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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与孙权再盟, 我们两方牵制于你, 三方对峙,于益州而言局面会比现在更好。”诸葛亮这般地说。

谈合作嘛, 哪怕意动, 那也不能一来就直白的说出来, 诸葛亮说的这个牵制之法,原本的三国确实如此。刘备一死,诸葛亮在平定了益州的内『乱』之后迅速地与孙权再订盟约, 一同抗曹。

然后两个打一个,愣得把这个三国坐实。但是, 那样的前提是孙权据了长江天险而守之, 如今南郡、武陵郡都在曹盼的手里。

“如果诸葛丞相不与我合作, 相信我,我一定能让孙权愿意跟我一起攻下益州。所以, 两择一,你没有第三个选择。”曹盼霸道地与诸葛亮宣誓。

诸葛亮道:“以南郡、武陵、宜都三郡确实可以让孙权动。”

一下子道破了曹盼会给孙权的筹码, 曹盼点头道:“正是。只要得了这三郡, 孙权便占据了长江之天险, 灭了益州, 纵与大魏隔江对峙, 孙权亦无忧,更别说得了益州半数之地这样的好事,孙权,绝对会意动的。”

有所舍而有所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曹盼向来看得长远,舍三郡她得到的是比这三郡多上数倍的城池,最最要紧的是消灭了一个敌人,从面对两个敌人而变成了一个,对付两个还得分心,为何分而化之。

“眼下益州与大魏实力相差悬殊,女帝陛下谈合作,是打算怎么一个合作法?”这夫妻俩你一答我一问的,都说到孙权一定会为曹盼的利而意动的话了,崔钧也就在一旁帮衬问起曹盼想要合作的方法。

“合兵攻之,无论是谁都不放心,所以,何不兵分两路。”曹盼在刘备死后就动了心思的事,给了诸葛亮那么长的时间好好地想想,究竟如何选择,合作的方式,当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

崔钧道:“如何兵分两路?”

面对崔钧之一问,曹盼不答而看向诸葛亮问,“你说呢?”

诸葛亮道:“益州以贵阳而进,你以合肥徐州而入。贵阳夺一郡,武陵郡归益州。”

“可。”反正筹码是曹盼给出来的,不是给孙权也是给诸葛亮,所以曹盼答应得十分爽快。“不仅是武陵郡、还有宜都、南郡,不说事后再议,只要你益州夺下孙权一郡,朕就给你一郡,三郡都是你的。”

霸气十足,崔钧瞄了诸葛亮一眼,很是想问问诸葛亮面对这样的曹盼,究竟是什么想法。

“大魏,朕说了算,丞相,益州是你说了算吗?”曹盼带着几分挑衅地笑问,崔钧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诸葛亮道:“你可以看看。”

曹盼笑了,一眼看去,风情无限。区区一个益州,在刘备将国之大事尽付于诸葛亮之后,刘禅继位即封其为武乡侯,哪怕益州原本的人马『乱』,可是,诸葛亮手握重兵,益州所有的将军皆愿听诸葛亮的调遣。有兵在手,不听话的人又如何?

话即到此,曹盼也就不再挑衅捅心了。天空飘起了雨,崔钧道:“初议算完了,要下雨了,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陛下。”燕舞与曹盼撑起了伞,长青也赶紧的给诸葛亮打伞,崔钧可怜得没人顾及,诸葛亮与长青道:“与州平撑伞。”

“那公子你呢?”长青一听诸葛亮要把伞给崔钧,比起崔钧来,他当然是更关心自家公子的。

“他,与我撑伞。”曹盼从燕舞的手里接过了伞柄,递到诸葛亮的面前,诸葛亮伸手接过,欲将手中羽扇递给长青,曹盼却先一步拿在了手里,长青缩着脖子往崔钧那头去。

“陛下,前面已经跟老乡借好了暂居的地方,陛下快回去吧,莫淋了雨着了凉。”胡本撑着伞走来,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莫怪胡本催促着曹盼他们快回去。

曹盼拿着扇子看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同样看着她。算了,曹盼往前走了,诸葛亮不错一步随身于旁,雨伞与曹盼撑着,长青在后头看了道:“公子都淋湿了。”

“你这么笨,难怪到现在都娶不了媳『妇』。”崔钧有意地走慢一些,与嘀咕的长青道了一句。

长青怒瞪了过去,“崔公子怎么说话的呢?”

