃,边走边吃。

“我们要去哪?”

“到疗养院的后山去走走。”

“那边有什么?”

“有个陶瓷作坊,好久没去了,想看看。”

栗山樱良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脚步轻快地走着,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多崎司一路都落后半个身位,看她飘来摆去的垂直马尾。她不时地回过头,和他目光相碰时便微微一笑。

这种时候,多崎司就会喂她一颗樱桃。

“你以前做过瓷器?”他问。

“差不多一星期一次,”栗山樱良笑着答道,“我的技术很好哟,说出来你可能不大相信,那些黏糊糊的陶泥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怎么说呢,”多崎司耸耸肩,“是你一直都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好不。”

“昨晚不是说了很多吗?”

栗山樱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尖,看着他的脸甜甜一笑。

那张笑脸没有一丝阴翳,甚至健康得有些耀眼,完全和昨晚判若两人。

多崎司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

并且暗自思忖,昨晚睡着之后,她到底有没有做噩梦呢?

两人一直往中心区以外的位置走去,渐渐进入到一大片山林当中,小径两侧的树木多为银杏树,掺杂一些松树以及白桦树,松树是树干笔直的赤松,而白桦则像是垂落下来一般枝干垂的低低的。

透过树林的间隙,能看零散的农舍屋顶。

栅栏沿着丘陵一路缓缓延续,甚至还有牛羊在山坡上漫步,牧草被割下,用机器捆成圆状的一大束。

走着走着,栗山樱良开始出汗,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脱掉外套拿在手中,雪白细腻的脖颈露出来,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要不要我背你?”多崎司在身后问。

“我还撑得住,倒是你……”栗山樱良回头看他一眼,自言自语似的说:“整天和女人厮混,身体还行不行?”

“好着呢!”

多崎司卷起衣袖,把手臂上的肌肉露出来给她看。

“想咬一口。”栗山樱良用手指戳着他的肱二头肌说。

可当多崎司把手臂递过去时,她又笑嘻嘻地推开,并且用嫌弃的语气呵斥:“都是汗,也不自己闻闻有多臭。”

多崎司直接拿把一颗樱桃塞进她嘴里。

一口嚼下,满嘴清甜。

栗山樱良靠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唔,好吃。”

不知道为什么……

她这样的姿态,总令多崎司有一种即将要离别的预感。

小道继续在山林中间往前深处延伸,人行走在其中,会有一种即将被深林吞没的压抑感。

好在随着时间临近中午,太阳总算久违地记起了它的职责,天空开始放晴,带有雨后泥土芳香的阵风吹动树木,山脉的棱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杂树林快走到出口时,一位骑自行车的小个子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从对面过来,看到他们两人后,便上来寒暄,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两人对“东欧”的局势怎么看。

多崎司陪他聊了一会。

聊的问题不外乎是到底会不会打起来,以及大毛的胜算如何,西方会直接插手还是会间接干预等等问题……

临分别时,他热情地拥抱了多崎司一下:“您的见解真的太独到了,我一直以为除了我没有人会这样想,看来我们是一路人啊。你叫什么来着,多崎司是吧,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一秘书了!”

栗山樱良笑得合不拢嘴。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画面了,她甚至希望多崎司陪这人再多聊个把小时。

等这人走后,多崎司感慨地说道:“这里的人都蛮热情的啊,而且和我意外的聊得来。”

谷绎

“那人这地方有点小故障。”栗山樱良用手指戳了下脑袋,意味深长冲他笑了起来:“精神方面的问题,大概二十年前,他就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日本外务省大臣。”

多崎司这才想起那人穿着蓝色的病服,不禁地捂住脸:“……我什么都没说。”

“哈哈……”

栗山樱良很罕见地开怀大笑起来,抱着他手臂摇晃几下:“严格意义上来说,部长大人也在精神方面有问题哦。”

“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只能和精神病人聊得来?”

“难道不是?”栗山樱良清澈的眸子盯着他不放。

多崎司只好又喂她一颗樱桃,同时服软:“我也是精神病总该行了吧。”

“及时发现病情,及时治疗,还是可以抢救的。”栗山樱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柔和的光,微风拨动树影,他们在树荫里相视而笑。

离开杂树林后,是大片草坪,像是一座四周有围栏的广阔牧场。围栏下有许多枯黄了的芒草从,边缘处有一个如同镜子般远远的小人工湖,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为其补充水源,清凉的溪水声不绝于耳。

湖面上有一艘黄色的小艇,是钓鱼用的简单小船。

沿着湖边漫步,栗山樱良看着清澈的湖面,笑着说:“夏天的时候,湖里可以捞到美味的鮎鱼。”

单凭语气,或许会让人觉得她在这里度过了极其愉快的六年时光。

但实际根本就不是那样……

多崎司看着她清丽的侧脸,暗自感慨毕竟是个骄傲敏感的人,怎么也做不到像小可爱那样坦诚直率。

湖的另一边有一栋正面有檐廊的小木楼。

墙壁涂着白漆,整洁雅致,房檐下悬挂两个鸟笼和一串风铃,屋顶上伸出一只长方形的砖块烟囱。

栗山樱良深呼吸了下,看着小木楼:“那边临湖的位置有个露台,上面放着桌子和椅子。我常坐在那儿凝视着湖水,看人划船钓鱼。”

多崎司也跟着呼吸了下。

这里的空气比东京要干净清洁得多,就好像是新鲜刚做出来的空气一般。和煦的风吹来摇起了白桦的叶子,鸟儿在别处啼鸣着,通透空灵的叫声。

“其实钓鱼也是很好的舒缓情绪的方法,”多崎司看着她的脸,十分认真地说道:“你要不要试下?”

