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建议,曼丽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起从头到尾,把整个易修堂所有地方全部都挨着看了一遍,却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毫不夸张的讲,在灵异玄学方面,整个易修堂就是一座金汤般的城池,不可能被人轻易攻破!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做的是替别人解决风水和灵异方面的问题,如果连我们自己家都闹鬼的话,又怎么可能去帮助别人,这要是传出去,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别说帮潘叔把易修堂发扬光大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倒闭了。
“小鹤哥,你快来看!”
就在我一愁不展之际,曼丽却突然在前面叫我,听到她的叫声后,我发现曼丽正站在前厅的窗角处,手里拿着法器,做着高度戒备的姿态。
看见曼丽这样,我赶紧走上前去,当看见她面前的东西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面前的地上竟然多出了一张约有巴掌大小的黄纸人,黄纸上,满是用标点画着人的七经八脉,在这些七经八脉之间还有一道道像是用朱砂画的红线。
这还不算什么,让我感到惊诧的是,此刻,这一张纸像是活过来一样,在这些红线的贯穿下,他的经脉处都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当然,这一切只有我和曼丽这种眼睛才能看的见。
说实话,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不禁转头看向了曼丽,却发现曼丽同样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这张纸处处透露着古怪,虽然它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我始终觉着,要是稍有不慎,这玩意儿说不定真的就蹦起来了。
问题是它是怎么到我们店里来的,而且竟然悄无声息的躲在墙角,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始终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因为它的身上看起来虽然有气场,但却根本感应不出来。
我们人类和任何生物其实都是有一种敏锐的感觉的,比如说当危险到来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做出许多动作,在心理上作出一定的感应措施,这都是对于气场的自然转变。
可是面前的这张纸,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它和潘叔以前做过的替身还不一样,替身需要写上人的生辰八字,以及使用鲜血,头发或者指甲作为媒介才能奏效。
但是这张纸人完全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可虽然看着普通,却又这么的诡异。
现在我和曼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若是贸然的伸手去碰,弄不好还真会出点事情,我现在开始怀疑宇哥刚才就是被这个纸人给吓着了。
就在我和曼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直接把我和曼丽都吓了一跳。
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李苏打来的,这才松了口气。
当我接起电话后,不知为何信号有些不好,电话那头,李苏的话总是时断时续:“我们,我们今晚在外面吃饭了……”
“嘶…咔……”
费了好大的劲儿,我才听清她的这句话,紧接着在我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声音突然断了。
然后在我确定已经断线的情况下,电话居然响出一阵类似于野兽嘶吼,又像是人类断气的最后声响。
大晚上的,加上面前有着一道奇怪的人,这种声音听起来令人顿时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小鹤哥…”
就在这令人觉得莫名其的当口,曼丽突然开口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刚才就是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地上那个纸人在动,它似乎想要起来,但是几下都没有成功……”
“什么?”听到曼丽的话,我顿时觉得心头一紧,难道刚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纸人在挣扎的时候发出的吗?那这也太恐怖了吧…
细思极恐,我不敢在想下去,直接去柜台前,将一面纯铜所制的八卦镜拿了出来,用镜面照着小纸人就按了上去!
世间万物,皆逃不过阴阳二字,不管面前的东西如何邪,它也终究是个阴秽之物,所以八卦镜一定能够克制它!
果不其然,当我的八卦镜放到这个小纸人身上时,这个小纸人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居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纸做的身躯和地面轻轻拍打着,发出一阵嘶啦嘶啦的声响……
帮我将八卦镜按人身上时,一旁的曼丽嘴里也没闲着,开始默念口诀,一时间,一套朗朗上口的先天八卦口诀,在易修堂空旷的前厅中久久的回荡……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
随着曼丽口中振振有词,只见我手上的包裹竟也开始产生一阵细微的变化,镜中间的阴阳图案竟然开始发出一阵淡淡的光华,双鱼图案开始渐渐的旋转起来。
当然,这八卦镜上的变化,只有我和曼丽这种眼睛才能看见,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八卦镜下的纸人完全不动后,我们才停了下来。
“小鹤哥,现在该怎么办?”看着八卦镜下的纸人,曼丽开口对我询问道。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潘叔的号码。
由于纸人已经被我们暂时制服,所以它不可能在影响周围的磁场,这一次电话很轻松的就拨了出去。
只不过电话的忙音时间很长,潘叔和往常一样,接电话时总是这样。
就在我的耐心即将耗尽,打算先放弃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潘叔的声音:“大侄子啊,什么事儿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能主动给你叔打个电话!”
听到潘叔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实话,这些年我一直是这样,平时很少和这个老神棍联系,倒也不是说心里没有他,恰恰相反。
只不过我实在不太愿意和长辈打交道,而且老神棍经常满嘴跑火车,总是让我觉得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