崔钧道:“觉得我说得不对,那你倒是娶个媳『妇』回来。你家公子跟你家夫人难得相聚,你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屡屡坏你家公子的好事,笨极了。”

不断地数落着长青,曹盼与诸葛亮走着,崔钧的话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低头一笑,诸葛亮带着疑『惑』地看向曹盼,曹盼道:“崔先生在教长青怎么娶媳『妇』。”

诸葛亮听之不再追问,曹盼道:“公事说完了,是不是,你有什么私事要与我说?”

“是。”曹盼既然提起了,有些话,藏得太久,半生皆过,再相逢,岂能不问。

“好。”应下的这一声好,诸葛亮听得分明,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极了。

乡间之处,不过都是寻常的百姓,好不容易找着避雨的地方,这还是与村里的人借的。胡本派人先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通,曹盼与诸葛亮往一处去,长青在后是要跟上的,崔钧却把人拉住了,“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坏你家公子和夫人的好事?避雨的地方一定不止安排了一处,你跟着去做甚。”

长青正要答一句,胡本却已经上前来道:“崔公子,你们请随我来。”

却是要安排跟着诸葛亮来的一行人。能叫诸葛亮挑选来的人,自然是对诸葛亮忠心耿耿的,眼下诸葛亮不在,都拿眼看了长青,长青道:“无事,那是我们夫人,公子和夫人在一块,不用你们。”

有了长青这一句,侍卫便与长青一道随胡本去安顿了。

“去取些热水来,顺便去问丞相的随从与丞相拿身衣裳来。”进了屋,曹盼与将羽扇放在了榻上的案上,与燕舞吩咐。燕舞一眼看去,只见诸葛亮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倒是曹盼身上的衣裳未湿半分。

刚要应下,诸葛亮道:“取衣裳来换即可。”

燕舞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不能沐浴,擦擦身还是要的。让人烧。”

这人,当然是她带来的人,燕舞再不犹豫地应声退了出去。

胡本是伺候曹盼多年的老人,对曹盼的习惯再是了解不过了,简陋的屋子案上放着热水,还有碗。曹盼走了过去倒了一碗水,端到诸葛亮的面前,“喝点热水,袪袪寒气。”

诸葛亮也不推脱,接过之后,也与曹盼倒了一碗,“你也喝。”

来而不往非礼也,是这个意思。曹盼也不客气地接过了,沾了一口,滚烫得厉害,曹盼随意地坐在了榻前,目光看向诸葛亮,诸葛亮同样看着她。

上一次他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刘备兴兵汉中,诸葛亮来救,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见着,再往前,是在益州,益州境内,曹盼为了樊夫人而入益州之时。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曹盼想着冒出了这么一句。诸葛亮道:“你与当年一般。”

曹盼一下子笑出声来了,伸手拉了诸葛亮胡须,“说得好生亏心,当年我尚未及笄,你正值年轻貌美,如今都蓄须了。这般真丑。”

毫不掩饰对于诸葛亮胡须的嫌弃,这样的语气,似乎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从来没有分开过,也没有对立过。

可是,他们相识于十四年前,曹盼十四岁,如今曹盼已经二十八了。

“盼盼。”诸葛亮唤了一声,曹盼应了一声,俯身而近,亲了亲诸葛亮的唇,极致克制的开始,最后变成了狂风暴雨,诸葛亮俯身压住曹盼,十四年的分别,十四年的思念,十四年的刻骨铭心,都欲宣泄出来。

“陛下。”

燕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曹盼赶紧的将诸葛亮推开,两人都喘着气,等平息了会儿,曹盼才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燕舞走了进来,却是垂着头连看都不看一眼。“陛下,水和衣裳取来了。”

“放着,出去吧。”曹盼对于身边这些个人精已经习惯了。燕舞将诸葛亮的衣裳放在了一旁,胡本端着热水进来放下,都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曹盼一眼看了旁边那正襟危坐的人,侧过头问道:“我帮你擦?换?”

