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鹤贺赶忙起身,换上一副笑脸,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家娘子走去。
张夫人哪里会给他好脸色?只是冷笑一声,抡起手中的柴火棍,什么话也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朝他打了过去。
“哎呦夫人,您这是何意呀?可轻点儿,打死我了哦。夫人饶命啊……饶命……”
张明贺被打的抱头鼠窜,在屋里来回的躲着。
心里不住的纳闷儿,最近他也没做什么惹他家娘子生气的事儿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张夫人的气更大了。
这手上的力道也就更重了,一下一下打的别提多实诚。
“饶命?你在外面养那个小贱蹄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我饶命。如今肚子都大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等着她生了儿子,好直接替代老娘的位置。”
“哎呦,夫人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外面养的小贱蹄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哟呵,你还敢不承认?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你养了外室,那外室肚子都大了,没两个月就要生了。你还在这跟老娘装?”
“娘子,冤枉啊,我真冤枉。我何时有了外室啊?这真是冤死我了。”
“你竟还不认?你的那个管家冬瓜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他可是说了呢,等那贱人生下少爷,她可就是夫人了。你还跟我装?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夫人冤枉,这是哪有的事儿啊?这个该死的混蛋!夫人,你息怒,先息怒。我发誓,若我正在外面养了外室,便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远进不了内域。”
被打的无处可躲的张明贺,一把抓住了张夫人的棍子。高举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张夫人一愣,心中有几分信了。毕竟这进内域可是他毕生的夙愿,他敢以这件事发誓,那就说明他确实没有养外室。
可既然他没有养,那个大肚子女人又是谁的外室?为何那冬瓜刘会如此说?
见他娘子终于不再动手,张明贺总算送了一口气。
一瘸一拐的陪着笑脸,将张夫人扶到了椅子上。
“娘子,你别急,我这就把那该死的奴才喊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夫人打了半天也着实累了,微微喘着粗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心中想着倒要看看这张明贺会给她个什么解释。
“来人赶紧把刘管事给我找来,不管他在干什么,立刻马上,就是抬也给我赶紧抬来。”
“是,老爷!”
门外的小厮领命而去,很快便真抬着冬瓜刘进了门。
这冬瓜刘折腾了一天,满身的伤直到向方老板赔完罪,才去看郎中。
郎中给他开了药,又替他做了一些包扎。
此刻他是真的起也起不来,所以只能被抬着进来。
张明贺瞧见冬瓜刘的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顺手抄起桌边的一个茶碗就朝他砸了过去,冬瓜刘此时浑身动也动不得,哪里还能躲得过去?
抬着他的两个小厮,早已经把他放到了地上。
所以他这次是实打实的挨了这一茶杯,只听‘啪’的一声。
冬瓜流的脑门儿瞬间就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直接就给他打蒙了,他们老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不是已经去跟那个方老板道歉了吗?难不成那女人没原谅他?
坏了坏了,这下惨了。
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冬瓜刘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你个蠢货!你给我说说,你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奴才都是按您的吩咐办的呀,而且那包子摊儿老板也说了会去跟您的内个外……”
“外个屁!”
见他又要混说,气的张明贺一把抓起刚刚张夫人打他的棍子,朝他的脑袋就又撇了过去。
这下冬瓜刘学尖了,歪了歪头刚好将木棍躲了过去。
“老爷您不能这样啊……我这不都是为了您……难不成是那个夫人……”
冬瓜刘被那两个小厮放到了门边儿,张夫人刚好被凳子挡住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屋内还有张夫人的存在。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想害死本老爷是不是?老爷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怀了孕的女子,你可倒好在外面净败坏老爷我的名声。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什么?老爷,您……”
冬瓜刘这下真的傻眼了,怎么事情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老爷竟然不认识那女人……那他岂不是……
“老爷,奴才错了。都是奴才的错,您饶命啊……”
冬瓜刘脸上鼻涕,眼泪,还有刚刚流下来的血,混成一片。
看着别提多恶心了,张明贺只瞧了一眼。变嫌弃的朝外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抬着挨棍子去了。
对边儿处置了冬瓜刘,他还要向他夫人解释这件事的缘由。
“夫人都是误会,你也听见了。我只是让他去跟那老板道歉,哪曾想他自己臆想了那么多。您消消气儿,为夫哪里会养外室,只要娘子你一个就够了。”
张夫人瞧了半天,也瞧出是着冬瓜刘所为,可打都打了,嘴上却不能饶人。
“哼,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再者说,你会那么好心,去让他给人道歉?”
“欸,夫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次的长老选举,最终要靠百姓们投票选出长老。你也知道咱们家在百姓心中……所以为夫这才让他去向那包子摊儿老板道歉。想着能赢得些好名声,可结果却……”
“什么?此次长老评选不是圣女来选吗?”
“本来适应有圣女选出,可谁知今年不知怎的。圣主竟突然下令,日后外遇长老的评选,需得经过百姓投票选出。
岳丈大人得了消息,就派人传了出来。所以这件事儿应该不会有假,竞选在即,所以为夫才有些急了。”
张夫人端坐在椅子上,微微挑了挑眉梢。
这事儿如果是她爹传出来的,那十九八九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