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整天的不务正业,打鱼摸虾的,除了正事不干,别的全干,整个一混不吝,不气死我就不错了,能给我长什么脸?”说到自己独生的儿子,教授总是一脸嫌弃。
可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金鑫混归混,真本事是有的,不仅继承的教授的画画天赋,还非常睿智,勇敢果决,是个难得的人才。
金教授每次骂自己的儿子,嘴上说得一文不值,可那双眼睛分明在说:快夸我儿子,夸啊!
“教授你可别炫了,就你那儿子,恐怕玉皇大帝都没有,知足吧。”
如此明显的马屁不拍,更待何时啊,拍吧。
这话果然如教授的意,呵呵的笑着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哥的朋友圈终于有了动静。
他只发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只盘脉虬髯的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其余三指握住。
看着手背上鼓起的青色血管,我如同看到大哥愤怒而醋意盎然的俊脸。
下方很快有人评论,五花八门的。
“这是看破红尘,出家练二指禅了?”
“得着什么好东西了,开心成这样?吔吔吔,我也会。”
“和猴子二更有约吗?”
......所有人都在调侃大哥,猜测他这个手式的意思。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什么二指禅,也不是得着什么好东西,而是在用他的方式警告我,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拍到和异性接触,他都给我记着呢。
攒着干嘛?当然是攒在一起,回来收拾我。
大哥会怎么收拾我呢,嘻嘻嘻...
得了大哥的回应,一下午都过得特别快,拿着块小抹布,认真的擦洗实验室,把所有会的小曲哼哼得一个不落。
一边洗抹布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美丽得不行。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能看到大哥的动态,他当然也可以看到我的。不能明修栈道,我们可以暗度陈仓嘛,搞仅一人可见好了。
想法虽然不太磊落,滕静更不光彩,就许她满山放火,还不许我们这受她压榨的小人物点个灯?
明着不能和你斗,那就玩暗的好了。
拿出手机在实验里走了一圈,边走边讲解,把我立项的整个过程简要的复述了一遍,最后放上我的搞怪自拍。
两分钟不到的视频,内容却很丰富,我想大哥一定会喜欢的。尤其后边我的自拍,缩着脖子吐舌头挤眼睛的造型,别说大哥没见过,我都是第一次做,想必他会更喜欢。
不能见真人,那就用这种方式见面吧。
大哥,我想你。
视频发出去,我又自己点回放看着玩儿,看到第三遍的时候,只觉眼角一闪,凝眸一看,师兄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靠在门边笑吟吟的瞧着我投入的表演。
想来我刚刚那副傻样子被师兄看光了,好惨。
“司师兄怎么来了?”我收起手机,装作没事人似的,掩饰刚才看视频时的傻相。
师兄扬起眉梢,眼中笑意更深,所答非所问,“我是在你拍视频的时候来的。”
哦,呵呵。
意思是看到我刚才的傻样了。
师兄真讨厌,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吗?
我装作没听懂,拿着抹布去擦已经擦得很亮的窗玻璃。
司南把手里的东西找地方放下,只拿块长方形的实木牌子出去了。
等我收拾完屋子出去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个小锤子站在一边,欣赏他自己的杰作。
我凑过去一看,在教授指定的地方已经安好牌子,上头写着四个大字:梅染荼白。
师兄就是师兄,名字取得不错,有颜有色有意境,不愧是美工大神,创意很给力。
经过抽签决议,师兄负责一切的采买事宜。商议后,我和司南师兄前期一人先拿出五十万,放在他那里,需要买什么就从这些钱里出。如果钱不够,继续投入。
师兄的效率很快,次日中午,一应的办公设备便送货上门,两套大大的老板桌椅,电脑、复印打印一体机、档案柜、以及纸笔尺刀等等办公要用到的东西,还有一个保险柜。
别的我都知道用途,这保险柜,挺让人匪夷所思的。
师兄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见我费解的研究保险柜,好心的帮我解惑,“一看就是个小白,试验涉及很多数据,为了一步登天,以身犯险者不在少数。所以,每一次的实验数据都要妥善的保管。喏,这是钥匙,你一把我一把,合在一起才能打开。”
原来是这样。
我了然的点点头,“还是师兄想的周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了这东西,咱们的劳动成果就不会被想要不劳而获的人窃取了。”
转了一圈儿,又看到两个奇怪的摆件,细长的形状,带个底座。
“师兄,这是干嘛的?”
司南接过去,打衣服的内兜里掏出只笔,在上边刷刷的写了两句话: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哦,原来是座右铭。
写完把笔和另一个摆件递给我。
我接过笔,念了一遍大哥的座右铭,想了想,也刷刷写了两句: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师兄的面部神情肉眼可见的无声抽搐。
活到老学到老嘛,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接下来的两天是采购试验的器皿,这个可比办公家具复杂多了,我不太懂化学,全权师兄代理。
看着师兄为此焦头烂额,深觉由他抽到那根签太正确了,他简直就是天选之子,专为化学实验而生的。
东西很快备齐,一百万也见了底。我和师兄看着账本上一笔笔的记录,觉得每笔都算不上多,但加起来真的很可观。
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用完一百万,未来还有一年半啊,得多少钱能够。
虽然师兄说了他有钱,可项目是两个人合作的,不能够他一个人出钱对吧。
拣不重要的地方拍了张照片,发条动态:花钱似流水!
动态发出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问我怎么了,连我妈都问我是不是没钱花,让我爸给我转点,我拒绝了,说自己只是随便感慨一下,钱够用。
最离谱的是魏清风,知道我不愿见他,居然委托海蓝给我送来一张银行卡,说是卡里有六十万,是他这几年攒的,要我随便用,不必还了。
我连我妈的钱都没收,更不可能要他的,委托小海蓝再把银行卡原路返回。小海蓝嘟着嘴巴埋怨我和魏清风打哑迷,害她小腿儿都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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