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脸色一变道:“你要杀我?”
为毛啊!
我掩月宗跟你擎剑宗关系可好了。仟仟尛哾
都穿一条裤子了,你为何要杀我?
再说我也是快死之人了,何必浪费气力。
但一想到眼前之人有点不对劲,不像是那个自己见过的宁九川,百里红心里就忐忑起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问你下辈子的命卖不卖。”‘宁九川’连连摇头,忙表明自己的意思。
“下辈子?”百里红面色古怪起来。
你还能管我下辈子?
不过既然不是这辈子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我都死了。
“但我想知道你是谁。”百里红想了想。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百里红不太确定的说道:“你应该不是宁九川吧,我虽然对她不太熟悉,但也曾经见过,怎么说呢……即使你们身形样貌一模一样,但你俩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你看看外面的天色。”
“天黑了。”
‘宁九川’点点头道:“对,天黑了。”
莫名其妙的话。
百里红有点搞不懂,但到底是活了几千岁的人,瞬间就有所领悟,眉头一皱道:“你是指……你只在天黑后出现,你算她另一个人格?”
活得久的好处,就是见多识广。
一般人估计也没法这么快想到这种可能性。
“差不多吧,不过这些事情深究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现在回到原点,你的命卖吗?”
百里红见她并不是真的要伤害自己,虽说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此刻也没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保你掩月宗平安如何?”
百里红心思急转,此刻她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迂回路线,没有明确的跟宁九川搭上线,如果能换来她本人的承诺,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虽说眼前这人,百里红总觉得也不算宁九川本人。
但这个‘宁九川’看起来反而比以前见过的那个靠谱一点。
之前那个,真感觉脑子不是很好用。
“让人无法拒绝的提议,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宁九川’手一挥,一座金棺出现在身前。
“其实也很简单,等你死后,用这副棺材下葬就行了。”
百里红疑惑的摸了摸棺材。
材质十分冰冷,她甚至还悄悄用力,但只感觉自身力量,完全无法渗透进去,可见这金棺的防御力非同一般。
“就这?”
“就这。”
“下辈子的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再活一世?”百里红只觉得此事古怪无比,该不是宁九川脑子抽经,跟自己开玩笑吧。
“那就无可奉告了。”
“如果我不肯呢?”百里红问道。
“那就只能请你现在睡进去了。”‘宁九川’邪魅一笑,精致的小脸蛋,不见半分可爱,只让人觉得恐怖森然。
百里红苦笑起来。
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吗?
尽管自己到现在都糊里糊涂的,但对‘宁九川’而言,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比如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来擎剑宗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呢。”苦涩一笑,百里红这才明白,擎剑宗的段位很可能比掩月宗高多了。
单说一个突然合体的宁九川就已经很离谱了。
宁九川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大有问题。
“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罢了……你能跟我这么说,可见也并不是想害我,死后的事情,谁又能弄得清楚呢,我同意了。”
‘宁九川’打了个响指道:“明智的决定,姬落羽,这次我出手有些早,麻烦你干涉一下她的记忆了。”
远处,一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余的。”姬落羽面色凝重道。
“我也没指望能瞒过你,之所以这个时候出来,实在是你的力量太适合辅助我了,能省去不少麻烦呢,不然我都是在她们死后才会下手,我反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我的存在。”‘宁九川’看向姬落羽。
百里红见两人聊天,只觉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头脑。
“真正的宁九川记忆缺失的太严重了,虽然她很擅长遗忘,但以她的性格,这么多年都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余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宁九川太能跳了。
这货虽说怕组织怕的要死,但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想过隐藏自己,倒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因为太憨了。
‘宁九川’惊讶道:“所以你就凭这些猜测,知道有人一直在为那废物擦屁股?”
姬落羽摇头道:“仅凭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余怀疑有另一个宁九川存在,直到余窥视了她的记忆,杀了那男修的是你吧!虽说你们长得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也正因为如此,宁九川才记不起来,不过那家伙恐怕还以为是自己故意忘记了。”
“不错,所以你断定了我的存在?”‘宁九川’愈发好奇了。
“不仅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余发现她掌握了两条法则之力,这太不合常理了。”
‘宁九川’摸了摸下巴道:“确实呢,即使是仙庭那位,也只能掌握一条因果法则,两条法则已经超越了常识。”
“你知道余的身份吗?”姬落羽问道。
“很可惜,我虽然很想说知道,甚至以此为借口,让你为我办事,但遗憾的还是我知道的并不比那笨蛋多,你显然要失望了。”
姬落羽叹了口气:“究竟要怎么才能让她想起来呢?”
“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让她想起来。”
“你也不能?”
“我也不能,因为我并不是宁九川,只是这家伙逃避心态下,生出来的另外一种人格,为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连我都不知道,那蠢货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宁九川’苦笑起来。
“确实有够异想天开的。”姬落羽十分赞同。
这就好比一个人太善良了,不忍心做坏事,然后就滋生了一个人格来专做坏事,说起来都有些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