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摆拍的赛摩院长一看到阿猫跟傅银的身影,立刻就打了一个手势,“仓净,我要休息!”
自从教皇去世以后,仓净恨不得一天全部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
听到赛摩院长的要求,仓净先是本能得打算拒绝,顺着赛摩院长含笑的眼目,他转过了头,看到了走过来的阿猫跟傅银、焦作,他先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打了一个手势,让所有工人都停下,暂时休息。仓净走向阿猫,微笑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阿猫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每回来找仓净,都确实是有很强的目的性的,好像没有一次是为了跟仓净闲聊而回来的。阿猫道:“碰到了要命的事情了。”
赛摩院长这时候也已经走过来了,正好听到阿猫回答仓净的话。赛摩院长好奇道:“什么要命的事情?”
仓净也是一脸好奇的注视着阿猫。
阿猫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中间有漏掉的,焦作出声替她补了几句。
傅银全程都显得沉默。赛摩院长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打量一番傅银,瞧不出来跟普通人哪里不同了,真会是黑暗王朝那个冥王使徒傅银吗?赛摩院长心底里是不愿意相信的,即使突然伸手去握傅银的手,他的体温确实易于寻常人的体温,偏低一些。赛摩院长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傅银叫了一声“师父”,赛摩院长心里所有的不信任,都一瞬间化成了一种无所谓,都已经是他徒弟了,还能怎样?都已经失忆了,还管他过去是什么人?反正光明王朝的魔法,他学起来实力也比一般人厉害,几次魔法特训学院的记录,这种人被说成是冥王使徒,不是要砸了魔法特训学院的招牌么?
但凡伤害到魔法特训学院,伤害到他心底里愿意承认的人,赛摩院长是一千万个不愿意的。
“怎么办?”阿猫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问赛摩院长跟仓净二人。
仓净皱起眉头:“怎会突然针对明诗.格纳斯?“
就连他,一向消息灵通,也没有听说过明诗.格纳斯个人跟哈斯.卡一亚有过什么个人恩怨。
阿猫摇摇头,“这事我也想不透。”
赛摩院长道:“我跟哈斯有点交情,我去问问他。这个老头子性格最古怪了,耳根子又轻,给什么人挑唆了几句,也是难免会犯点糊涂事的。”
赛摩院长是个性子急躁的,应下了这桩事,他立刻去张罗这桩事了。
阿猫跟傅银、焦作三人被仓净在一处饭馆招待了一顿午饭,又在他家中等待着赛摩院长回来。一直等到傍晚,赛摩院长才回来,还带回了三人试图要救的人,明诗.格纳斯。明诗一身伤痕,脸上透着一股子疲惫,焦作紧张的跑向她,搀扶着明诗的手,焦作心疼的问道:“他们毒打你了?”
明诗摇头:“我现在好好的,不要管了。”
阿猫看了看明诗,转而目光落向赛摩院长。后者脸上透露出一份无奈,“这人老了,性格就变得有点倔强,哈斯家里有个晚辈喜欢明诗.格纳斯,以前在奇艺恩魔法学院跟她告白被拒绝了,这次就伺机报复,跟老人家说这明诗.格纳斯的坏话,哈斯厌恶冥王使徒,这才抓着人不肯放,一定要审讯一番。”
多的赛摩院长也不愿意多说了。
冥王使徒可以长生不老,很多其他属性的魔法师,其实很奢望获得如同光魔法师的“不死魔法师”的身体,而这种事情,似乎成为了冥王使徒,是一种最好的捷径。有很长时间,都不曾有被冥王使徒改变原来生命轨迹的普通魔法师出现过了。哈斯.卡一亚之所以抓着明诗.格纳斯不放,也是想审问出当初是何人把她变成冥王使徒的。
谁也没有料到明诗.格纳斯是个嘴硬的,无论什么样的酷刑,她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冥王使徒,要么总是沉默,要么就一直否认是冥王使徒。卡一亚家族多少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给教皇阿猫.格纳斯的,这才没有往死里审讯明诗.格纳斯。
赛摩院长是个火爆脾气的,一登门就要求见哈斯.卡一亚,晚辈是拦不住赛摩院长的,两个老家伙一见面,没聊几句就吵了起来,吵得还打了一架,魔法球把一小片建筑给轰成了灰烬,等到哈斯.卡一亚觉得打得累了,也觉得没劲儿,就让人把明诗.格纳斯给放了。赛摩院长得了便宜,也懒得跟哈斯.卡一亚说废话,抱了奄奄一息的明诗.格纳斯就走。
“哈斯那人最厌恶别人一直揪着旧事不放。”赛摩院长警告道,“你要是下次碰到他,就当做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平常对待他,尊敬他就可以了。”
“是。”阿猫应道,只觉得自己这个教皇当得有些憋屈。
赛摩院长又嘱咐了几句,哈斯.卡一亚的心性,有点健忘,是个狠家伙,嘴皮子利,得理不饶人,吃硬不吃软,但是前提要比他手段硬修为硬,才可能受到他认同,要不然,哈斯.卡一亚就把对方归类于挑衅一堆的,势必要眦睚必报的。
凭阿猫.格纳斯,赛摩院长还是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本分的当傀儡教皇,不去招惹长老院的那一帮老家伙们。
明诗伤的很重,阿猫对她施展了大半的光魔法力量,温和的光芒源源不断的汇入到明诗.格纳斯的身体,滋润着她受伤的身体,眼见着那些深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愈合起来。
赛摩院长对傅银招了招手,“你跟师父过来。”
傅银跟了过去。
赛摩院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得把事情弄明白了。
四下无人。
赛摩院长低声问道:“鹰津.北冶世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真的?”
傅银问道:“他说什么了?”
赛摩院长压低了声音,“他说你是黑暗王朝的傅银,是个凶残的冥王使徒——”说话的时候,赛摩院长一直盯着傅银打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