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助理及时把新的睡衣送了过来。
周狸正烧到最狠的时候,不舒服,换衣服的时候不太配合。
徐从理冷不防就被女人打了一下鼻子。
吓死了,幸好是真的。
“周狸。”徐从理弯腰,凑近了周狸红润的耳,“别跟我使反劲儿。”
大概是被磨得带上了点脾气,徐从理顺势咬了一口周狸的耳垂。
很轻,不至于会惹到睡梦中的人,所以也不是很解气。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继续穿衣大业。
与此同时,桌案上的手机亮了屏,是母亲打来了电话。
手机开的静音,徐从理就让它这么亮着。
他知道母亲打电话来的用意。
徐老太爷今天传唤了律师团,在书房里议事长达三个小时。
这遗嘱大约是已经拟下了。
母亲无非是想让他也学族里其他的同辈,去老太爷面前尽尽孝心探探口风。
可是他同意联姻,已经是为争家产做得最离谱的一件事了。
衣服穿好,徐从理给周狸掖好被子,一瓶水也正好吊完。
护士拔了针:“夜里如果复烧的话,明天就再吊一瓶。”
徐从理点头,重新坐下握住了周狸的手。
因为吊水,那只手一直暴露在外面,冰凉。
他最近事情多、心里乱,于是握住周狸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暖着:“你看,徐家不太平吧?今天从玟去你的地盘上都能把你推了,真没出息。”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勾他的一张脸,结果现在额头又青又肿。
“在我面前一套,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没看出来你对我还搞特殊。”
回想起来,周狸是个很挑剔的完美主义者。
起床之后床单被套不可以出现皱褶。
衣橱的衣服全部要按照款式颜色做好统一分类。
连吃毛豆吐毛豆壳,毛豆壳都要被整整齐齐地垒好。
可以说婚后的这一个月,徐从理除了晚上开心点,白天在家都要被周狸训。
坏得很,人如其名。
这么想着,徐从理拿过一边的笔,在周狸的手心找了处好位置。
他画功不错,几笔便可以画出一只魅惑机灵的小狐狸。
这一夜,徐从理的新歌《狐》有了初稿。
“咔。”
程酥眼睛都闭累了。
她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正好卢鸣柳过来抠细节。
还顺带夸了一嘴:“纪执今天进步很大,感觉情感上多了点意思。”
纪执:王者归来。
程酥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手心里纪执画上的小狐狸。
在场那么多人,除了卢鸣柳,大概还有她能够真实地感受到纪执演技上的改变。
他咬她耳垂的时候,会有放肆的温热气息扑打上来。
他在她手心画画的时候,会放轻笔触,画完了再捏一捏她的指尖。
剧本上并没有写这些动作设计,所以程酥刚刚在拍的时候一度面红耳热。
很奇怪,她之前跟其他男演员拍一些肢体接触的戏份都是很专业不会被影响到的。
这男人怕是有毒。
紧跟着又是换角度换景别重复拍摄,一整晚,程酥都能感觉到纪执的气息完全包裹着自己。
最后一组要补妆的时候,程酥如临大敌般和薛姿求救:“我觉得傻der今天在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