本以为这人会拒绝的,没想到诸葛亮道:“帮我换!”

好吧,轮到曹盼一顿,但是,既然她都开了口,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既然不想擦,那就直接换吧。曹盼站起来走过去,将诸葛亮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解开。

“诸葛,你不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解下诸葛亮的外袍时,曹盼问了一句。

“三年孝期已过,为帝者无子承嗣,百官心不能安,百姓心不能安。”诸葛亮一语道破,曹盼轻笑出声,又解下了他身上的另一件衣裳。“所以,你的选择?”

诸葛亮不答反问,“你的选择?”

曹盼并不如他那般避之不能谈,直白地道:“我需要一个孩子,无论是男孩是女孩。你不回答我,是因为你忠于你的汉室,你不能接受你的孩子将来成为窃国之君。可是,大魏的下一个帝王,是我的孩子,也只能是我的。我找你,因为心里有你,我不愿意别的男人碰我,但是,我也要告诉你,孩子,我必须要。”

“你既知我的心意,又怎么敢肯定我会答应你?”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曹盼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将他身上的衣裳全都换上了,这才迎着诸葛亮道:“赵子龙死前,与你说出当初我为何从南阳离开的内情。这,也是你想问我的?”

“是。”诸葛亮悲痛地看着曹盼,他想伸手抚过曹盼,曹盼道:“那么,如果我再告诉你,当初他们不仅险些要了我的命,更害了我们的孩子。”

诸葛亮就要抚到曹盼脸上的动作瞬间顿住了,惊恐万分地看向曹盼,曹盼平静地回望着他。“我们的孩子,我从许都醒来的时候,九死一生,太医告诉我,我有了孩子,我们的孩子,那一刻我真的高兴,可是,转眼间太医又告诉我,孩子已经胎死腹中,我纵然想保,孩子生下来也是死胎,我只能服『药』,堕胎!”

“五天的用『药』,我痛了五天,我看着自己身上染尽了血,看着床榻染红一片,这里很痛,心里更痛。痛得,这十几年来,我连想都不敢想起那个孩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诸葛亮干涩地吐字,额头的青筋直跳,隐忍之极!

曹盼道:“我以为是你要娶黄氏的时候去找过你的,我想告诉你的。可你告诉我,无论我因为什么离开你,你的立场都不会变。我是曹『操』之女,你眼中的窃汉之贼之女,你哪怕离了刘备,也不会我跟回许都。既然不会,所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我要毁了你?我能毁了你?”

放眼天下,刘备,孙权,曹『操』,那已经是当世之英雄,诸葛亮如果可以选择曹『操』与孙权,他就不会选择明显处于弱势的刘备。曹盼把真相告诉了诸葛亮,是能让诸葛亮离开刘备,诸葛亮离开了,他这一生也就毁了。曹盼要毁了他吗?

“痛吗?”曹盼看着诸葛亮捂着心口痛得通红的模样,捧着诸葛亮的脸,“我也痛。我本不想瞒你,可是,有些话一开始不说,后来就更说不出口了。诸葛亮,你欠我一个孩子,我曹盼的孩子,不是你诸葛亮的。”

“你瞒得我好苦!”诸葛亮捉住曹盼的双肩,第一次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的捉住曹盼的双肩,双目充血。

曹盼的离开,他们的孩子,那是曹盼最不该瞒着他的,可她瞒了他十四年,十四年呐。

“你真狠心。”

狠心吗?曹盼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无论是谁都觉得她选择自己承担这两件事是傻是蠢,可是,那被瞒了半生的人,最该知道真相的人,因为她的隐瞒,在十四年后才知道,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因为他,因为他所选择的主公,他选择的志向而死。那于诸葛亮是多大的冲击。

