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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迟疑,南湛鸣立马纵身下去,利索地逛过一圈,发现里头存放有一些防身的刀枪不说,还有一些耐放的粗粮,以及几床棉被。网
在一角落里,居然放有一些子弹箱子,挪开箱子后,在其后头的旮旯,甚至存有一桶汽油!
很好,他可以带小猫儿下山了!
一想到这一点,南湛鸣当下检查了这桶石油,提起油桶罐倒进面包车里,打火试了一下,确定可以行驶,他这才放心地准备好车子。
为了防止意外,就连那刀枪他也取了一些放在面包车上的副座。
最后,他还挑了条最干净的棉被搬上车后厢里,又拿了点粗粮上来,先起火煲着热水,人就疾跑先回了幽洞里,将小猫儿抱回仓库——
被男人抱回仓库的整个过程,濮阳梨一直没有苏醒,反倒因为被南湛鸣抱着,她睡地更深更沉。
怕有意外,南湛鸣是将小猫儿放在灶房里头,就置在他做米粥灶台边上的空地上,地上已经被他铺上一层棉被,放置好她后,又将刚放在面包车上的棉被拿下来盖她身上。
到了这时候,南湛鸣才穿回自己的血衣,不再赤裸着上身。网
要中午二点了,小猫儿这一回睡地时间有点久,他连粗粮米粥都熬好了,就是因为没有调料遮掩那股霉味,口感很不好。
毕竟,粗粮放置的时间有点久,就染上了一股霉味,他是洗了好几过热水才开始熬的,仍除不了本质的米味。
手拿着汤勺,无意识搅拌着滚烫的米粥,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熟睡着的小猫儿那处,瞅着她恬静的睡颜,想着饿他自己不要紧,只小猫儿正在生病中,可饿不得。
而且,从这里回到城镇,也不知道要开多久的车时,才能回归城镇呢。
不怪南湛鸣如此婆妈,实在是当他从半山上沿着山路往外看,这仓库地处真的很偏僻,怕是最快也要二个小时才能进入小村落,有道是望山跑死马……再加上身边还有个病患,思考周全一些,对谁都好。
濮阳梨就是在一阵古怪的食物香气醒过来,不用动,她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湿湿地黏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更是不好闻,一闻发霉的味道袭来,显然很久没有拿到阳光底下去晒过了,才会有这样的怪味儿。
“唔~”虽然还是觉得难受,但是不发冷了,显然退了烧,真的太好了。可刚一动身子,她又发现自己多了个副作用:浑身正无力地发软。
居然手脚发软到,连掀开棉被的力气都没有,摔!
也怪她盖在身上的棉被是老棉花了,又久没有晒过,怕是一、二十斤都有了。
“小猫儿,你醒了?”南湛鸣拿着汤勺的动作一顿,警醒地发现濮阳梨无力地挪动了那么一下,敏锐的耳朵更是发现她的气息紊乱。
瞬间,他就知道她终于清醒过来——虽说她是在病中,但在他看来,小猫儿真能睡!
而濮阳梨是听到这道男声,正要挺动的身体顿了一下,寻声略抬眸就看到原来那男人还没有走人,就站在她不远的灶台处煮着食物,怪不得她这一动,他就能察觉。
还有,小猫儿?这什么鬼?
“唔、”濮阳梨一开声,就发现自己嘴里更怪…
她居然觉得嘴里还很甜?脑中闪过几副错乱的画面,让她退了红潮的小脸,越发苍白的很,压下嘴边卡到嗓子里的疑惑,她撇开对上的视线,转而打量四周围,弱弱地问道:
“这是哪里?”
“还在废弃的仓库边上,我瞧着没有人过来,便带你过来煮点米粥,再不进食,你没发热烧傻,转眼就要饿扁了。”
南湛鸣瞧着小猫儿兀自咬了下唇瓣,原本就淡的唇色更是被她咬地泛起了白,他气息略涩,在察觉到她移开视线时,他亦将视线投回正在熬制的米粥上,尽量消除小猫儿身上的紧张感。
听到男人轻快的调笑,濮阳梨愣了下,有些微窘地热了脸颊,躺在地上又缓了一会儿,终于能自行坐起来,这才完全看清楚,原来她和他处在一个简陋的灶房里。
因着烧了火,室内的温度还好,她坐起来,就算身上衣裳湿了大半,也没有冷着。
南湛鸣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小猫儿因为退烧,身上的衣裳都湿地透了,他瞧了下眼前的灶头,米粥已经煮到烂成稠,已经可以食用,他朝着尴尬当中的少女说道:
“米粥已经煮好了,我去洗两个碗来,你能自己走吗?坐到灶前来,这里会暖和一点。”
深山里,温度相对城镇底了上两、三度,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习惯苛责条件的军人,对于这气候一点不觉得冷。
可小猫儿不一样,不说她身上衣裳单薄,就她刚病好的状态,再受凉发烧,怕是不容易降下来了。
南湛鸣很识趣,一说完就拿着两个洗离开,好在这灶房边上引有山溪水,不用跑到山谷边上去取。
到是让濮阳梨到嘴的感激,没机会说出来。见他走的快,她只能配合,趁着他离开,几步挪到了灶前,火气一袭来,让她有一瞬间的干燥不习惯。
只坐了一会儿,就习惯了火苗的热度,余光看到灶里的米粥有半锅,就是那黄灰的颜色看起来不太好,她醒来时闻到的食物怪味,正是出自于这一锅米粥。
这时候,濮阳梨心里暗庆她本身就是个农女,就算这米粥看起来不是很干净,但是怎么看也不是坏了的,她体质又好,少吃一点顶顶肚子就是,要不然她这虚弱的身体真会饿坏的!
她已经是一夜兼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真的好饿。
烘了一会儿,濮阳梨觉得外裙干了一些,但是内衣还是湿透,偏现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她也不敢冒险,只不过是难受一点,她还是能坚持住的。
她这一想通,南湛鸣就拿着两个海碗瓷匙归来,见他进来后一眼都没有望过来,那避嫌的样子,让濮阳梨紧张感消了一些。
男人没有打量她,只本分的盛着米粥,她这才觉得男人还是值得她冒险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