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被人拖行了很远很远。
那种感觉,很不好,然而我却感觉自己任何能力都没有,只能这样任人宰割。
渐渐的,身上痛楚逐渐的消失了,我好像听到了耳边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声,那阵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正是我们在大锅里听见的!
难道我真的被拖进锅里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直接坐了起来。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处看见的是一片黑暗。
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我赶紧揉揉后背,可手上摸到的,却全部都是血液。
果然,我的后背已经被磨破了!
我四处摸了摸,发现随身的背包已经不见了,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一个手电,打开手电筒之后,顿时又吓了一跳。
因为在我的身边,我发现了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月!
看到蓝月的这副样子,我直接慌了,于是我赶紧开口对他问道:“月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可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因为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换了,这样说话很有可能引起蓝月的怀疑。
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蓝月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的疑惑,而是用尽全力,才勉强开口对我说出了后面的事情。
原来在刚才我们都中毒了,这个画是用特殊材料画的,能够让人产生精神错乱。
所以从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变得行为异常,精神也变得亢奋了不少。
这个时候因为有天机眼,所以蓝月发现了这画里面的蹊跷,她开口向我们解释让我们不要中毒,可是当时我们的精神都已经变得混沌起来,大家没有人听,行为变得特别异常。
到后来我们三个人全部都晕了过去,蓝月先是用自己的鲜血涂在壁画上,因为她的鲜血天生就可以克制这些阴邪的东西。
暂时克制住壁画上的毒素之后,蓝月便率先拖着我,一路把我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由于蓝月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加上又流了鲜血,而且这一路上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她现在早已是精疲力竭,所以才无力的倒在了我的身边。
蓝月的话让我心里很是感动,她还是和当初一样,这么愿意帮助别人。
但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蓝月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又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便踉踉跄跄的起身,强忍着头上的昏沉,跑回了壁画的旁边。
只见这些壁画上果然被滴上了鲜血,由于有了鲜血之后,壁画也产生了改变,并不是像刚开始我们看见的那样,必须互相残杀才能够走出去,而是又变成了我们刚开始来时候的样子。
看见壁画恢复了原样,我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按照蓝月所说,我们是中了毒素,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看到一些是我们主观意识上臆测出来的东西!
由于中毒之后还没有完全解毒,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依旧没有什么力气,但情况有些紧急,我当下也不犹豫,依次将豪杰哥和蔷薇扛了出来。
等下他们两个人带出来之后,我感觉自己身上也跟散了架一样,后背上本来就疼,这一路上更是鲜血淋漓。
蓝月也已经止住了鲜血,所以现在她身体已经好了一些,从背包里拿出纱布,轻轻替我包扎了起来,帮我也把血给止住了。
外面风沙依旧,眼看着豪杰哥和蔷薇还没有醒过来,而且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所以我们就坐在这里,静静的休息了一会儿。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而蓝月也变得非常沉默,有时候,她会偷偷看我一眼,见我发现了之后,就会再次低下头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无线电里再次传来一阵其他的声音,我仔细一听发现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居然是黄老师的声音!
虽然说这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我依稀可以听得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们顶住,我现在已经快要到了,风沙也很快就过去了,所以不要到处乱走!”
我对着无线电也回了十几次,也终于对黄老师进行了成功的回复,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到风沙过去。
只要风沙一过,黄老师就会过来,将我们挖出去!
坐在出口的旁边看着满地的黄沙,我的心里就是特别感慨。
事实证明,不论我们身怀多大的绝技,在人世间有多少金钱多少地位,或许在社会上可以高人一等,但事实证明,在大自然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所有的人类加起来都不过是一枚蝼蚁。
又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这个时候豪杰哥和蔷薇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醒过来之后,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相之后,都觉得好险,幸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切多亏了蓝月。
但是事情到了这里,还是有很多疑点,首先那口大锅里是不是真的煮了很多的女人和孩子。
其次,这里究竟是坟墓还是一个祭祀的场所?
而且做完祭祀之后,剩下的人又去了哪儿呢。
为什么在洞口会有那么多的死人?
又是谁,把这些人全部都活活的困死在这里……
这些问题想想都觉得头大,但是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完全是失败的。
我们都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准备的并不是很充分,所以这一次要是回去的话,一定要重新再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补充一下体力,让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将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
就这样,足足过了有七八个小时,我们轮流睡觉和休息,外面风沙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我知道,这是我们头上的沙尘暴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