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忙什么?”谢渠在京都,自然不可能随时都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
“学医啊,哪像你们,一个个有成就,我都已经被我爸赶出来自立门户了。”
“你不是毕业?不能继承你家公司,直接去医院工作不就是了,还学什么?”谢渠又补充一句,“要不来京都,我给你安排一个大医院。”
“免了,我现在学中医。”
“呵。”谢渠差点笑出来,“什么,你一个西医的跑去学中医,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那你前十年学的白学了?”
“没和你开玩笑。”韩子佑道,“不相信,你问池砚。”
“看你脸色,谢渠,你可不要纵欲过度,我看你快肾虚了。”
谢渠眼镜下的双眸闪过一道不着痕迹的光,他挑眉,“真学中医了?”
顾池砚死死的盯着韩子佑,像是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你真的不知道林漾去了哪里?她真的说要离开江城?你没有骗我?”
韩子佑已经快要被顾池砚给缠烦死了。
“这几天她没有来医馆你自己会不知道吗?她确实说要离开江城!”
韩子佑打开手机,翻开最后林漾给他发了消息的页面,“我问过她了,她没回,你自己看,别在问我了。”
韩子佑将手机扔到了顾池砚的身上。
看着她给韩子佑发的消息,顾池砚一口一口酒往嘴里灌,冷冷哼笑,眼尾发红。
“她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是离开,她都和你们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为什么连告诉我都不愿意……”
“不是我还要往你伤口撒盐。”韩子佑冷漠的看着现在痛苦快要崩溃的顾池砚,“你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多么糟糕?”
“尤其是,林倩倩是她的仇人,你为了林倩倩让她下跪道歉,还往她的头上浇酒,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离婚,要让她净身出户。”
“得亏她心里坚强,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她会怎么想不开,甚至会去跳楼。”
“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林漾想去死的念头?”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不对,我错了!”顾池砚揪住韩子佑的衣领,红着眼睛冲他吼。
“我下跪求她,做她所有喜欢的事情,可不管我做什么,都求不得她的原谅,甚至连让她回头多看我一眼她都不愿意。”
“要我怎办……”
“如果我的命能求她回头,那我可以把我的命给她……”
“可是她一点也不稀罕,她甚至连恨都没有,她心里已经彻底把我挖走了,我在她心里,连恨都没有,怎么她连恨都不恨我……”
“没有恨,就没有爱……”
“她不爱我,她说她从来都没有爱我,那以前的算什么呢,她怎么能不爱我,也不恨我,我最怕她是把我当成一个无关紧,毫不在意的人……”
“我要怎么办呢!”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情绪一向是稳定的顾池砚崩溃的像是个小孩,一点商业大佬的气态都没有。
莫名的还让人有些的心疼。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其实我当初也很瞧不起林漾,也没少针对她,我也有错……”韩子佑垂下头,浑身都带着悲凉。
顾池砚将他推开,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抄起一瓶酒怼着喝,一边喝一边默默流泪,“我要是喝的心脏病发,林漾会不会回来看我?”
“每次我心脏发作,她总是最关心我的。”
“呵……”
听到顾池砚这危险的想法,风喻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抢了过来。
“喝喝喝,你要是真的心脏病爆发,你看你还能和上次那么幸运,有人给你捐心脏吗!”
“你这算什么,本来就是你做错的。”
“这酒,要喝也是我喝!我本来就没做错,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大的侮辱和痛苦?”
将顾池砚手里抢过来的酒咕噜噜的往嘴里不要命的喝。
这几天风喻说不出的痛苦,一直喝酒麻痹着自己。
可是就连醉了,他都想着秦铮。
但一醒过来,就会想起秦铮跟别的男人去酒店上床,还拍了无数的床照,将他的自尊,和他对他的爱践踏的不剩一毛。
什么鬼!
他就是说,女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他玩他的无人不比女人好吗?起码,无人机他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来。
“还给我!”
顾池砚要去抢酒。
风喻不让。
两个人争的快要打起来。
谢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他们两个人拽开,让服务员把酒全部都给收走。
“你们要是在这样喝,我可就不陪着你们了!”谢渠推了推眼镜,“真有你们的,为了个女人,有必要将自己搞成这样?”
“得不到就去抢!”谢渠尤其是看不得现在这个模样的顾池砚。
他顾财神什么没有?一个女人而已,温柔计策不行。
强取豪夺他做不到吗?把自己搞成这样,这还是他认识的顾财神?
“你要什么没有?找到她,将她绑在你身边,让他逃不掉就是,你这副死样子,她更加不可能回到你身边。”
顾池砚看着谢渠良久,他笑了笑,“我之前按照你说的去讨好她,亦或是算计她,让她对我改观,创造相处的机会。”
“可是没用。”
“我也不是想过没有将她绑在我身边,让她逃不掉,只能困在我的掌心里。”
“但,后来我想明白了,那不是爱,只不过是占有欲而已。”
“所以我没有这么做。”
顾池砚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将他半个身子都陷进去。
灯光打在他凌乱的发丝上,半张脸埋在阴影下,显得无比苍凉。
“我想给她尊重,想给她开心,不想让她厌恨我。”
“谢渠,你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真的爱,真的爱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她的离开,痛不欲生,却依旧不忍心伤害她,放她自由。”
听着顾池砚说的这些话,谢渠镜片下的眸色暗潮涌动。
他想到酒店里的小女人,不屑的勾了勾唇。
真爱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想怎么爱就怎爱。
让一个人恨和爱都到极致,那才是征服女人最大的快乐。
要不然,要女人做什么?
除了身体上的取悦,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也许他是真不懂得顾池砚说的真爱,但,自己都不开心,谈什么让别人开心呢?
“是,我还没有真爱,不理解你,那你喝酒就能解决什么问题?”谢渠,“你除了毁了你身体,痛苦的是你,也没人能帮你。”
“至于你心爱的女人,你现在都联系不上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心疼你,来给你治疗心脏病。”
“没意思,都别喝了,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