“你把我赶了出去,你舍弃了我,也同样舍弃了我们的孩子。我狠心,我纵是狠心又如何,我痛,我就想要你比我更痛。”曹盼在诸葛亮的耳边轻喃着。

“你在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离开你的真相之后,因为赵子龙的自刎谢罪。关羽,张飞,他们都已经死了,也算是我促成了他们的死。于我,他们当初要杀我,我如今让他们都死了,这个仇我报了;于你,从前你不知内情,知道了,人都已经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把他们的尸体翻出来鞭尸,还是让他们断子绝孙?你不会,我也不会。欠了我的,我都讨回来,他们死了,此事于我已经完结,于你也是,哪怕你痛苦难受,人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得对,我狠心,怎么不狠。我如今把这些事都告诉你,甚至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之后才告诉你,就像用一把纯刀挖着你的心,偏偏你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也因人死而罪没,所以刘备的临终恳请,士为知己者死,你纵然知道刘备为什么选择你,你不是还选择了继续帮他的儿子吗?”

“你选择了刘备,三分天下,三足鼎立,你做到了。接下来,你想的是如何兴复汉室。原本,最好是与孙权联手对付我,可是我偏不由你们联手,而是要你与我共取江东。刘备不就是想看你我夫妻究竟谁更胜一筹吗?好啊,那我们就把孙权这个卡在我们中间的障碍解决,将来的天下,且看是你能兴汉室,还是我大魏一统天下。”

诸葛亮看着曹盼,看着那目光坚定,毫不掩饰她的意图的曹盼。曹盼手放在诸葛亮的心口,“痛又如何。因天下,因志向,我们不是分开了吗?你没有后退的权利,我也没有。我登基的时候,你害怕的吧。从前哪怕再战,再打,但你知道,刘备奈何不了我,张飞关羽叫嚣再厉害要杀我,他们也杀不了我,你与我斗智,斗得旗鼓相当,你很高兴的,我也高兴。可是,我称帝了就不一样,我所面对的敌人,将不再是战场上的明刀明枪,而是天下群起而攻之的阴谋诡计。”

“答应刘备担起益州的重责,既因不负你之志向,也因为,成为刘备一朝的丞相,将来,哪怕我败了,无论败在你的手里,还是孙权的手里,你至少还能护我一回,对不对?”

诸葛亮的心依然隐隐作痛,可是,痛过之后又因曹盼知他而甜,叫诸葛亮抱住了曹盼,紧紧地抱住,想起了什么一般,“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突然迫切地解开了曹盼身上的衣裳,『露』出了曹盼的后背。

他们是夫妻,诸葛亮是最熟悉曹盼的人,原本光洁的后背从肩上至腰下那一道浅红『色』的疤痕,纵然用了最好的『药』,伤得太深,依然没有完全褪袪。

这一刀砍下去的时候,曹盼是有多痛?失去孩子,失去孩子的时候,曹盼又有多痛?

“对不起!”这一句是最空洞无用的话,但是此时此刻,诸葛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诸葛,孩子我非要不可。不要『逼』我成为我自己不喜欢的人,一个背信弃义,违背自己真心的人。我欢喜你,这辈子都只喜欢你,但我既为大魏的女帝,我答应过阿爹,这辈子,我会一统天下,为帝王者不可无嗣。孩子,是我的,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曹盼回过头道:“那么,孙权,孩子,说定了。”

“好!”诸葛亮吐字,纵然心口依然在抽痛着,诸葛亮抱住曹盼,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有一句话曹盼说得没错,三足鼎立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平分江东,天下仅剩他们,相斗相争便只有他们,那么,无论是何结果,他终于能有机会可以护她一回。纵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然他也想有一回,不负天下,不负她。

“陛下,雨停了!”他们说这一会儿话,大雨停了,燕舞在外提醒了说了一句。

诸葛亮的心口的痛也终是止住了,曹盼看了他一眼,“还痛吗?”

“不痛了。”纵然痛,他又该怎么跟她说。想了想,诸葛亮道:“何日兴兵?”

“自然是越快越好,打孙权一个措手不及。”曹盼毫不掩饰欲对孙权兴兵,诸葛亮道:“好!”

