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面露古怪,他院里的员工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个的都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阿道夫波特前段时间找到自己,说是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魔王长什么样子。
对于这种有受虐倾向的妖怪,小猫咧嘴一笑,从手腕上摘下缩小的饮血魔刀,在蝰蛇妖奇怪的目光中嘱咐了里面的比克一番后,就把刀递了过去。
接过饮血魔刀,阿道夫波特还来不及嘴硬,就被里头传来的低语声压住,身体肌肉开始急速颤抖。
眼见对方的瞳孔开始扩散,唐衣眼睛微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饮血魔刀收回,继续挂在手腕上。
“呼,呼……”
阿道夫波特逐渐回神,看向那把刀的眼光透露着恐惧。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看样子这把刀把你折腾的不轻。”
阿道夫波特勉强一笑,直接朝唐衣告辞离去。
刚刚只要院长收刀收得再晚那么一分钟,自己怕就要被里头的东西夺舍了,想起那恐怖的压力和无法阻挡的诱惑低语,蝰蛇妖的脚步再快了几分。
唐衣低头看着手腕上毫无动静的饮血魔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比克大魔王终于还是起了疑心,这番举动无非就是想试试他能不能成功使用一些秘法。
“你确定吗?奥本,那里面的东西最近有些叛逆。”
自己体内的力量本就不稳定,要是再被那妖刀一捣乱……想到如此后果,奥本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没有接过那把刀。
“基本数据已经收集完了,剩下的就等对方催眠的时间过去,再问问看有没有今天的记忆。”
易文林收起数据本,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现在也蛮晚了,院长,我把镇定剂给他注射了吧?”
“没问题,剩下两个人也这么弄吧,一切等明天早上醒来,你再过来问问看,顺便他们被家族抛弃的消息告诉他们。”
三支镇静剂被送入了三位黑帮少爷体内,锁好门,众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唐衣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从食堂蒸屉里拿出几个包子,回到二楼的办公室,翻出之前李心田给自己的名片。
嘟·嘟··
“喂,请问找谁?”
李心田还有些迷糊的声音传来。
唐衣咽下嘴里的包子馅,说:“李心田大记者,好久不见了,我是唐衣啊。”
“唐衣?唐衣!”
李心田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带着期待的语气问道:“院长,难道你是有什么独家新闻要找我吗?”
“对啊,我认识的大记者就你一个,有没有时间上午来一趟我这里,你要是还没吃早饭的话,我给你留几个包子肉卷。”
“有!我现在就洗漱过来!有包子吗?那就麻烦你啦~”
李心田火急火燎地挂断电话,翻出衣服冲进卫生间。
不到九点,辛德妮带着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女孩子找到唐衣。
“院长,找你的~”
唐衣朝李心田招招手,示意她先坐下,随后看向辛德妮,说:“再辛苦你一下,把易文林给我找过来,让他来的时候从食堂带上我特意留下的早点。”
过了会儿,易文林左手材料,右手早点走进了房间。
唐衣接过那袋包子递给李心田,说:“你先吃点东西,我和医生理理头绪。”
“谢谢,那个,用不用我回避一下?”
李心田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看得出来这小记者饿得不轻。
“不用,反正事情带回也要和你再讲一遍,慢点吃,食堂还有,那边有咖啡机,渴了你自己弄。”
唐衣看着对方的吃相,干脆给星灵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送点剩下的包子过来。
易文林站到唐衣身后,把材料在他面前展开,将昨晚包括今天早上收集到的数据一一说明。
“我知道了,待会你就在房间待着,万一等会要是有什么专业性的东西,还得你出来解释。”
唐衣看向沙发上捂着小肚子发呆的李心田,面露微笑,说:“怎么样,我们食堂的伙食还不错吧?”
“啊,是的,很美味,非常抱歉,我昨晚加班加得太晚,晚饭没来得及吃。”
李心田婴儿肥的脸颊微微有些涨红,心中杂念丛生:
‘天啊,自己都做了什么,竟然在院长面前这么丢人,李心田,你就算在饿,也不能把十个包子都吃完呀!’
“那就好,好几个人都喜欢美食来这蹭饭,那我们就开始吧?”
唐衣整理了一下衣着,坐到了沙发上。
李心田急忙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摄影机,调整好角度好,自己拿着一枚小型话筒,看向唐衣。
“开始吧。”
李心田点点头,看向镜头,开始说着出场话。
“……大家好,现在是7007年2月18日上午九点三十分,我是天狗报社实习记者李心田,目前正处于第三区第七疯人院。
接到院长唐衣的通知,昨日犯下黑帮神秘仪式案件的三人于昨天晚上被送进了疯人院,而对于事情的经过,院长似乎抱有不一样的看法,院长,请。”
唐衣拿过话筒,看向镜头,沉声说道:“大家好,我是第七疯人院的院长唐衣,昨天第一区发生的事件简直是骇人听闻,如果不是我从三个病人身体上发现不对,相信我也会站在广大人民的角度痛斥三位犯下大罪的病人!”
“是的,你们没听错,经过我和专业医生的诊断,判定出三人不仅有精神类的疾病,同时,他们身上还存在被催眠的痕迹,医生,麻烦你把证据放到镜头前。”
李心田走到摄像机后面,控制着镜头移向桌上摆着的照片和资料。
唐衣朝易文林点点头,示意他来解释。
易文林轻咳一声,自我介绍之后,将包括洛伦在内四人的体征,瞳孔,心跳,血压以及非正常后的反应做出一一解释。
“……综上所述,我易文林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犯下这等大罪的并不是这三人,而是操控着他们的催眠师!”
李心田重新将摄像机架好,走进镜头里,接过易文林手上的话筒:
“事情的真相现在依旧模糊,请问唐院长,你对于易文林医生做出的解释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