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要搞你?”
“对啊,就是有人要搞我。”
猴爷坐在病房里抽着烟,旁边是浑身亮着符文的小凤,她现在悬浮在半空,就跟一个人体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再旁边则是一脸端庄的塔娜……不,不是塔娜女王而是女高中生娜娜。
“那个人很神秘,我去你那个世界也是他引过去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好像刻意在触碰我的底限。”
一听到自己的世界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想搞猴爷而变成那个德行,塔娜立刻就怒了:“你去杀了他啊!”
“找人不是我的长项,而且我还是脸盲,很严重的脸盲。我又没什么特殊的找人功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猴爷把烟头按在一个装消毒水的罐子里:“我是不急,爸爸这人吧,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类型,看谁先沉不住气好了。反正我不急,他来折腾我,我就弄他。他不来,我就乐得安稳。”
“你真的是一点朝气都没有呢。”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什么长辈啊!”塔娜撇过头:“你是我丈夫好吗。”
“唉?说到这个,你发现没有。你班上那个班长好像对你很不错啊,他长得白白净净的,有想法没有?”
塔娜眉头一皱:“幼稚,我对那些小屁孩没有兴趣。我是狮子女王!就算他对我再好,我不愿意也没有意义。”
“你说的啊,我不愿意也没有意义。”
“你!”塔娜一拍额头:“套路!全是套路!”
正当两个名义上是夫妻但看上去更像父女的搭档坐在一起****叨叨的时候,猴爷突然发现屋子里的精神能量力场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开始了!复活术启动了。”
塔娜跳下柜子,单膝跪在小凤的面前,嘴里轻声念着拗口的咒语,这种语言类似她那个世界的语言,但如果仔细听却发现根本听不懂,感觉就好像古代拉丁文和现代英语一样,总之就是很拗口就对了。
随着兀长的咒语结束,小凤的身上开始迸发出刺眼的光亮,用肉眼可以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出现在她正上方,慢慢的进入她的身体。
“那就是灵魂么?”
猴爷围着小凤转了两圈,嘴里啧啧称奇:“我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什么是唯物主义者?”
“物质决定意识。”
“听不懂。”
“那就继续干活。”
灵魂是不可触碰的,它到底是由什么形成的,就连灵魂大师塔娜都不能说明白。而猴爷也只能确定它能够造成精神能量的扰动但却并非产生新增能量。
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解释,任何实际物质除光子外都有质量,而所有有质量的物质都能够成为能量载体。但这灵魂就让他无法解释了,因为它是实际存在的,它能被看见也能被影响,但它却无法影响任何实际的物质和能量。
那么从本质上说它应该就是虚无啊,但缺少了这种虚无人却是立刻就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这神奇不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为什么许多伟大的科学家研究科学一辈子到晚年都去研究神学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毕竟这玩意实在是无法解释。既然无法解释,那人的选择都会倾向于把他们归纳到自我已知的范畴里,比如神学……
猴爷不是全知全能,所以他自然也把这玩意归纳到了神学的范畴,既然现在没法解释,那就不去解释了,静静的看着就好,就好像谁也没办法解释建刚的无限刷新、无法解释张群的意识决定物质。
复生仪式结束,几乎是一瞬间。当那个半透明的轮廓回归到小凤的身体之后,她的所有机能立刻就恢复了,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导致她的身体非常虚弱,但机能却是恢复了。
“你做过噩梦吗?”
猴爷把小凤拎回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扭头问塔娜:“就是那种会死掉的噩梦。”
“当然啊。我有时候会梦到自己从高楼上掉下来,有时候还会被魔兽吃掉。都挺可怕的。”
“那你在梦里真的死过吗?”
塔娜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果断的摇头:“没有,每次快死的时候都会惊醒。”
“那就对了。”猴爷走到小凤床边,把她的生命维持器拔掉:“在梦里死了,可能就真死了。大脑如果分辨不清真实情况的时候,会判定自身死亡并且把这个信息发给所有的器官,接着脑垂体里停止分泌激素。然后就是脏器衰竭。”
猴爷指着小凤:“而她,已经没事了。灵能者的身份让她的恢复能力格外强大,所以她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该走了。”
塔娜满脸奸诈的看着猴爷:“我可饿了哦,你让我干这么难的事,不打算犒劳我啊?”
“肯德基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好吃!换一个!”
“也不知道是谁,刚来的一个礼拜顿顿肯德基,吃到最后屎都拉不出来,还是我去给买的开塞露。”
“喂!!!你好过分啊!”