已经决定了要去做,又何必再迟疑,诸葛亮站了起来,牵着曹盼的手,曹盼看着他,诸葛亮也同样看着她,轻声地说了一句,“你照顾好自己。”

曹盼轻笑道:“诸葛丞相,我的局面比你要好多了。”

一个君,一个是臣。为君者前有当爹的为她铺平了路,她自己又有本事,镇是那群臣子老老实实的。诸葛亮这个臣,虽然刘备将大权交托,刘禅这位扶不起的阿斗是鼎鼎大名的。益州之地,更有先时刘彰的旧臣,世族横行,又刚平定了内『乱』,诸葛亮要费心的事多着,非比曹盼的惬意!

“燕舞,进来。”曹盼唤了一句,燕舞推门而入,与曹盼作一揖,“陛下。”

“将在益州,诸葛丞相身边暗卫说与丞相。”曹盼与燕舞吩咐,燕舞失态地抬头看了曹盼一眼,曹盼一眼看了过去,燕舞连忙地应下了。与诸葛亮说了一个名字,诸葛亮神情未变,曹盼将羽扇拿起递到诸葛亮手里道:“这便与君别过了。”

与诸葛亮作一揖,既然打算要兴兵用最快的速度对付孙权,曹盼要回去安排,诸葛亮也要回去安排。

诸葛亮接过同样还以曹盼一揖,他们没有说再见之日,但是,各自都明白,再见不远。

待诸葛亮一人行出,明显换了一身衣裳时,崔钧与之挤眉弄眼的,却又在诸葛亮近身时发现他那泛红的眼眶。

曹盼好本事啊,这才多久,竟然能让诸葛亮落泪?不过,此时却不是问诸葛亮的时候。然而他们刚行出村落不远,诸葛亮捂着心口不支的软倒在地,长青反应极快地将诸葛亮扶住,唤了一声公子。

诸葛亮直接咳了起来,以扇而掩,崔钧大惊地发现扇上尽是血。

“孔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看魏帝身边一定带了大夫,我们回去让人看看。”崔钧想也不想地提议。

“不,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怎么能回去,他就是不想让曹盼看到他这般模样,所以才会一直忍着,忍到现在。

“公子,不成,你这心悸的『毛』病是越发严重 ,这还吐了血,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寻夫人吧公子。”长青带着哭腔地说。

崔钧道:“还不是第一次了,那还等着什么,我们赶紧回去。”

诸葛亮却是不肯,“不必多言,走,立刻回益州,回去。”

借着长青扶着,诸葛亮倔强地站了起来,与崔钧道:“今日之事,不许外『露』半句。州平,这是我该得的。”

话中之意叫崔钧完全地惊住了,什么叫做该得的,一个人得要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觉得心痛呕血是他该得的?

崔钧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当日你既然不愿意我代你问真相,如今你既然认为不该告诉她,那便不说吧。”

“多谢!”诸葛亮真心实意地道谢,崔钧摇了摇头,赶紧的帮长青扶着诸葛亮道:“你啊,再这么下去,迟早身体要垮了。你自个不是大夫吗?你倒是好好调养调养自己这身体啊。”

看似抱怨的话,又何尝不是透着真心实意的关心。可有些事,诸葛亮心里比谁都清楚……

诸葛亮离开后,曹盼迅速地赶往合肥,张辽在听说曹盼亲临时,吓了一跳连忙出去迎接。

“陛下。”一别三年了,张辽见一身墨服的曹盼只带着几个部曲来到合肥,想到最新的消息是说曹盼去祭奠曹『操』。

本该在邺城女帝却跑到了合肥,要说没事张辽是半个字都不信。

“张将军。”曹盼笑盈盈地与张辽打招呼,张辽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女帝这胆子比武皇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陛下有吩咐,让人传诏便是,朝局刚稳,不该赶赴前线。”张辽想了想,终还是说出了这一句。

曹盼闻之道:“关乎大魏之大事,朕只能亲自跑一趟。张将军,不请朕进城?”

