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世智,你难道不知道科纳城也有数量不少的魔法兵吗?”阿猫质问道。
骨世智不耐怼道:“知道又如何?”
阿猫一脸冷笑道:“那你派魔法兵到科纳城,究竟打算做什么?”
骨世智道:“我派一队魔法兵去科纳城学习科纳城城中的规矩,难道不行吗?这等小事,难道也要禀告了你阿猫.格纳斯吗?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情?”
一众长老彼此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显得很难堪。
他们可以容忍很多的勾心斗角,但绝不能容许理应归属于他们的领地,被敌方势力一寸又一寸地蚕食掉。
“你派的魔法兵怎么从边城那边过来的?”阿猫不轻不重的问道。
形同一记重击,重重地砸在了骨世智的心头。
骨世智心中暗骂一通阿猫.格纳斯。
更是怨恨那一队“黑暗王朝魔法兵”的窝囊。
让他此刻陷入这般窘境!
骨世智咬着牙关,闪着幽光的眸子,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涂乙,也不知道涂乙是不是真的被教皇阿猫.格纳斯几句话唬住了,骨世智这一眼瞥过去,涂乙也是抬眸回视了一眼过来。
涂乙没有开口为骨世智说话。
因为涂乙并不知晓那队“魔法兵”的事情,他是恨不得将阿猫.格纳斯拉下教皇之位,可若是把玉兰帝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涂乙也是不会同意的,这是从前教皇最爱的玉兰帝国,涂乙想要当教皇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从前的教皇守着这块故土。
所有人这个时候,都在等待着新皇骨世智的一个答复。
究竟那队魔法兵为何是从边城那边调往到科纳城的?边城距离科纳城山高路远的,离名望城远,可是离黑暗王朝的奈何城却是很近。
骨世智此刻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他久居上位者许久,已经少有此刻这般恐慌的时候了。
骨世智目光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就死死地瞪视着阿猫.格纳斯。
阿猫.格纳斯见祸水成功引到了骨世智身上,心下松懈了一大半,坐了下来,身后的重修替阿猫倒来了一杯温水,阿猫抿了异口,润了润嗓子眼,全程骨世智都没有开口说话,阿猫也对骨世智瞪视她的吃人的眼神,视若无睹。
骨世智沉默,但是长老院的七名长老们是不打算放过新皇骨世智。
他们七名最有权威力的长老短暂的商量了一番,决定将新皇骨世智关押起来,接受一番审讯,等到证实新皇骨世智真正无辜之时,才会放其出来,在此之前,玉兰帝国帝国诸般大事,都由长老院暂时接管,由教皇阿猫.格纳斯负责监察长老院诸位长老的行事是否符合规矩。
骨世智一脸灰暗的被四名魔法兵请了下去,带到了秘密囚牢中关了起来。
这一战,阿猫.格纳斯侥幸胜出。
阿猫.格纳斯在长老院当着七位长老的面,也对涂乙做了处罚,让涂乙禁足家中闭门不出两个月,反省自身错处,不痛不痒的处罚,七位长老是赞同的。
涂乙也没有意见。今日这事,涂乙心中引起无数涟漪,如果他真的跟随着骨世智干了伤害玉兰帝国的事,涂乙是会无法原谅自身的。涂乙嘱咐了几句身边的魔法兵侍从,让他们用心保护教皇阿猫.格纳斯,就带着一名魔法兵侍从,离开了长老院,回去光明主神殿。
离开了长老院,阿猫彻底放松了下来。
在长老院院内的威猛气势,猛然间都熄灭了下来。阿猫手脚也开始受惊过度,发软起来,阿猫选了一处距离长老院不远的横椅坐了下来,托腮望着一片栽种的杂草地发呆。
“教皇,你刚刚真的很厉害。”涂乙见阿猫一脸失落,便发自内心的赞一句,想要让阿猫的心情好一些。
“是吗?”
阿猫很想跟涂乙说说心事,身后周围站着的都是涂乙留下来的魔法兵,人多口杂,更何况多是涂乙的心腹,阿猫的话变得更少了,脾气也显得更冷淡了。
涂乙见阿猫大人如此冷淡,侧目,看了一眼周围负责保护她们的魔法兵,心下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陪着阿猫大人一块坐在横椅上,抱着小婴孩,望着阿猫望着的那片杂草地,一块发呆。
……
骨世智被长老院囚禁的事情,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风月师耳边,向来报消息的人问清楚了来龙去脉,风月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被女婢怀里抱着的孩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不安的气氛,放声大哭了起来。风月师锐利的眼眸柔和了下来,转过身,将她的孩子搂抱在怀里,哄着他不哭闹。
“去安排下去,我要去见一面骨世智。”风月师吩咐道。
在下人准备的空隙时间里,风月师抱着孩子,在偌大的殿内来回踱步。
手下的人很快安排好了一切,风月师就把孩子交给最信任的女婢,又吩咐调遣来的五十名精锐的魔法兵保护小皇子。
风月师带着两名魔法兵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风月师都是闭目养神,思索着解救骨世智的办法。
好在长老院把骨世智给囚禁起来,却没有禁止风月师去看望一眼骨世智。
地牢的廊道很长,流通的气流都是阴冷刺骨的,左右两边都是阴冷难以用寻常力摧毁的阴铁,灰色的阴铁透出冷冽的寒气叫人心变得压抑困顿起来,四周围回荡着引路狱卒跟风月师等人的脚步声。骨世智师单独关在一处,风月师瞧见骨世智的时候,骨世智正伏着身子,双手交叉扣着后脑勺,一副烦躁的大吼大嚷。
“骨世智。”
风月师在铁栏杆外边,喊了一声,透过一处拳头大的小洞口,望着身处在昏暗光线之中的骨世智。
从来没有见过骨世智,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风月师的清越声音响了起来,骨世智愣怔了一下,旋即立刻弹跳起身,朝着铁门这边本跑了过来,拍着阴铁门,隔着几管铁栏杆,与风月师目光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