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心脏病发作。”邹伯长叹了一口气:“叶老先生生前还是挺疼爱云辞小姐的,云辞小姐该多伤心啊…”
君斯彻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邹伯又走近了两步,看着君斯彻冷峻的脸庞,试探性的开口道:“要不您安慰云辞小姐两句?这个时候有人陪她说说话,她应该会好受很多么?”
君斯彻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她应该不缺有人陪她说话吧?”
比如那晚她发烧叫的那个男人!
“啊?”邹伯没明白:“云辞小姐的朋友好像不是很多,总是独来独往的。”
君斯彻呼吸微沉,似乎有些燥,连翻阅文件的幅度都大了,片刻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可顿了顿,他又将手机放下,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邹伯:“怎么安慰?”
“啊这…”邹伯想了一会儿:“您就说几句安慰的话呗。”
“怎么说?”
他从来没安慰过人。
“就…让云辞小姐不要伤心的这类话…”
君斯彻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站起身,将手掌按在邹伯的肩上,面无表情的说:“别伤心,人都会死,早死早投胎。”
邹伯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您…您这也太像骂人了吧?”
“不行么?”君斯彻眯起狭长的双目,因邹伯的质疑感到有些不悦:“那就…别伤心,你外公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邹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这有点吓人吧?”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君斯彻重新坐下,将文件狠狠摔到一边。
邹伯凑过去,提议道:“要不,您送一些云辞小姐喜欢的,这样也能让她心情好一些。”
君斯彻反问:“她喜欢什么?”
“……”
深夜,离开警局,其他人都先走了,阮郗辰想陪云辞一起,却被云辞干脆的拒绝。
她独自沿着无人的街道走,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阮家她不想去,学校宿舍这个时间点,已经关了门禁。
要不要在附近酒店住一晚?
云辞低头,用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店信息,头顶突然有一团黑影将她笼罩住,抬起头,赫然见一个巨大的多啦A梦玩偶立在她面前。
云辞骤然抓紧袖口中的小刀,浑身进入戒备状态,目光凌厉的打量着眼前的玩偶。
这时,玩偶抬起手,足以证明里面是有人的。
云辞眸底闪过锐利的锋芒,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却见那玩偶将手揣进多啦A梦百宝袋,掏呀掏,掏呀掏,最终掏出一束被挤扁的玫瑰花,非常绅士的递到云辞面前。
云辞蹙起眉心,盯着眼前的玫瑰花,又奇怪的看向玩偶,只觉得莫名其妙。
玩偶甩了甩玫瑰花,似乎正催促着她接下。
云辞试探性的伸手接下,用审视的目光,仔细扫射着玫瑰花,确定没有问题后,将玫瑰花放在一旁。
玩偶大概是以为她不喜欢,于是又将手伸进百宝袋里,掏出几颗精致的糖果,递给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