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叶勾唇笑的一脸精明:“能这么巧?”
“信不信随便你~”福萨都懒得理会他。挽着阿猫的臂弯,“阿猫,走,我们离这大骗子远一点!”
胡叶站起身,悠哉悠哉的跟着两人的身后:“这回你又被我骗着什么了?”
胡叶回头白了他一眼,“不爱跟你说话,你怎么话就那么多?这名望城这么大,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们身后的吧?”
“不想知道我刚刚在看什么吗?”胡叶加快脚步,赶上福萨,跟福萨并肩而行,福萨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有兴趣了解,“按你那贼性,是不是盯着街上哪个有钱,就要巴结上去,光明正大的骗人钱财了?”
“我现在不干这个了。”
“呵,你一个大骗子,会不干这种骗人勾当?”
“你上回不是说过,要是我不干这个,你就给我当媳妇吗?所以我就不干了。”胡叶笑容真诚,“怎么样,打算哪一天嫁给我?”
“滚~”
福萨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
“眼下,我的事情都办好了,能让我回去跟着你们打杂么?”胡叶询问道,视线却是直直的盯着福萨,福萨不搭理他,胡叶这才将视线落向阿猫,“我还欠着你一万金币,不要了吗?”
“嗯,那你就回来吧。”阿猫淡声道。
福萨哼了一声,眼角余光瞥了眼胡叶,“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刚刚又在干什么?”
“回了一趟老家,御兽帝国,你知道吧?我其实是那地方的人……”胡叶第一次想要真心实意的对一个人,福萨偏就不再相信他了,“御兽帝国?你又在撒谎吧?御兽帝国的人能那么轻易加到我们名望公会吗?第一关就要核对身份,还要掏出相关的证件,这些你若没有,怎么还能跟我们站在一处说话?我早就不搭理你了。”
“黑市多得是假证件,你难道不知道?”
“骗子。”
福萨白了胡叶一眼,觉得他说的那个世界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她无所适从,福萨牵着阿猫的手,大步流星朝着一条最热闹的街道走去,商品玲琅满目,福萨眼睛都亮了起来,请了阿猫吃烤肉串,又请阿猫喝饮料,胡叶默默地跟着二人,也不在意福萨无视他的存在。
“我来提。”
见福萨买了几套衣服,胡叶上前很主动地接了过来。福萨瞥了他一眼,还是由着胡叶将东西接了过去。两人狂购了很多衣服包包饰品,福萨大部分袋子都被胡叶夺了过去,帮忙拎着。阿猫则是狐疑的瞥一眼身上挂的满满当当物件的胡叶,他其实有一个空间戒指,可以把所有物件都放空间戒指中更轻松,他偏挂的满满当当的。
福萨将胡叶的辛苦付出看在眼底,悄悄地拉着阿猫低低道:“他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你觉得呢?”这种事情,阿猫觉得不回答比回答要适合一些。
“我觉得,他好像变了性子了,也不跟斗嘴,居然还帮我提东西,真稀罕。”福萨撇了撇嘴,“不过他是个骗子,我还这不敢相信他。就说刚刚他坐在树下盯着来来往往的人,那不是准备着要偷东西,那还准备着干嘛?”
“要不要问问他?”阿猫建议道。
福萨皱眉:“我问他干什么,别还让他以为我真的很关心他似的。”
阿猫沉默。
不是她不愿意替胡叶说好话,实在从前胡叶就是这种人,真假掺和在一起,让你看不透这个人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以至于如今对胡叶这种人,阿猫都还心存芥蒂,即使他表现的那么像是喜欢上了福萨,阿猫潜意识也想要质疑胡叶的动机。
跟在两人身后的胡叶,见两人嘀嘀咕咕的,脸色都有些微变的变化,特别是福萨,说话的时候瞥了他一眼,明显透着恼意厌恶,胡叶略思索便猜到了两人又在质疑他。胡叶走了过去,福萨立即一脸警惕盯着胡叶,阿猫也是不信任的眼神看向胡叶,被两人戒备着,胡叶也感到很无奈。
“你们来那会,我坐在街上,是因为看到教皇尾随着一名少女,进到了巷子,我瞧着那少女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玉兰帝国的,反倒更像是黑暗王朝的。”
“你确定那是教皇?”阿猫诧异不已。
“确定。”
“你这样的人,能认识教皇?”福萨质疑道。
“还真就认识了。”胡叶得意的抿嘴笑,“我从前去光明主神殿打算盗走一件宝物,没想到让教皇撞个正着,后来我展露了一手幻化术,作为交换条件,教皇就放我走了。”顿了顿,胡叶笑容更得意,“说起来,我也算是教皇的老师了。”
“少吹牛!”福萨半分也不相信。
阿猫盯着胡叶看了许久,却感觉到他这回像是在说实话了:“那少女身边还有其他人跟随吗?”
“没有。”
“就教皇跟那少女?周围都没有其它异样吗?”
“我瞧了许久,没瞧出什么异样。可我稀罕,教皇居然会跟黑暗王朝的人纠缠到一处去,只可惜,我没瞧见那少女的正脸,身材倒是很不错……”
话还未说完,脚掌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胡叶吃痛的龇牙咧嘴,福萨白他一眼:“教皇身份多尊贵,你知不知道?还敢拿他开玩笑,骗人也不要这么过分的吧?”
“我说的是真的!”胡叶叹气道。
福萨撇了撇嘴角,“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真话?”
胡叶正想要再辩解几句,忽然眼神一亮,用手肘捅了捅福萨,“喏,那个不就是教皇了吗?一身白衣魔法袍的那位,长得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很舒服很温和的那一位,看到了没?”
福萨循着胡叶的指引,果真看到了一位看起来很尊贵的男子,他四周围倒是没有见到任何少女。
“真是教皇吗?”福萨扭头问阿猫。
阿猫望了过去,确实就是教皇,只是此刻的教皇心事重重,眉头紧蹙着,孤独落寞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一会儿的工夫,便再也找不着教皇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