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桥把姜糖水递到君劭面前。
她本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吃姜,但如果疼的话,姜糖水对她来说很管用,基本上喝个两天就没事了,只是每次喝的时候都很痛苦就是了。
君劭盯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眉头拧成结:“你想毒死我?”
沈溪桥:“……”
我毒死你干什么?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谁毒死谁啊!
算了,看在你替我受罪的份儿上,我包容你!
“这是姜糖水,喝了就不会疼了,真的,相信我。”
君劭又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接过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先闻了闻。
红糖的甜腻伴着姜的辣,不是很好闻。
他眉头又紧了紧,苍白的脸色阴沉得快滴水了。
一口下肚,姜的辣被糖的甜很好的中和了,不辣也不腻。
君劭眉头松开,这东西味道还不错。
他一仰头,一碗几秒钟就没了。
温热的姜糖水顺着喉咙而下,感觉身体瞬间热了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再来一碗。”
“???”
沈溪桥愣住,她确定自己没听错。
这么不好喝的东西,这人居然再来一碗?
“不用喝这么多,它……”
又是话都没说完,就见人把空了的碗怼到面前。
意思是:闭嘴,再来!
沈溪桥无语,只能又打电话让人送了碗上来。
君劭接连喝了两碗,在生姜的作用下,整个人都热乎乎的,疼痛感虽然还有,但已经消退不少。
他直接翻身躺下,留给沈溪桥一个“劳资依旧不爽”的后脑勺。
——
因为君劭身体不舒服,今天三餐都是让人送上来。
沈溪桥注意到,菜品虽然和之前一样丰盛,但全然没有任何辛辣和寒凉的东西。
她神经算是比较大条的女生,但在某些点上,她却很敏锐。
比如现在,她注意到菜式的变化,现在这是因为君劭,也就是“沈溪桥”。
她可记得,之前几天这里的佣人对“沈溪桥”的态度。
恭敬,却不尊重。
哪儿像现在,居然会考虑到特殊时期而特殊照顾。
她神经再大条,也不会觉得是这些人体贴入微,显然,这是因为“君劭”对“沈溪桥”的骄纵。
那做给别人看的宠溺,带来了这样的结果。
一瞬间,沈溪桥好像突然明白君劭为什么要让她恃宠而骄了,合着是为了让他自己顶着她的脸的时候好说话做事,不被人怀疑。
想想那天君劭说的话,不就是这么意思吗?
被君家太子爷宠着的女人,可不就能想怎样就怎样,横着竖着随便走吗?
谁敢说个“不”字?
这个男人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自己过的自在!
真是……真是……
沈溪桥看着正在喝汤的人,脑子里想半天也没想到词来形容,只能愤愤扒了一口饭,用力嚼!
到了晚上,君劭彻底缓了过来,脸色再没了白天那种苍白感。
又去了一次卫生间出来,整个人和没事人一样。
“好了是吗?”
沈溪桥看他恢复的模样,问道。
这人今天脸色臭一天了,就连六婶等人上来送餐都没有改一改脸色。
君劭扫她一眼,正要开口,突的两人同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