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墨翻了白眼,腹诽不已,连剪刀石头布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宁贤远面向众人,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谁愿意一试?”
“我来!”
“我来!”
众人早已跃跃欲试,当下就有两个人走到对里面,同时比划出拳头。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
两人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只要出拳的速度一致,就能保证绝对的公平。
其它人也按耐不住,纷纷两人一组的实践起来。
一时间剪刀石头布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徐牧墨此时感觉自己喝了假酒,竟然看到一群修仙之人正在不亦乐乎的玩着小孩子都不玩的玩意,而且玩的十分认真。
这场面实在太美,不敢想象。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
宁小妆看的十分眼馋,但生生的克制住了。
徐牧墨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拿这种事往脸上贴金,索性没理她。
宁贤远见众人熟悉的差不多了,才郎笑道:“徐国卿大才之名果不虚传,各位感觉如何?”
“甚好!”
“此办法妙哉!”
众人当然没有异议,同时对徐牧墨更加钦佩了,毕竟能将两只手都玩出花来的人才真可不多见。
“既如此,那就这样定下了,来来来,喝酒!”
宁贤远开怀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酒一坛一坛的上,坛坛见空。
徐牧墨已经记不清喝了多少了,只记得总有人笑容满面的碰撞他的酒杯,直到他将酒坛打翻在地,彻底醉倒在桌上。
……
翌日,万道朝霞驱散了夜幕,为空中楼阁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辉。
一艘巨大的披甲战船从远处徐徐许来,逐渐靠近了空中楼阁。
战船之上,大旗猎猎作响,旗上音字招展飞扬。
音阙阁老妪站立船头,沧桑的脸上满是激动感慨之色,倒是她身旁的阮清灵,依旧闭着双目,神色平静如水。
空中楼阁中,各宗弟子面露笑容,盛装迎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淡雅脱俗的绝色人儿身上。
在他们身前,宁贤远和宁小妆掺着一位迟暮的老人立直了身躯。
老人身着金龙皇袍,不怒自威,可沧桑的脸上挂着慈穆的笑意,将他的威势冲淡了许多,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场中唯独少了徐牧墨的身影,此时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某个船楼里呼呼大睡,口鼻微张间,喷吐出一团团浓郁的酒气。
“轰隆隆……”
音仙谷的战船稳稳停靠在空中楼阁的边缘,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老人挣脱搀扶,颤巍巍的走上前去。
音阙阁老妪连忙下船,来到他面前弯腰施了一礼,“见过陛下!”
“好好好,回来就好!”
老人欣慰点头,亲自将她扶起,随后转向阮清灵,细细的看了几眼后赞赏道:“几年不见,阮丫头变化很大啊!看来音仙谷又要出一位惊世的人物了。”
他的评价之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动容。
阮清灵浅浅一笑,宠辱不惊的盈盈施了一礼,“陛下过誉了。”
“阮姐姐,阮姐姐!”
宁小妆跑了过来,亲昵的拉着她的手。
阮清灵展颜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小妆,好久不见。”
“阮姐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能装了!”
宁小妆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圣级战船楼舱走去。
老人没有阻止,慈祥的看着她们远去。
只是苦了众位青年才俊了,本来想着借着迎接的机会和这位圣女混个脸熟,结果全泡汤了。
“走吧,朕已经设宴,我们桌上再慢慢叙。”
看的出来老人很开心,精神都焕发了许多。
“多谢陛下!”
老妪亲自搀扶着他,往圣级战船的宴会场地行去。
众子弟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待他们行到前去,才安静的跟在他们后面。
徐牧墨被轰隆声惊醒,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
待脑袋清醒了些,才晃晃悠悠的下了床。
昨日饮酒太多,到现在酒劲都没散去。
柔和的阳光透过纸窗散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
徐牧墨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宽敞的客房,床上黄色的被褥和曼帘透露着所处之地的不凡,再结合门外森严的禁卫,让他确信睡在了皇家战船上。
他此时心里有些打鼓,虽然有国卿身份睡在这里能说的过去,但他总感觉宁小妆在憋着什么坏水。
徐牧墨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走去。
好在守卫没有阻拦他,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在他走后不久,宁小妆拉着阮清灵闯进了房间,看着空荡的床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人呢!”
“小妆,到底是谁,跟我直言就好。”
阮清灵依旧温婉,说话也是柔和动听。
“他肯定没走远。”
宁小妆嘟囔了一声,拉着她朝门外走去。
徐牧墨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对劲。
人呢?
外面空空荡荡,愣是连根人毛都没看见。
倒是昨日的宴桌已经摆满了酒食,却无人落座。
徐牧墨站在宴会场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忽闻一阵纷乱的脚步从他正前方传来。
只见两位老人和宁贤远带着众子弟朝他迎面走来。
徐牧墨看到音阙阁老妪,不由的喜上眉梢。
可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苏绮儿的影子,不由的将心提了起来。
一时间他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错。
老妪也看见了他,顿时跟见了鬼一样。
他怎么在这?
他怎么可能在这?
在她的意识里,牧墨小友此时应该还在大衍境内,或者正在来往宁远的路上,绝不可能会在她们之前到达宁远,更何况来这宁远皇家核心之地。
老人察觉到她的异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场中孤零零的年轻人,发现十分陌生,于是淡淡问道:“贤远,这位年轻人是何许人也啊?”
宁贤远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回父皇,这位乃是新晋国卿徐牧墨!”
老人微微点头,宁贤远的办事能力他还是非常放心的,既然能任国卿,那么这位年轻人定然是宁远境内出类拔萃的精英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