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队十余人,皆是宽大黑袍,从荫蔽林外进来。
为首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收到消息了,又搞死一批女的。”
“切~也不知道苍鹰大人究竟又在做什么实验。”
“管他的,分内的事情,就是不断抓光魔法师属性的女的。”
有六名被压制的女子,挣扎着。
“这光明王朝的魔法师皮相都不错,少送个两三个,也不打紧的吧?”
“怎么?”
“男人都懂得……”
暧昧的笑声拉得长长的,引得一片笑。
其中一名兜帽压得低低的,他的笑很快止住,身为冥王使徒,五感天生易于寻常人,“不对劲,戒备!”
隐藏的五人一瞬间紧绷起心弦,随时反击。
“嘿,胆小,光明王朝的人,是不可能找来这里的。”先前那道猥琐的男音,漫不经心道,一阵脚步声窸窣走远,伴随着一道女子的尖叫声,“放开我,”女子挣扎不休,那猥琐声音道,“等我玩够了,你们一个个上啊;等不及的,就玩那剩下的……”他带着女子隐到了树丛林里。
先前还有一番动静,后来,突然就静了,静的诡异。
“何人?”那兜帽压得低低的冥王使徒,喝问道。
无人回应。
有几人大着胆子过去,很快也倒了地上,动也不动。
这下有人眼尖的瞧见,那攻击的亮光,像是小小的骨针,倒下的几人都呈现毒发的迹象。
双方势力,隔着一丛茂盛的丛林,彼此对峙着,气氛一瞬间就僵持住了。
“傅银大人?”
那兜帽压得低低的冥王使徒,专注地用五感去感知着,终于被他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尽管那几人的气息都被一种奇怪的药粉压制着,大概是药粉的量不够大,风间隐约能嗅到那轻轻浅浅的活人鼻息间呼吸的热气,以及每个人身上微妙不同的气息。
“傅银大人?我是追影。”冥王使徒将兜帽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容颜,他的眼底一片冷意深邃,脸上却挂着笑容,很突兀的表情挂在他脸上,透出几分危险。
“认识的?”阿猫征询的眼神落向身侧的傅银,唇动,无声地问他。
追影?
傅银眯起眼,细细地思索起来,这个冥王使徒的身影渐渐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仅存的印象并不好,傅银对阿猫摇了摇头,无声道:“不可靠。”
阿猫了然,不再多问。
“追影大人,现在怎么做?”活着的职位最高的,只剩下了追影,手下问他。
“既然是傅银大人在此地,我们只能撤退了。”追影仍是恭敬的语气道。
手下们脸色微变,有人质疑,“那些人……”
追影摆了摆手势,众手下沉默,竟都肯随他撤离此地了。
他们的动静、气息渐行渐远了,直至消失。
隐藏的五人,等了一会儿,见傅银先站了起来,从藏匿的树丛里走出,也纷纷的跟了出来。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那被胁迫险些受到玷污的女子,站了起来,走过来拉住了阿猫的手,哀伤的目光只看着阿猫,“救我——”她知道,如果没有这几人,一定逃不了太远的地方。
阿猫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就是为了救你们,才来这一趟的。”
女子十九岁,生得小家碧玉,衣襟被撕裂了,但不至于暴露太多,只是显得狼狈些。阿猫俯下身,从其中一副身体上趴下一件衣裳,披落在女子身上,听女子低低道,“我是杂村,名叫哈呀其.贝纳。”
“我是阿猫.格纳斯。”阿猫介绍道,“他们几个是我的同伴,以后再跟你介绍吧。”
哈呀其“嗯”了一声,拧着眉头道:“这附近该是有一处机关密道的,你们若是需要打开,我或许能帮上忙。”
阿猫几人瞬间戒备的看着哈呀其。
哈呀其坦然解释道:“我家里是做这一块生意的,路上又曾听他们提起这地方的只言片语。”
阿猫点头,“有劳了。”
哈呀其走了过去,开始认认真真的寻找了起来。
果然有一道结界格挡着密道,但这道结界的开合,也是由一道特殊的结界轴凝结成的。哈呀其很快就挖出埋藏在蓬松草壤中的一卷卷轴,她摊开卷轴,闭上眼,吟唱咒语,柔和的光芒倾注进入到封印轴中,很快破解了其中的奥秘,听到了身后场中央那一块空地裂开了一道向下延伸的通道。
哈呀其脸上喜道:“打开了。”
阿猫五人对哈呀其依旧存了几分警戒,只派了傅银跟焦作二人同去,另外三人跟哈呀其在上边等待着。哈呀其及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傅银,又转过目光,落向了阿猫,“只有他们二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阿猫道:“没关系,他们可以应付得了。”
哈呀其道:“我听他们说起,好像你们之中有个冥王使徒,是叫傅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能让他下去,不是更安全吗?”
阿猫不说话。
涂乙口吻很淡的回答道:“我们之中没有冥王使徒。”
哈呀其却是若有所思的目光掠过一眼明诗。
她的眼神很随意,仿佛只是不经意的打量了明诗.格纳斯一眼,却在瞬间撩拨了明诗的心弦,明诗冷冷地声音响了起来,“瞧我做什么?以为我是冥王使徒么?”
哈呀其摇了摇头,弱弱道:“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明诗蹙起眉头,不知怎的,被人夸赞,她还是不喜欢这个哈呀其。
明诗催道:“尽管把这事办成吧,早早离开为好,哪哪我都觉得不顺心。”
明诗走向了阿猫,跟阿猫拉近了距离,跟那哈呀其拉远了距离。
傅银跟焦作下去很长时间,都没有上来的动静。明诗担忧起来:“那底下的隧道难道很长吗?要花这么长久的时间吗?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阿猫也开始变得有些担心了。
涂乙一直戒备着四周围,戒备着那个哈呀其,他总觉得,哪里透出一种极为不对劲的感觉,说不上来,却让他深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