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衾和陆虞虽然已经谈好。
但等到了庆功宴那天，沈言衾因为有事走开，两人并没有一起出发。
沈向澜那天也在公司。
顺便带上了陆虞。
两人虽然算是师兄妹，但是沈向澜不怎么在公司出现，自从综艺节目录制结束后，今天倒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沈向澜说。
陆虞刚在位置上坐好，闻言，诧异地看了过来：“什么？”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沈向澜回。
陆虞弯起了嘴角：“我就当你这话是在夸我了。”
沈向澜低低笑了起来：“不用当，就是在夸你。”
沈向澜就是这个脾气，陆虞接触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听着他的话，陆虞随口接了句：“那就多谢沈师兄的夸奖了。”
“别别别，这升师兄我可担不起。”沈向澜忙招手，一点也不避讳地开口：“我们俩，那只能我是弟弟。”
陆虞：“？”
陆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沈向澜都是弟弟，那谁还敢在他面前叫嚣？
但很快，陆虞反应过来，沈向澜的这句弟弟，是真的弟弟。
他在打趣她和沈言衾呢。
陆虞再次不厌其烦地解释：“我和沈言衾不是那种关系。”
沈向澜摆了摆手，敷衍地回：“懂，我都懂。”
陆虞：“……”
“你懂什么了？”陆虞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沈向澜笑得意味深长：“暧昧期间，也是一种令人值得回味无穷的经历。”
陆虞：“？”
感觉和沈向澜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沟通。
陆虞直接转过头去，不搭理沈向澜了。
沈向澜见此，又主动凑了上去：“诶，我不说这些了，我们聊点正常的？”
陆虞只是瞥了沈向澜一眼，没吭声。
沈向澜已经直接开了口：“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
陆虞有些无奈。
沈向澜今天是扯着沈言衾没完了吧？
陆虞不想答，沈向澜就用激将法：“陆虞，你要真和我哥没关系，没必要这么避讳吧？连说说我哥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敢，你不会是想怕暴露些什么吧？”
陆虞：“……”
她能怕暴露什么？
“沈言衾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工作负责，专业性强，也不会逼迫手下艺人去做一些肮脏的事情，算是面冷心热吧。”陆虞直接开了口。
沈向澜笑了起来。
“你这评价，有意思。”沈向澜说。
陆虞不解，转头看向沈向澜。
“哪里有意思？”陆虞问。
沈向澜回：“面冷心热。”
“有问题？”陆虞不解。
沈向澜笑着回：“对你来说，没有问题。”
陆虞更加不解了。
沈向澜解释：“对你是面冷心热，但对你除外的所有人，那就是面冷心冷，表里如一。”
陆虞愣了一下。
而沈向澜意味深长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所以，你还要跟我说，你和我哥之间只是普普通通的上下属的关系吗？”
“陆虞，你们可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说话的时候，沈向澜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得一派胸有成竹。
陆虞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平静下来。
看着沈向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时候，陆虞扯了抹嘴角，回：是吗？沈大顶流看来谈过很多恋爱，所以才能一眼看清。”
沈向澜：“……”
沈向澜还没说，陆虞已经说了下一句：“你应该不会说你一次都没谈过吧？”
沈向澜被梗了一下。
谁能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对方预料到答案？
沈向澜哪能落入人后。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这和我谈过多少恋爱没有关系，你和我哥那情况，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陆虞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回：“对，明眼人，沈师兄，你，没眼人。”
沈向澜：“？”
沈向澜被逗乐了。
他躺在椅子上，像是被戳到了笑点似得，开始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在动，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能够看出沈向澜似乎因为陆虞的这句话，笑得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陆虞不解。
“有那么好笑吗？”陆虞问。
她明明在怼沈向澜不长眼睛，他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这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变态？
一个拿逃生游戏解压，一个被骂还这么高兴。
沈向澜虽然笑得夸张，但是没多久就止了笑意。
“陆虞，你不一样了。”沈向澜说。
陆虞微微一顿。
沈向澜又恢复了那副人模人样。
“我挺高兴的。”沈向澜说。
陆虞微微蹙眉。
他的高兴，就是笑得浑身都动吗？那不是高兴，分明是被戳到了笑点。
沈向澜自然不会和陆虞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有些事，倒是可以和她泄露一点。
“我问你，你对我哥是什么感觉，倒不是故意拿你做乐子，是真的想要问你。”沈向澜说。
陆虞不解：“问我这个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对他的看法，对他而言很重要，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沈向澜答。
陆虞更加茫然了。
如果说，沈言衾在意她对她的想法，尚且还能够理解，可是，沈向澜为什么要在意呢？
“我哥这些年，变化挺大的。”沈向澜说。
陆虞对上了沈向澜的视线。
他似乎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什么。
但是，能是什么事情？
陆虞心里也有斟酌。
能够让沈向澜这么开口的，一种可能，是沈向澜故意在逗她玩，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沈向澜要说的事情，可能是属于沈言衾秘密阶段。
至少，是不为人知的那种。
陆虞不知道该不该听。
她有些想听，但是又觉得，或许会侵犯到沈言衾的隐私。
不过，沈向澜是压根一点都没给陆虞机会。
“你不觉得，我哥这人，有时候怪怪的吗？”沈向澜说。
陆虞蹙眉：“有吗？”
沈言衾有怪怪的时候吗？
回想自己和沈言衾认识的这段日子，也没见沈言衾有什么奇怪的，如果真的要说有，那就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说话是真不好听，颇为欠揍。
沈向澜并不在意陆虞的回答，他只是想要说一些自己想要说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