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兽分三种。
地位最高的就是妖兽,因为普遍开启灵智,和拥有化为人形的天分,所以实力地位并不弱于人类,或者说,某种程度已经和人无异。
其次便是灵兽,和妖兽不同,灵兽无法化为人形,终生保持兽体,所以是坐骑的不二选择。
灵兽虽然不能化为人形,但不代表不能修行,而且得天独厚,拥有强大的体魄,论战斗力还要比同境的妖兽和人修更强一些。
灵兽数量稀少,又分为开智和未开智两种,未开智的灵兽空有强大的体魄,却只有野性,比较容易驯服,所以雪城精英子弟的坐骑基本都是这种。
至于已开智的灵兽,那数量就更加稀少了,其实力绝对会比未开智的高,而且拥有自己的想法,导致十分难以驯服。
可以说,谁要是骑着一个已开智的灵兽在城内走一圈,那绝对是曙目的焦点!
最后便是野兽了,野兽地位最低,贡献最大,填饱了无数人和妖的肚皮。
今日他在雪城所见的,都是些未开智的灵兽坐骑,虽然未开智,但是庞大的体型十分引人瞩目,尤其灵兽不俗灵远波动不知为主人收获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宁远国的众子弟中虽然有人也拥有灵兽坐骑,不过大部分坐骑的品阶不高,平时用用还行,真带来参加这种战斗,只会拖主人的后腿。
徐牧墨一圈转下来,见到了三只灵兽,一只独角飞马,一只碧睛白虎,还有一只玄鳞黑蛇。
这三只灵兽最低的灵远波动都在灵湖境,修为比起很多参赛的人都不遑多让,可想而知会给主人带来多大的臂助。
所以每一只灵兽出现,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当然,倘若他化身魔童,成为了焚柔柔的坐骑后,什么开智不开智的灵兽都得靠边站。
因为魔族压根就不是用来当坐骑的,当年魔族力战人和妖两大种族,其实力可想而知,并且当年一战,给两族百姓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至今还有不少人存有畏惧之心。
从这不难看出,焚柔柔要的不只是面子,还要力压魔族的无上荣誉,所以给他按个魔帝六太子的名头,为的就是让这种荣誉最大化。
徐牧墨看的有些心痒痒,若是能让焚柔柔成为自己的坐骑,那带来的荣耀可不比魔骑差。
骑着一只凤凰在这里逛一圈,那场面想想都刺激……
“牧墨兄,你在想什么?为何笑的如此猥琐?”
众子弟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其中一人探头过来,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逛逛。”
徐牧墨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带着他们到处乱逛。
逛来逛去,最终在一座奢华的庭楼前停了下来。
“春雪楼。”
徐牧墨望着庭楼上的巨大牌匾,有些挪不动脚步了。
牌匾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区别开了仙凡之分。
若没猜错的话,这是一处专为男性修士所设的寻欢作乐场所。
穿越这么久,还没有体验过钩栏听曲之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正当他准备进去时,身后的兄弟们不乐意了。
“牧墨兄,我等都是一心向道之人,怎能来这污秽之地?”
“常青兄说的不错,家中长辈常常教导,淫邪之地会污染道心,对修行极为不利!”
“牧墨兄,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继续饮酒吧,岂不比这破地方快意?”
众子弟你一言我一语,话音中充满了抗拒之意。
徐牧墨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排斥,干笑一声就准备离去。
刚刚走下台阶,身后传来一句慵懒魅惑的声音。
“诸位公子说的奴家可不赞同,这世上就没有污秽淫邪之地,只有污秽淫邪之人。”
徐牧墨回首望去,只见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慵懒的倚靠在门柱上,浑身散发着勾人的成熟韵味。
女子容貌一般,看起来并没有多大,但是眉眼中的妩媚之意为她增添了不少魅力。
她身穿浅色膝群,腰系淡色丝带,款式徐牧墨认不出,但是相当清凉。
不经意间就会露出雪白肌肤,和一道深深的沟壑,十分的吸睛。
“姑娘此言差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地淫邪之人来多了,自然就是污秽之地了。”
众弟子目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还是有人出声反驳道。
出声之人正是吴姓少宗主吴宵,他眼眸清澈,正气凌然。
徐牧墨暗赞不已,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少宗主啊,这等风度气节就是不一般。
女子多看了他两眼,娇笑道:“照公子这么说,若来我这的都是风雅之人,这楼岂不是可称为圣地?”
“哼,你这春楼藏污纳垢,怎么会风雅之人到访?”
吴宵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说道。
女子不悦道:“是春雪楼!”
“一字之差,何足道哉?”
吴宵负手而立,说不出的潇洒从容。
女子眼珠转了转,说道:“既然公子非说我这是污秽之地,那公子何不以一身正气驱散污秽,还我雪字明楣?”
吴宵点点头,严肃道:“正有此意!你这里的确需要净化,在下愿意效劳!”
女子眉开眼笑,弯腰说道:“五百极品灵石一位,请!”
吴宵熟练的数出五百灵石抛给了她,昂首阔步走入其内。
众子弟收回目光,纷纷掏出了灵石,并且大义凌然的说道:“此地污秽之气浓厚,以吴兄一人之力定然力有不逮,我等理应助吴兄一臂之力才对!”
“说的有理,回去了跟老头子就这么说,你们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啊!”
“漏什么嘴?我们这是匡扶正义,实乃义举!”
“……”
众人麻利交了灵石,一窝蜂似的涌了进去,徒留徐牧墨在风中凌乱。
“这位小哥,你进还是不进呢?”
女子把玩着储物戒,笑吟吟的问道。
徐牧墨醒悟过来,点头道:“当然进,不知你这有什么项目,可否介绍一二?”
女子皱眉,不解的问道:“项目,什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