“唔,会考虑的。”

栗山樱良同样认真地答道。

踩着枯黄的草坪,她率先朝小楼走去,在门廊上睡午觉的狗站起来,朝她的方向看来。

是头上了年纪的德牧。

迟疑了许久,像是在回忆什么那样,过了片刻,德牧甩着尾巴跑来,围着栗山樱良脚边嗅了几圈,然后“汪汪”起叫了起来。

“二郎今年十六岁了,”栗山樱良摸着狗脑袋和多崎司介绍,“很聪明的哦,以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它都会帮我把拖鞋叼出来。”

“十六岁?”多崎司惊讶地看着这只德牧。

德牧看向他,然后在他腿上蹭了起来。

这大概是欢迎仪式……多崎司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和部长大人年龄一样大哦。”

栗山樱良白了他一眼。

“它叫二郎,是不是还有个大郎?”

“有啊,不过大郎在十二岁那年就死掉了,冬天的时候死的,尸体就埋在我们刚走过来的杂树林中。”

“等会回去的时候要不要顺祭拜一下?”

“算了吧,我都忘记在哪了,况且大郎一开始还吓过我,对它好感不大。”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黄色工作服,绑着马尾辫的年轻女人从屋内走出,亲切地和栗山樱良打招呼:“栗山小姐来啦,昨天小林医生还说起你来着,我还想说去你那看一看。”

“玲子姐好。”

栗山樱良淡淡地点头。

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她对谁好像都是这种不冷不热地态度。

被唤做玲子姐的女性也早已习惯,她好奇地看向多崎司:“这位是?”

抢在栗山樱良之前,多崎司开口介绍:“我是樱良的男朋友。”

栗山樱良没有反驳,没有嘲讽,只是给了多崎司一个冷眼后,朝着玲子姐问:“今天方便吗?我想练习一下陶艺。”

“当然,快请进来吧。”玲子姐热情地笑了起来。

“汪汪~”

德牧叫了两声,飞快地跑进屋,没多久便叼了两双室内鞋放到门口的玄关处。

多崎司赞叹道:“简直和海军一样聪明。”

“狗狗嘛,越老越懂人心啊。”玲子姐摸着德牧的脖子,一副满足的神情。

“海军还是要比二郎聪明点的。”栗山樱良小声说,“毕竟海军除了要听懂指令外,还兼负着看管鹿见的使命,一般的狗狗别说看管了,说不定还会鹿见感染变笨,最后变成一只哈士奇。”

“好啊你,居然在背后说鹿见的坏话,我要告状!”

“去啊,看她信谁的话!”

栗山樱良高高在上地冲他冷笑一下,看到他缩着脖子认怂后,才开开心心地换鞋进屋。

进了屋,里边有三个穿着蓝色病服的人,在轻松惬意的氛围中制作陶器。

拉坯机不停地转动着。

刷成白色的墙下,摆着一个个的木制架子,排列着一个又一个烧制好的瓷器,除此之外房间里并没什么称得上是装潢的东西。只有墙壁上的圆形挂钟、音响与一堆cd放在一只旧木头柜子上。

“来点咖啡可好?”玲子姐问。

“那就不客气了。”多崎司答道。

栗山樱良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胚子存放的架子前,寻找合心意的胚泥。

玲子姐走到咖啡机,倒了一杯热腾腾冒热气的咖啡,放到多崎司面前。

“要糖和奶么?”

“不用了,清咖就行了。”多崎司看着眼前的陶瓷杯。

杯子的把手是椭圆形的,杯口的形状是个近似于猫猫头的形状,外部涂成奶黄色。很合手,触感很亲近,就像只有家人才懂得的暖人的笑话一样。

“这个杯子栗山小姐在八岁那年做的。”玲子姐笑眯眯地解释道,“从一开始,她好像就对猫这种奇怪的生物有着特殊的偏爱。”

“猜到是她了。”

多崎司端着咖啡小抿一口。

手机“嗡”地震动了下,是星野花见发来的消息。

【花见:栗山夫人已经过来了,我和她现在准备去找小林医生,你那边呢?】

多崎司拿着手机,把刚坐到拉胚机前的栗山樱良拍下来,发送过去。

【多崎:在玩这个,看来她是不打算参与到有关自己病情的讨论当中。】

【花见:也好,谈话过后我再联系你。】

放下手机。

咖啡隐约飘起的热气中,栗山樱良抬起头,对着多崎司露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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