被曹盼这一提醒,张辽惊觉被曹盼给带歪了,都忘了要请曹盼进城了。连忙道:“陛下快请。”

微微一笑,曹盼大步地走入城中,合肥乃魏之粮仓重镇,孙驻三番四次打这地方的主意,得亏了张辽英勇才能一再退战孙权。

合肥之地,曹盼是多年前与曹『操』来过一回,那时候周瑜还在,后来还在江陵跟周瑜打了一仗,废了周瑜的一双手。

“将军将合肥打理是井井有条。”曹盼对张辽的作为表示了极大的肯定,张辽摆手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只会打仗,这庶务都是陛下安排的杜大人打理得好,臣万不敢居功。瞧这杜大人不就来了。”

说的这位杜大人,乃是杜子唯,当初曹『操』决定选曹盼当继承人之后,各州郡之事尽交曹盼之手,杜子唯也是在那个时候被调入了合肥,与张辽做个副手,张辽是将军,合肥的所有政务,粮草调动,全都是杜子唯在办。

连张辽都认的人,可见杜子唯确实是有本事。

“陛下。”作为戍边的文臣武将,曹盼的登基大典虽然没能参加,甚至这两年也没有回过一次洛阳,但杜子唯是追随曹盼的人,再没见曹盼,今日再见,依然是一眼就人出了曹盼,恭敬地与曹盼作一揖。

“杜大人,张将军正夸着你,你这便来了。”曹盼笑与杜子唯打趣一句,杜子唯摆手道:“张将军过誉了。”

“一文一武,正好两位都在,若是此时与孙权兴兵,两位以为有多少胜算?”曹盼此来非是游玩,那是为了正事。合肥的两位大人既然到齐了,曹盼也就直言而问。

两人对视一眼,打仗的事,张辽最是清楚,与曹盼道:“陛下要听实话?”

“自然。水军『操』练项龙略有小成,张将军想必去看过,朕倒是觉得能拼一回了。”曹盼这般地说。

杜子唯对曹盼要了解一些,曹盼并非急功近利之人,两年不曾兴兵,除非,有什么外力相助?

“陛下与益州有所交易?”杜子唯试探地问了一句,张辽惊叹地看向曹盼,曹盼道:“正是。合以益州的水军,两位以为,我们又添了多少胜算?”

对此张辽立刻给了回答,“陛下,若能与益州一道出手,益州的水军经关云长与赵子龙之手训练,确实不赖,两方合击,可令孙权首尾不能相顾,兵力分散,只要好好打,要夺江东成算就大多了。可是……”

“将军有何顾虑尽管直说,于朕之前,无话不可言。”曹盼意示张辽有什么话只管说。

“我军与益州交战,那诸葛孔明非同小可,需防他假意结盟,转手却与孙权联手把我们给坑了。”张辽一个武将,心思倒是不少。

杜子唯咳嗽了一声,张辽一眼看了过去,不以为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曹盼看了杜子唯一眼,张辽不解之意曹盼心里清楚着。与张辽笑道:“纵然如此,何以胃之。朕以三郡之利许与益州,他要是敢明着与我们结盟要平分江东,暗地里跟孙权坑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三郡之利许与益州?”杜子唯关注的更是那所谓三郡之利,曹盼道:“正是昔日的荆州三郡。”

张辽看向曹盼,对于这位的大手笔也是服了,“陛下,三郡,那三郡非同小可。”

“比起大半的江东为,孰轻孰重?用三郡灭一个孙权,孰轻孰重?”曹盼把这两个问题一丢出去,得,张辽哑口无言了。

“将军,比起那三郡来,如何迅速得拿下江东之城池才是最重要的。所谓平分江东之地,那也是看谁拿上城池快,谁就得的多。平分,再平分,那也是要凭本事的。”曹盼这般说了一句,杜子唯满脑子都想,那位诸葛丞相,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媳『妇』要这么算计的他?

