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伊婷肩膀瑟缩了下,点点头,“送……送了。”
“嗯,真乖,回去后老公会好好奖赏你的。”
一听说奖赏,梁伊婷脸上顿现一层恐惧,红了眼眶,“别再那样对我好不好,会伤到孩子的。”
说起孩子,宫御玦目光落到梁伊婷鼓起的小腹上,眸色蓦地浮现些许柔和。
他做过DNA鉴定了,孩子确实是他的种。
没想到那一夜竟然让梁伊婷怀孕了,是老天不让他绝后。
“好吧,那就等孩子生了老公再让你好好爽。”
梁伊婷瑟瑟发颤,脸上挂满泪痕,心头盛满绝望,对未来的绝望。
鉴于宫晟天的名声和宫御玦的残疾,梁家是一百万个不同意这门婚事,况且宫御玦还被宫家断绝了关系。
身残还一无所有,他如何配得上梁家的二小姐?
但是梁伊婷以死相逼,又是哭又是求,还说出宫御玦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她和宫御玦真心相爱这样的话。
最后梁父实在没办法,只好同意让宫御玦入赘到梁家。
两人回到家,宫御玦说累了回房歇会儿就直接转动轮椅进入电梯。
看着电梯闭合,梁伊婷咬着唇,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她真的要跟这个人渣过一辈子吗?
“呦,妹妹回来了啊。”
梁思婷拧着水蛇纤腰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梁伊婷娇笑着打招呼,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不是去试婚纱了吗,要我说还试什么呀,随便一套穿着就行了呗,就是穿得再漂亮也弥补不了你那残疾老公的缺陷啊,呵呵~”
姐妹俩从小到大什么都争,什么都抢,从来也没和气过,现在更是不遗余力地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梁伊婷也习惯性地不示弱,“我老公残疾怎么了,至少我结婚了,你呢,有人要你吗?”
梁思婷脸色憋红,冷笑一声,“我是没人要,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包个小白脸能让我快活,你有人要了,可你那残疾老公那个有用吗,你还不是守活寡?”
梁伊婷:“真好笑,你把自己弄成了公交车,还好意思炫耀快活,别回头招了什么传染病看你还能不能快活起来。”
“你!”
梁思婷双手握拳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她就说不过这个臭丫头。
“长了一张利嘴有什么用,还不是嫁给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听说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在房事上都挺变态的,妹妹你可得悠着点儿,别让那残废把你身子给整坏了。”
这话才是戳到了梁伊婷的心窝上,差点让她丢盔弃甲。
“姐姐怕是大片儿看多了吧满脑子龌龊,不用你担心,御玦他对我很好,从没伤过我一分一毫,我还要去采些花瓣泡澡,没工夫陪你闲聊。”
说完梁伊婷便朝花房去了。
在擦过梁思婷身体之后看不见的地方,她终于流下了眼泪。
梁思婷说的没错,宫御玦在床上就是个变态,自从两个月前他找上她,她已经被迫体验了很多次那种变态行为。
有时候她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她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梁伊婷挺着脊背走远,梁思婷冷蔑地轻嗤一声,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逞强。
宫御玦祸害女人的事在京城早就人尽皆知,嫁给那么个变态还能有个好?
没人注意到二楼栏杆处,宫御玦一直看着下面发生的事。
梁伊婷走后,他死死盯着梁思婷的身影,眸底划过一道残冷的锋芒。
梁伊婷采了一篮子花瓣回房,宫御玦正在窗边看着窗外,听见动静回头两人视线对接,梁伊婷本能地哆嗦一下。
宫御玦眸子眯了眯,旋即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回来了,我给你放了洗澡水。”
梁伊婷脸色更白了,给她放了洗澡水?又想在浴缸里对她那样吗?
“我,我不想泡澡。”
“那你采花瓣干什么?”
“放房间,让屋子里的空气好闻些。”
“你是在说我让屋里的空气难闻了?”语气里有了愠怒和危险。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伊婷急忙摆手,脸上一片惊慌的小鹿怯色。
“我是想让空气更好一点,你的心情也会好一点。”
宫御玦浓眉微微挑了下,脸色终于缓和过来,转过轮椅继续看着外面。
“去洗澡吧,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不会碰你。”
梁伊婷瞳孔本能地一张,脸上不经意流露出喜色。
虽然有了宫御玦这个承诺只是短暂的安心,但对之前的她来说都是奢望。
两家人对宫御玦都不待见,梁妈妈冷鼻子冷眼都是轻的,讥讽他训斥他不当小菜。
梁思婷根本就不屑搭理他,仿佛看他一眼都像瞅了大粪似的一脸恶心。
就连梁家的佣人也都对宫御玦冷鼻子冷眼,感觉自己在这个残疾姑爷面前是高高在上的。
只有梁父看在女儿的份上算是接受了他,会叫他到身边喝个茶,教导几句为人处世的道理。
“御玦,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你和伊婷结婚后要好好待她,这丫头从小就善良,也是从我手心里呵护长大的,你要是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伊婷好的。”
在梁父面前宫御玦也是一副好青年的模样,梁父相信他是洗心革面了。
“过几天就是你和伊婷的婚礼,你大伯和堂哥都会回来,他们从小宠爱伊婷肯定会心里不太好受,到时候你受点委屈就忍着,只要你以后和伊婷和和美美,他们总会释然的。”
“嗯,我能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
宫御玦嘴上应承着,心里已经掀起滔天怒恨。
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梁祁峰所赐,梁祁峰毁了他的人生,他怎么可能会让梁祁峰好过?
不止是梁祁峰,还有那些看不起他,糟蹋他的人,他会通通要他们付出代价。
梁父和梁妈妈晚上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不到八点梁依婷就躺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宫御玦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了梁依婷露在外面的肩头。
又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操控轮椅出了房间。
梁思婷醉蒙蒙回来,走路一摇一晃,看样子喝了不少,上楼看到走廊上捏着酒杯喝酒的宫御玦,冷蔑地嗤笑一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