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口摆着的这些东西,让我郁结的心情更加沉闷。
魏清风开始行动了,花蕊终于说了一次真话,却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从前她谎话连篇,我从不走心。如今她说了真话,结果是给我增加心理负担。
烦死了。
妈妈问我怎么不开心,我没告诉她。那么烦心的事情,我不想让爸妈跟着操心。我一个成年人,总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不能总躲在爸妈的羽翼之下。
想了好久,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切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这天晚上的视频来得有点晚,我都快睡着了,大哥才打过来。
那边的光线很暗,特别的吵,好像是个酒局。
“大哥你不在家啊。”
大哥揉揉眉心朝着我温柔的笑,略带醉意的眸子里宠溺之情浓得像酒,甜得像蜜。
“嗯,几个高中同学聚一聚,刚出来没多久。本来想带你一起,但太晚了,担心影响你休息。”
“谁,是不是小嫂子,让我见见。”屏幕里出现一只手,来抢夺大哥手里的电话,嚷嚷着要和我见面。
我吓得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刚洗过澡,披头散发的,身上穿的还是那种带蓝胖子图案的睡衣,这要是让大哥的同学看见了,还不得丢死个脸。
大哥见我鸵鸟似的藏在被子里,笑得更开心。一面推开那只前来抢夺手机的手,一边问我今天都做什么了。
哪想那位抢手机的还挺执着,跟粘在大哥身上似的,躲过这边,他转到那边,大有那种不让看坚决不收手的意思。
我本想和大哥说说今天魏清风和花蕊抽风的事,可那边的气氛实在不太适合。再说,家里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也不适合让外人知道,会给大哥丢人的。
想想也就算了,明不迟,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然而,有的事就是这样,差之毫厘,会谬以千里。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大哥便来楼下接我,说要给我个惊喜。
我美滋滋的坐上车,跟着大哥到一个咖啡厅。
大哥把我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给我点了咖啡和蛋糕,要我自己吃,他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侧的位置上谈事情。
说了一会儿,中年男人打开公文包,掏出摞文件,和大哥一页一页的研究,然后两个人分别签了字,告别之前又非常正式的握了手,还约定什么时间去哪儿什么的,离得远,我没听清。
送走中年男人,大哥手里拎着个档案袋坐在我对面,专注的看着我吃东西。
“那是什么呀?”我嘴里嚼着蛋糕,眼睛一直往档案袋上瞄,抬起屁股想看看。
大哥用二指禅按住我的脑门儿给我镇压了,“以后再告诉你,别乱动,好好吃东西,再呛着了。”
吃过东西我问大哥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儿,大哥居然说带我回家。
我当即就头疼了。
他那个家,我是真的好抵触,不开心的回忆实在太多,不想见的人基本都在他家里。
“我不要去。”我噘着嘴。
大哥哪能不知道我的想法,温柔的笑着牵住我放在腿上的左手,“我爸妈去会老朋友,今天很可能不回来。清风的大学同学过来了,比我出门还早呢。”
这么说,我可以和大哥过二人世界?这算是我和他之间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吗?
挺有诱惑力的。
我和大哥尚在试用期的爱情,需要进一步培养和加深。
可在他那个家里,发生过太多我不愉快的事情,只要一想就头疼,我是真心不愿意登门。
大哥柔声和气的哄我,把我哄得头脑发晕,发现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前了。
想想都觉得自己没用,三言两语的,就上了贼船。
我家的门窗上张贴的售房广告还老老实实的在原位蹲着,不是没有人问,而是没遇着合适的买主。反正也不急用钱,什么时候卖出去都行,住了二十几年,感情特别深厚,内心来讲想要交给最合适的人居住。
这段时间天气冷得厉害,小园子里种的花卉只有爬藤还有点绿的意思,别的都枯萎了。
站在单元门口,明明离开这里不过几天的时间,我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干吗不进去?”大哥在我身后伸长手臂打开门锁,弯下腰凑近我问道。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子上,吹得我连心尖儿都痒痒的。
心率突然加快,身上的热气直往头上拱,脸颊很快就热得像是着了火。
不是没和大哥共处一室过,可那都是在我爸妈在家的情况下。
像这样,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安静得走路都可能有回声,然后只有我们两个正在培养热恋感情的人,孤男寡女,你说搁谁身上她不得心率加快。
进门换好鞋,大哥直接把我推到他的房间。
我发誓我挣扎了,但我力气太小,再加上被他身上的味道一熏,浑身发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按在他的单人床上。
屁股刚挨上床单,我像安了弹簧一样,噌的蹦了起来,小心脏儿突突的跳。
要不是大哥他闪得快,我这一下很可能撞到他的下颌,弄到我和他两败俱伤,甚至还可能见血。
“哦,大哥,我妈找我有事,我,我还是先回去吧。”伸手去够扔在一边的小包包,心里慌乱的一批。
不是矫情,我就是心乱啊。小说上看到的那些场景,电影似的在脑子里刷过,每一帧都让人脸红心跳。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这心里乱得可以。
渴望?害怕?喜欢?动情?我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滋味儿,简练的说就是既想坚持我妈教我的原则,又带着神秘的期待。
可能是我心思简单,喜怒形于色,让大哥读懂了我的心思,竟抬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拄着我身边的床头,把我困在他的怀抱和床头之间,脸脸之间相距不足一拳,笑得仿佛一只绝美的男版狐狸精。
没经过这阵势啊,怎么办!
我右手抓紧领口,像将要被恶狼吃掉的小白兔一样,往边上躲了躲,没好气的低骂,“笑屁啊。”
大哥笑得更厉害,身体一个前倾,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大哥压倒在床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哥的味道直接覆盖住我,热辣辣的,把我的脸蒸得像煮熟了一样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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