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林卓巍捂着闷痛的胸口费力的爬起来。
林子巍掸掸衣角,不屑的撇撇唇,“小爷打条狗还要报备吗?”
林卓巍气结,指着林子巍的鼻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里的躲闪和惊惧告诉我,他不是说不出来,而不是敢说。
换句话说,林卓巍忌惮林子巍。
这让我不由对林子巍的身份产生好奇之心。
“这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林卓巍远远的叫嚣。
林子巍挑起眉梢,语气凉凉的问我,“你是他女朋友?”
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不不不,我们早在大半年前就分手了。现在我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他在这耍无赖呢,你可别相信他。他是有意对我造成骚扰,对,就是骚扰。”
林子巍的唇角微微翘起,眸底升起微光,“听到了?还有何话说?”
林卓巍站直身体,脸上是浓浓的不甘,眼睛里的愤怒像是要着火,狠狠的盯着林子巍,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林子巍毫不在意的把双手插进裤袋,似笑非笑的往前踱了两步。
他身型削瘦,年纪也不大,可身上那股气势却极具压迫感。
他步步上前,云淡风轻,成功逼得林卓巍步步后退,最后狼狈的转身离开。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遇到你欺负良家妇女,我饶不了你。”
林卓巍的背影僵了僵,脚步略停,接着快步离开。
小月拍拍手,朝着林卓巍仓皇逃跑的背影呸了一口,笑骂他是个怂货,连反抗都不敢,还说什么想要赎罪和补偿,简直就是放屁。
我不知道林卓巍听到多少,反正我是听得一字不落,还被逗笑了。
“林子巍,谢谢你帮我们解围。”小月走上前,笑盈盈的说,“看不出来你瘦得干巴儿的,居然那么有劲,差点林卓巍踹出天际。”
“多谢月助夸奖,不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期末给不给加分?”
小月坦然的拍拍他的肩膀,“嗯,放心吧,没有加分。”
林子巍被噎得鼓起眼睛,憋着一股气没撒出来,连腮帮子都鼓了。
我没憋住,笑得肚子疼。
没有加分就没有加分,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干嘛呀,引人遐思不是?
“那么可笑?有病。”林子巍从我和小月中间穿过去,牛逼闪闪的离开了。
“唉,小梓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子挺帅?”
我点点头,“觉得。”
“有没有想法?不如来场说走就走的姐弟恋?阿米尔,冲!”小月用肩膀拱拱我,不怀好意的给我挤眼睛。
“滚蛋兰小月,没人性的家伙。街上的人帅得多了,难不成我还个个都冲啊,脑子坏了你。”
“没坏,就是觉得吧他看你的眼神儿和看我的不一样,总感觉你们俩人儿之间未来得出点啥事儿,我只是人为的把出事儿的时机提前点儿。。”
“滚你的胡言乱语,再胡嘚嘚小心我给你上刑。”
小月意犹未尽的闭嘴。
那天晚上回家,我们俩趴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她又开始胡说八道,“小梓,你有没有觉得林子巍和林卓巍长得有三分相似?你说,他们会不是会是亲兄弟啊。”
我懒得理她,她却越加的来劲儿,“唉,言情小说里不是老有那种剧情吗,男主和男二竞争激烈,突然在某个时间发现二人居然具有神秘的血缘关系,然后将剧情拉向更神秘的方向。就像现在,你夹在林子巍和林卓巍之间,就等着一个机会来证实他们是兄弟,还挺期待的。”
我被她气笑了。
我来京都才几天,和林子巍只见过两次面,她怎么就能主观臆想到我和林子巍的身上去呢。
京大真是个好地方啊,能把一个美术生改造成天马行空的想象学家。
再说,林子巍和林卓巍有没有血缘关系,压根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好吧。
我义正言辞的告诉兰小月,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林子巍发生什么,不想她居然要和我打赌,“刘梓,三年为限。如果三年内,你和林子巍什么也没发生,我送你一幅真人一般大的画像。如果你被林子巍攻略了,那你得给我做一年饭。”
当年的我一心搞事业赚钱,压根没有短时间内谈恋爱的想法,特别自信的和她击掌为誓,掉头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我顺利通过面试,接下来将会是为期半个月的职前培训。
我背着行囊,跟着一同被录取的另一位女孩踏上去往培训中心的旅程。
到了那里已经是晚上,我们直接入住局里定好的招待所。
进了大厅看到不少的人,一打听居然都是前来参加培训的。年轻人嘛,以后还要成为同事,很快聊到一起。
我和一个叫林双的女孩共住一个房间。
安顿好行李,吃好饭,再彼此串个门儿,夜就深了。
林双早就躺下了,天蓝色床幕挡住我的视线,只能听到她软软的说话声,娇娇柔柔的低笑,不时的撒着娇,显然正在和心爱的男孩子通话。
我看着安静的手机,不由也是万分的惆怅。
我也是女孩子,也曾期待过甜蜜的爱情和来自心爱的男孩子的呵护宠爱。
只可惜我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得到的却只有冷漠和背叛。
我那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是我不配有人爱吗?
想着想着,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那年我被罚在学校操场拣垃圾,被气到哭。
因为我想不通,明明就是那个烂人欺负弱小,我揍了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帮助弱小对抗校园霸凌,结果被罚的却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公平,这才会坐在领操台上哭。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心理特别脆弱,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结果,就是觉得委屈到不行。
林卓巍突然出现,眉眼含笑的说要帮我一起拣,就好像他是从天而降的神明,给我灰暗的认知世界照亮一盏灯。
后来才知道,他是附近一家公司的职员,刚到南城不久,趁着休息时间四处闲逛熟悉
环境,见到我一手拎着蛇皮袋,一手抱膝痛哭,感觉特别有趣,便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