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豪格看到多尔衮假惺惺的圣旨,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他当即就决定冒险一博,一大早带着大军出发,直奔葛尔丹大营。
在营中正在大宴部下的葛尔丹听闻豪格亲帅两万大军前来叫阵,便问道:“这豪格看来是被他们那个摄政王逼急了啊。”
“大汗,这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灭敌良机,末将请求您允许我出击。”
“不!不着急,你们现在就回去,各部暗中准备好,一旦清军疲惫有撤退迹象,就给我立即出击,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为防有诈,不可追击过远,追十里则止。”
“是!”
安排好出兵之事,葛尔丹亲自登上营中的了望台,向清军阵营望,随着时间推移,清军战马和士兵都开始出现不安,毕竟零下十多度的天气,再加上寒风,虽然此时风力已经减弱不少,太阳也挂上了天空,但是刺骨的寒意越来越浓。
“肃亲王,我们撤军吧!”鳌拜劝道。
豪格此时内心比这天还冷,他本以为葛尔丹是个英雄,如今一看不过尔尔,像老鼠一样胆小,看来此次西征,自己只能到此为止了,再下去天会越来越寒冷,越来越不适合人畜在户外活动。
看豪格不为所动,鳌拜只能焦急道:“我们在这里太久了,人畜都开始出现焦躁不安,如果再下去,可能会被活活冻死的。”
豪格收回盯着葛尔丹大营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已经不成阵势的大军,颓废道:“撤吧——”
闻言,鳌拜大喜,朝他抱一下拳头,立马传令撤军,大军随即开始缓缓移动,鳌拜来到不甘心的豪格身边道:“走吧——”
豪格调转马头,还是有些心不甘的回头望,殊不知他心中念念的老对手,正在面色狰狞的看着他大笑。
“大汗,现在出击吗?”
“等他埋伏的兵马都现身之后再说。”
“是!”
时间不长,就见营门外一单骑疾驰而至:“大汗,清军在十里外埋伏人马二十余万,齐尔哈朗领军三万接应,目前豪格三路大军已经会师。”
“传令,我各路大军立即出击,击溃敌军,在此一举!”葛尔丹抽出佩刀,豪气万丈下令,他自己也快速走下了望台,跨上亲兵牵来的枣黄战马,带着亲军尾随大军出营。
正在撤退的豪格,遇到板着臭脸的齐尔哈朗,艰难的苦笑一下,继续撤退,忽闻斥候来报:“报!——葛尔丹大军四十万,分三路向我杀来,如今距离后军不足五里。”
本来焉儿不拉几的豪格,听闻此报,精神大振,“呛啷!——”一声抽出佩剑,高声道:“全军立即备战,后军转前军,齐尔哈朗,你在后面压阵,鳌拜,随本王迎敌!”
看着豪格和鳌拜风驰电掣而去,齐尔哈朗也顾不得发脾气了,这是生死存亡的大战,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一面指挥后军转换阵营支援前军,一面派斥候向多泽请求支援,葛尔丹大军倾巢而出,在战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数量优势就会很明显。
果然,因为之前的对峙已经消耗掉了清军锐气,再加上半天过去,人马早上吃的东西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仓促之间迎敌,战事几乎是一边倒,清军虽然也勇猛,但是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就被葛尔丹的士兵追着跑。
“肃亲王,敌军势大,我们该边战边退,主动向多泽贝勒的援军靠拢才行。”
“鳌拜!此时敌军势盛,一旦撤退就控制不住局势了,你传令下去,各营必须死战待援,胆敢退后一步,就命令齐尔哈朗杀无赦!”
“喳!”
此时站在一处小土包上看着已经处在自己包围中的清军左突右冲,葛尔丹开心的笑了,此战胜局一定,哪怕五十里外的清军援兵赶到,也改变不了清军元气大伤的命运。
“报!——大汗,多泽领军二十二万全速敢来,据此不到三十里了。”
“再探!据此十里之后再报!”
探马离开,葛尔丹对身边的亲兵下令道:“传令下去,命令多尔吉、宰桑率领本部人马立即回撤,在距离大营五里外埋伏,接应大军,其他各部,一刻钟之后,不管伤亡如何,都立即撤军回营。”
“是!”亲军立马用旗号将葛尔丹的命令传至现场,稍倾就见两支大军脱离战场后汇聚在一起,快速向来的方向疾驰。
“肃亲王,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葛尔丹已经抽走十多万人马,估计是迎战多泽贝勒去啦。”
“先不管他,趁着现在葛尔丹抽走了大军,命令我军反击,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援军赶来。”
“肃亲王,臣还是建议我们主动去和多泽贝勒靠拢,如今我军伤亡不下六万,已经伤了元气,而且。。。。。。”
不等鳌拜讲完,豪格满身是血的大声呵斥道:“鳌拜!你是我大清有名的勇士,怎么今天墨迹个没完!再敢说下去,本王定你一个扰乱军心的大罪,还不快回到你的指挥位置去,如今这种情况,唯有死战!”
身上铠甲已经多处刀口的鳌拜,悲愤道:“是!”
鳌拜刚杀到自己先前位置,就遇到了披头散发的齐尔哈朗,齐尔哈朗砍到一个袭杀自己的敌军,疾声问鳌拜:“豪格怎么说!”
“死战到底!”
“这个蠢货非要害死我们才肯罢休么!啊!——”齐尔哈朗大吼着又杀进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