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唐衣踏上楼梯,朝着三楼走去。
站在三楼拐角,小猫随意地探出个脑袋,打算看看三楼的人员构成。
“没人??”
唐衣把玩着自己的长尾巴,走到三楼唯一的一间房门前。
“怪不得没人看守,你丫竟然有钱装虹膜锁!”
轻敲了几下门,唐衣心中抱有侥幸,万一里面有人,然后自己说一句,你外卖到了,是不是对方就会开门了?
“啧,没人,还是去看看这个鬣狗帮老大长什么样好了。”
等了一会的唐衣彻底放弃了希望,扭头朝四楼走去。
“又没人???”
唐衣干脆走出楼梯间,大摇大摆地在走廊上随意走动着,每经过一个房间就会打开看看。
“嘿,姑娘,鬣狗帮的老大在什么位置?”
“啊啊啊,不要,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里面的女人双眼黯淡无光,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唐衣眉头微微皱起,关上门,继续打开其他的房门。
开门,道歉,出现精神失常的女人,换门继续,开门,道歉……
直到第四扇门打开,里头的女人终于还算正常,有气无力地朝唐衣吐了口带着血液的唾沫:
“呸,你们这些人渣,有种地就干死老娘,不然老娘总有一天要把你们骨头拆了,塞土里去!”
“哟,你还蛮合我胃口的,我也喜欢把敌人种土里,终于是遇到正常人了,这个鬣狗帮的老大在哪里?”
女人不屑地哼了声:“怎么,现在换套路了?改路人这个调调了?我告诉你,老娘要是服一声软,名字倒转来写!”
唐衣摇摇头,从枪套里拿出那把左轮枪,调整下心态,瞄准女人直接扣动扳机。
女人瞳孔快速缩小,就在她心里苦笑自己还是死了的时候,一片绿色的烟雾笼罩了自己。
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正在快速愈合,女人这才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唐衣:
“你不是鬣狗帮的人?!”
唐衣看了眼弹巢,其中一个弹仓空了出来,收起左轮手枪,走进房间,握刀的左手迅速劈下。
叮当--
女人看着掉落在地的手铐愣神之际,一张床单将她整个人盖住。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鬣狗帮的人了,我是来找他们老大要赔偿的,他手下的混混炸了我的车。”
“你……”
女人刚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快速朝唐衣说道:
“你快去旁边房间找找,我晚上听到帮众说鬣狗那家伙绑了个小女孩回来,说是晚上要调教一番,快去,再去晚了就…”
话还没说完,唐衣已经冲出房门,行动间再也不见之前的随意,随手踹开门,发现人数不对后,迅速退出。
走廊上的房间都搜过了,全都是一些被捆住的女人。
“不应该啊,那个女人应该不会骗我才是。”
唐衣站在走廊尽头,凝神看着眼前这面墙壁,伸手在墙上敲了下,发现声音有些不对。
把头探过去,毛茸茸的猫耳朵直接搭在了墙壁上。
“嗯?原来在里面,我就说。”
唐衣挽起袖子,站在墙壁前深呼一口气,马步扎下,左手按在墙壁上,右手缩在腰侧蓄力。
“哈!!”
一声大喝,右拳猛地挥出,一枚枚虚幻的红色鳞片包裹在右手上。
轰!
轰!
一拳接一拳的挥出,看着墙壁上逐渐出现的裂缝,唐衣右脚后挪,右拳在腰间攥紧。
“给我开!”
“嗷!!”
龙吟声冲出房间,在半个工厂区域响起。
墙壁轰隆隆地开始塌陷,里面刚刚举起皮鞭,就要继续抽下的鬣狗顿住,疑惑地看向后方。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缓缓传来,鬣狗丢下皮鞭,迅速拿起旁边的手枪瞄准了烟雾。
唐衣右手持枪,左手握着短刀走出灰雾,看着举枪瞄准自己的鬣狗,问道:“就你一个人?”
“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
鬣狗沉声问道。
“我?我是来找你要赔偿的,这个面具是你们帮派的吧?”
唐衣收起左轮枪,从兜里拿出残缺的狗头面具丢了过去。
鬣狗眼角余光看到面具,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我们牧羊犬队伍的面具,你从哪里捡来的?”
“牧羊犬,还真是你们啊,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唐衣原地蹦跳几下,脚掌发力,身影朝鬣狗快速接近。
鬣狗看到敌人来袭,下意识连连扣动扳机。
当当当当--
四声脆响传来,不知道何时改成右手持刀的唐衣赫然出现在鬣狗面前,在他突进的路上,还躺着四颗扁形的弹头。
“你……!”
左手直接弹出,一拳轰在了鬣狗侧腹,右手放开短刀,摆拳迅速接上。
嘭--
鬣狗被这力大势沉地一拳直接击飞,撞翻了沿途的各种调教工具后,在一处木桩下停住。
唐衣脚尖在地上一挑,饮血魔刀飞起,让比克把刀恢复原状之后,朝倒下的鬣狗走去。
捏住半死不活的鬣狗头颅,将他扯到房间里唯一被绑起来的女孩旁边,从地上捡起皮鞭绑住对方的手脚,这才看向木架上的女孩。
十五六岁的年纪,黑色长发垂到腰间,白皙的皮肤,娇媚的双眼。
“怪不得这家伙会动心,这么小就这么漂亮,长大了还得了。”
唐衣嘀咕着,还是先帮女孩松绑。
“感谢恩人的帮助,在下没齿难忘,还请给在下一个机会,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咳咳咳。”
唐衣看着面前满身鞭痕,站着都困难的女孩,眨眨眼,伸出手在对方头顶轻轻敲了下。
“说人话,要是再这样文绉绉的,我就把你重新绑上去。”
女孩听到这话,打了个激灵,快速说道:“谢谢大哥的帮忙,我叫藤原芽衣,请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
“这不就得了,年纪轻轻的,说话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唐衣扶着藤原芽衣坐在一边的箱子上,指着自己:
“我叫唐衣,是第三区疯人院的院长,来这里是找这家伙要赔偿款的,嘿!嘿!醒醒!”
几巴掌帮助地上的鬣狗回神,唐衣扶正对方的身形,顺带还帮他整理了下衣领。
“说吧,你打算赔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