其实猴爷在回来之后早就逼迫幽把海豚的照片拿出来了。讲真,塔娜活脱脱就是年轻版的海豚,一模一样!就连眉角的痣都一模一样。
他们都说这大概就算是命,是老天爷欠猴爷现在还给他的。但猴爷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始终没有那种动心的感觉。说塔娜不漂亮吧,这肯定是睁眼说瞎话了,她转学进高中之后就是最火的校花,每天收到的情书都比她的教科书还厚,早餐、午餐、晚餐和餐后甜点都有人悄咪咪的送……
可是猴爷呢,愣是打不起精神。
可以说,他身边的漂亮姑娘一抓一把,但他始终就跟一个基佬似的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不是跟毓卿出去鬼混就是找上几个网上认识的宅男去玩桌游。
说好同个屋檐下的暧昧那是一点都没有,唯一的暧昧大概就是塔娜经常会在猴爷洗澡的时候跑进来上厕所了,仅此而已。
至于叶菲和建刚,她们早就习惯了猴爷这种基佬病,并且一致认为他的性取向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每次她们在执行任务回来的间隙,都会用奇怪的眼神大量猴爷和毓卿俩人,那眼神……不提也罢。
和塔娜走出病房的时候,他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中央特勤的挽留,更别说接受什么感谢了,就这么一路高冷的走出了大门,唯一的交流就是对照顾他的狗的姑娘说了声谢谢。
要是别人啊,这么高冷绝对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了,但猴爷就是猴爷,所有人都认为他的高冷是理所当然,甚至还认为他不这么高冷就不是他了……
所以说,大部分人都是贱人,真的……贱人。
“不跟你费劲了,自助餐和披萨,你选一个。说好,自助餐不超过一百的啊。”
猴爷推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晃着,塔娜在旁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乍一看谁都以为就是两个普通市民,根本不可能会想到这两个家伙一个能够轻松颠覆一个国家另外一个曾经执掌一个国家。
他们就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晃着,猴爷点着烟推着自行车,塔娜轻轻走着姿态雍容。秋天午时的阳光从人行道上的银杏叶缝隙中洒落下来,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头儿,他明明是就算坐直升机都嫌掉份的人,怎么就这么随意呢?”
站在中央特勤顶楼办公室的窗户后,有一位小同志满脸狐疑的问着的刘大壮:“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那你到他那样你会怎么样?”
“那我肯定得可劲作!作到天昏地暗。”
“所以你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人。他是个绝对自由的人,而他却从来不会主动去作,但他有权利不****所有不想干的事,这才叫自由。”刘大壮笑了笑:“他是个传奇。”
自由的定义,其实不用多说了。很多人以为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实际上就算是猴爷都没有胆气说出这种话。他够狠够辣也够有病,但纵观他出山以来却是没有一次为了干什么而干什么。同样,他也用他的霹雳手段让那些想对他干什么而干什么的人望而却步。他有自己独立的世界观,偏激但不混乱。
这也正是他能赢得别人尊重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光是强大恐怕赢不来心服口服。
当然,如果跟他深接触,恐怕没几个人能忍得了这家伙的怪脾气和独特世界观,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毕竟他有任性的资格。
“去看看凤凰吧,听说她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
其实在刘大壮说这话的时候,小凤已经抱着膝盖坐在了病床上,几个月休眠让她的肌肉有些萎缩,但是现在的精神状况相对来说还算不错,虽然还不能张嘴说话,但起码眼神已经出现了聚焦。
过来看望她的人虽然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上几眼,但没有人不感到惊奇。那么多专家会诊几个月的小凤,居然在被那家伙治疗之后不到四十分钟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在两个小时之后,她已经开始能够勉强喝下一点流质食物了。似乎是食物激发了她内脏的活动,她的恢复速度进一步加快。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可以正常的和人交流了,只是语速很慢,还有些大舌头,但至少是能说话了。
很神奇的,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说她有自己有意识自己已经死了,但为什么就活过来了,这连她都完全不清楚。
“你知道是谁救你的么。”
“谁?”
刘大壮神秘一笑,捏了捏小凤的鼻子:“鱼龙。”
“他?怎么会?”
“他说他欠你个人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欠你人情,但他还了你一条命。”
小凤也呆了,她自己都回忆了老半天却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鱼龙有过接触,一直到她的老组长出来解释之后,她终于想起了那一段……
“两年前,在福建。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抢了你的兽王卡,你还要跟他打架来着,我们拉住你,你还冲他扮鬼脸,当时吓坏我们了。”
凤凰听完了才记起来,她脑子一片混乱,她都没想到当时的那一次阴差阳错居然能在今天换回自己的一条命。
“我都不记得了……”
“他记得。”刘大壮把小凤按在病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等好点了,就登门去给人家道个谢,人家可是给了你第二条命。”
“嗯……会的。”
而此刻,被人惦记着的猴爷正和毓卿坐在酒吧里,俩人窝在角落里和几个花臂大汉玩扑克,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地痞的样儿。
“给老子跪那!老子跑了。”猴爷哈哈大笑,把扑克往桌上一甩:“拿钱!”
俩花臂大汉悻悻的掏出钱推到猴爷面前,其中一个就忍不住了:“你他妈一晚上就没输过,你要让老子知道你出千,我腿给你打折了。”
“小鬼,说话不要太难听。”猴爷得意的笑了笑,把长毛大腿提溜到桌上:“来,打个试试!”
“妈的。”花臂大汉提起啤酒喝了一口:“娘的,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特么出千啊,能不好么。”
“少他妈给我吹,就你那笨点子还出千,你手都快残了吧。”
几个人粗俗又下流的交谈着,然后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对于他们的不恭敬,猴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骂骂咧咧的喷回去,丝毫不甘示弱。
等夜色深沉了,猴爷也赢了有小一千,他乐呵呵的翘着二郎腿用手指弹着钱:“想跟爷爷玩,你们嫩着呢。”
“去你妈的,明儿再来,看我不把你裤衩给赢过来。”
俩花臂大汉不屑的走了,猴爷则靠在沙发上看着酒吧里仍然攒动的人头,喝了一口刚点的饮料:“毓婷啊。”
“我特么已经不想纠正你了。”
“那就别纠正。”
“什么事?”
猴爷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个男人的背影:“那家伙,我注意他一晚上了,走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