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滕静竟然是这种人,冒充救命之恩就算了,居然还想把小胖拉下去,换自己活命的机会,这就太无耻了,浪费了她那张看上去温和软顺的脸。
是个人、长了心,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后来呢,魏老师怎么醒的?是她救了魏老师吗?”
“才不是,她被埋了以后就使劲的又哭又喊,像要死了似的,要我们下去救她。我们小孩儿都不哭哩,就她哭得狠,我觉得魏老师是被她哭醒的。声老大,可吓人。”小胖可能是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小胖手抱住自己哆嗦了好几下。
看来是滕静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恐怖,不然小家伙不会咆哮的。
我却有点憋不住的想乐,被桌子撞晕,又被哭叫声惊醒,我大哥还挺传奇的。
“魏老师好久才醒过来,那时候泥不流了。小柱子和英子伤得厉害,魏老师给他们包完伤口,就去挖她。我也帮着挖了,手指头都挖出血了。她就一直哭,老是说啥只要你没事就好,你没受伤我就知足了,只要你没事我咋样都不要紧,不用担心我啥的,魏老师眼睛都急红了。”
“不对啊,滕静说是她救的魏老师,小胖你说的和她说的不一样。”
“我听着魏老师问是不是她把自己抬上桌子救了他的,她哭着说什么,好象是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不用你报答。对,就是这么说的。”
“魏老师是你们救的,为什么你没有说话呢,小胖?”
小胖难为情的抓抓头发,稚嫩的脸蛋浮上红晕,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我脑袋出血了,有点晕,小英还一个劲儿的说我们会死在那里的,我害怕死,光顾着哭,没想起来告诉魏老师。后来想说了,魏老师都走了,我找不着他。”
也许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心下了然。
哪里有什么救命之恩,一切不过是滕静的杜撰而已。
她不仅想要牺牲别人成全自己,还无耻的霸占了大哥的救命之恩,颠倒黑白,捏造事实,欺骗人心。做得出这种事,她也真的是不要脸了。
在她那副蒙蔽世人的温婉的天使面孔之下,隐藏着的是丑恶的灵魂。她就像一块腐烂的肉,早就发臭了。
难怪滕家二十几年不接纳她,想来对她的品行早有了解,这么恶毒劣性的人,换我也不会接纳她。
认回来干嘛,给家族蒙羞吗?
此时,我对她的恨,居然没有了。
费心费神的去恨一个不配为人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感情,她根本就配不上我的恨。
只是苦了大哥,被滕静这无端杜撰的救命之恩折磨着,早已身心俱疲,做事束手束脚,却不能改变。
我不由恨自己,当时太过慌乱,竟然没有清醒的坐下来和大哥好好的聊一聊这些事。只要用点心思去想,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况,就一定会发觉其中的蹊跷,也不至于被她折腾这么长时间。
但我也庆幸,滕静对大哥没有救命之恩,那我们想要做什么,便不需再有所顾忌,眼前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对于一个存了心要陷害我们的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滕静,你等着,这次我要用你伤害我们的刀,将你反屠!
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也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村长大叔见我脸色不好看,着急的问我是不是又烧起来了,赶忙叫大婶给我量体温。
“不用大叔,我没发烧,就是想起些不好的事情,心里有点难受。”
“姐姐你有什么事,是和魏老师有关的吗?”十三岁的小胖原则来讲还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懂得看人的脸色,却还不会看得更透。
滕静在两个学校发布不利于我和大哥的小作文,已经对我和大哥造成极大的影响。以这两所着名学府所具有的社会影响力,肯定会将事情进行社会性转移,将影响面无限扩大。
若不能及时阻止和澄清,未来什么样真的不好说。
尽管大哥说了要我乖乖等着他就好,把事情交给他,他会解决好的。
但这是我们共同的事啊,也有我的一份,我还是想要为我们的未来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大哥会用什么办法解决,只知道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坐享其成,必须倾心全力的从旁协助大哥。
小胖所说的一切,肯定能帮到大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再说,这可是个惊天的秘密。只要爆出来,必定能够逆乾坤,挽回我和大哥的名誉损失,而滕静也注定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惨重代价。
因为这不仅是救命之恩属实与否这么简单,而是上升到一个人的道德品质的高度。
的确,她有钱,还有权力和地位,但我们不会害怕,更不会退缩。
法制时代,我相信会有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不会让好人蒙冤,而坏人能够逍遥法外。
滕静的所作所为,很好的激发了我的斗志,那种想要一雪前耻,让一切水落石出、展现于大众眼前的痛快。
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会下死手掐死滕静的一切后路。
我没有心狠手辣,我只是将她施加给我们的东西还给她,这是她应得的,仅此而已。
不是打破头都想成为滕家真正的一份子吗?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永远没有进入滕家的可能!
世上容不下道德有失的画家,但滕家更不可能容得下一个被世人鄙弃和唾骂、会给家族带来负面影响的滕静!
滕静啊滕静,别怪我心狠,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你贪得无厌、卑鄙无耻的把我们逼到这步的。
所以,不管结果是什么,你都得自行承担,是你活该。
“大叔,大婶,小胖,我有个事情想请求你们帮忙。”我站起身,郑重的给大叔大婶鞠了个躬。
“哎哟哎哟,娃这是咋哩,有事就说,叔能帮的肯定帮,别这样,快坐下,慢慢说。”大婶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摁回原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