“陛下所言极是。”曹盼这明摆着耍得无赖的做法,恰恰让张辽很是认同,打仗嘛,什么平分,谁先拿到就是谁的,有什么公平可言。

“张将军是觉得此仗可打了?”曹盼问了张辽一句,张辽十分肯定地点头。

“当然,陛下当召徐州的项龙将军,秦无将军,还有张合将军前来商议,这一仗究竟该怎么打。”张辽一下子就想到了如今这一片的将军们,提醒曹盼别忘了把人给弄这来,打仗一个人上,如何能敌得上一群人众志成城。

“应该都快到了。”曹盼面对张辽的提醒如此说。

“报,将军,杜大人,秦无将军,项龙将军,还有张合将军都来了。”守城的将士来报,这刚提到的人突然就出现,张辽知道这必是曹盼早就已经安排的。

张辽与曹盼抱一拳道:“陛下早有安排,臣多话了。”

曹盼道:“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将军一片赤诚之心为大魏,朕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将军话多了。往后有哪些该做的事,还请将军提醒。与孙权交手,谁能敌将军一马当先,杀得孙权片甲不留。”

张辽昔日率八百死士破孙权的几万大军,险些生擒孙权,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慨,曹盼为自己没能亲眼看到而引之为患。

“都是大王指挥得当,臣也只有几分不畏战死之气势罢了。”如此功劳,张辽却不尽揽,反倒是说到了曹『操』的头上。

他这一声大王唤来,又是一叹,但是想到他的明公更是眼前女帝的父亲,父女之间的感情那是极好的,他这心中的怀念亦不便于曹盼的面前流『露』。

“将军不畏死,那是大魏的幸事,朕,谢将军。”曹盼与张辽郑重作一揖。

“陛下言重了,陛下言重了。”张辽见曹盼行此大礼,连忙地避之。

杜子唯微微一笑,他其实很担心登基之后的曹盼有所改变,如今看来实是多虑了。

“陛下。”这一会儿的功夫,三位将军赶来,皆与曹盼见礼,再与张辽和杜子唯打招呼,“张将军,杜大人。”

张辽与杜子唯自然也是要与他们打招呼的。

人到齐了,曹盼道:“张将军,合肥是你地盘,朕与诸位将军能否有幸入你的书房议事啊?”

杜子唯一下子笑了,张辽连忙道:“陛下此言真是羞煞臣了。陛下与诸位将军快快请进。”

与前引路,迅速地带着人往书房的方向去,地上铺着是与孙权、益州临近的所有军事布局图,曹盼一眼看了过去,上头标注得十分清楚,不愧是张将军。

“陛下,益州是从何处发兵?”张辽一来就问了一个问题,曹盼指着益州的方向道:“贵阳。”

“江东临水,从赤壁之战开始,我们与孙权水军的优劣就暴『露』了出来,大王与陛下都想『操』练出一支能胜过孙权的水军来,然而精锐之军,尤其是水军谈何容易。”张辽把他们最大的问题搬了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水军不如人家。

曹盼道:“水军不及,那就扬长避短,不跟他拼水战就是了。”

张辽一听看着曹盼,等着曹盼说出她的打算。

“项龙率一支熟悉水『性』的将士潜入江东的岸边,把他们船底都能凿了。这个技能,练了快十余年了,总不会要费一夜的功夫才能做到。”曹盼问了独眼的项龙。项龙道:“从徐州落水潜入,到『摸』到江东的船,凿破船底,陛下,一个半时辰足矣。”

曹盼道:“凿穿了之后,立刻发信号让徐州出兵,引江东兵马开船出动。”

“陛下不是说要避开与他们水上交战?打水战我们打不过他们呐。”张合一听瞪大眼睛说了一句。

“张合将军并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引江东的兵马出动,非是要与他们对打,而是让他们将船底已经穿了的船开出海,等到深处,水淹船底,还用跟他们打?我们的水军尽可痛杀。”

秦无与张合解释了一番,张合一看曹盼点点头的模样,便知秦无所言不虚。

“昔日周瑜以火烧赤壁而令大军损失惨重,江东不是向来以善水『性』而引以为荣?朕偏让他们栽在水里。”曹盼冷声地说着,显然对于赤壁之一战耿耿于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渣把自己给坑了,本来是要开新文预收的,因为对『操』作不太明白,竟然直接开文了,作者渣要双开,双开啊,吐血不止,更加加更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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