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摇摇头,脑后的布条胡乱晃动:“不行,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身边一些情况。”
“院长你真是变态,我们当初训练的时候,完全是一片漆黑,别说感知身边的情况了,走路摔跤都是常态。”
唐衣把莹草放在躺椅上,上前几步站在院子中心,朝着星灵勾勾手指:“来,星灵,陪我练练,我得尽快适应这种感觉。”
星灵眯起眼,手掌握拳捏紧:“练练可以,不过先说好,院长你不能变身,也不能用其他的能力。”
“没问题,不用留手,我试试看绑了这蒙眼布后实力怎么样。”
说罢,唐衣便摆出格斗防御姿势,星灵听到院长这么说,兴冲冲地跑上前,抬手就是一记直拳。
唐衣挥手将直拳格挡,眉头微皱:“别试探了,我能感觉到身边五米左右的情况。”
“那我上了!”
星灵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右臂悄然缠绕上紫黑色的气体,一拳直接朝着唐衣肩膀打去。
硬接这一拳的力量后,唐衣蹬蹬蹬踉跄后退几步。
星灵站在原地,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拳头:“院长,怎么感觉你的力量小了很多?”
“继续。”
唐衣长吁口气,晃了晃有些酸痛的双手,脚踩小碎步,主动朝着星灵攻去。
星灵收起霸气缠绕,左拳伸展,一记问路掌使出,右拳紧随其后,朝着唐衣腹部跟进。
砰砰砰--
两人互相碰撞几拳,坐在一旁观战的莹草拿起草莓牛奶,眼神牢牢盯在两人的战斗上。
唐衣再次后退几步,这回星灵没有犹豫,快步跟上,一拳直接灌在他的左脸。
“这样可不行啊,再来再来!”
星灵身形左右摇摆,一拳接一拳地朝唐衣攻去。
起初唐衣还不适应如此快攻,五拳最多能挡下两拳,剩下三拳甚至四拳就只能用身体去硬接,好在星灵收起了霸气缠绕,不然此刻少说得断两根肋骨。
就算如此,他现在浑身上下也是青紫一片,脸上更是肿的如同猪头般,要不是黑布蒙着眼睛,怕是此刻的眼睛都睁不开。
“兄长大人!”
莹草一声惊呼,快速跳下躺椅,朝着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唐衣冲去。
星灵毫无愧疚之色,看着地上喘着粗气的上司,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对于第一次进行这种训练来说的话,还算不错,当初我可是被我老爹打断了几根肋骨,半个月都没能下床。”
唐衣在莹草的搀扶下坐起身,任由小姑娘挥洒妖力为自己疗伤。
“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大战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唐衣每天都被揍得满头包,然后在莹草的照顾下又迅速好转,再次投入挨揍之中。
直到第十天,单方面挨揍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光凭肉体能力虽然依旧打不赢星灵,但是平手的次数已经逐渐多了起来。
第十五天,五月一号,唐衣站在院子中,星灵则是捂着脸跌坐在地,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院长,你这也太变态了吧!?这才半个月啊!!!”
唐衣缓缓吐出胸腔中的浊气,接过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眼的范围经过这半个月的训练,已经从最初的五米,涨到了七米多。
“还行吧,把奥本也叫来,是时候加大难度了。”
奥本来之后,脸上带着忧虑:“院长,阿道夫波特的位置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的那些飞头蛮搜遍了天脊星的三个市区,我担心……”
“不用担心他,奥本。”
唐衣摇摇头,指着自己右手腕上的小刀:“他被这家伙夺舍了,还记得那个本子吗?”
“你是说友人帐?”
“没错,如果阿道夫波特死了,名字会从上面消失,至少现在来看,他还活得好好的。”
唐衣甩甩胳膊,说道:“来,先陪我对练。”
又是半个月过去,唐衣盘腿坐在院子中冥想。
从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整整一个月的训练,心眼从五米,涨到七米,最后变成现在的十米。
唐衣脸上的肿胀仍未消去,那是奥本稍稍妖化后留下的痕迹。
“休息几天,我们去找法庭真正的最后一人,不,是最后一妖。”
5月18日,天空阴沉,灰色的厚重云层凝聚在半空,不时有道电弧闪过,传来轰隆雷鸣。
疯人院内停靠着几辆刻有藤原家徽的汽车。
“芽衣,星灵,天灵丸,跟着我去第一区,奥本你和莹草带着多即守家,以防阿道夫波特突袭。”
“是,院长。”
唐衣坐上车,芽衣朝着手下人一挥手,以武装皮卡为头的车队朝着第一区酒厂驶去,
轰咔!!
一条耀眼的电龙从天而降,劈在不知名的小山坡之上,树木从中间裂成两半,点点火星在残骸中燃起。
现在时间下午两点整,换做往常,这会儿的天空不说艳阳高照,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黑羽压城城欲摧,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气氛再合适不过。
车队在酒厂门口停下,唐衣让三人在楼下候着,自己则是进楼,朝着酒天办公室走去。
“诶,你这人,你找谁呀?”
前台的妹子急忙放下手机,跑出来挡在唐衣面前。
“酒天朋友,暂时还算吧,他人呢?”
“厂长……”
妹子话还没说完,唐衣的手指已经点在其眉心:“我和酒天认识,上次我还来过,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不用了,坐回自己的岗位。”
转头,面朝向从楼上走下来的酒天,唐衣收回手指,指了指上面:“上去坐坐?”
酒天看了眼外头,没有拒绝,重新朝着楼上走去。
“唐院长,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吧?”
唐衣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绑着黑布的眼部看向酒天:“这可不好说,那得看酒厂长认不认这个身份了。”
一枚纯金打造,略微有些变形的徽章放在桌上。
酒天眉头一挑,拿起那枚徽章,眼中露出回忆之色:“好久没看到这个徽章了,听说法庭那些人最近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难道是院长你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