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与齐王府本也没什么交情,在苏木和温卿还不是未婚夫妻的时候,苏木却频频被赵拂容请来将军府赏赏花,看看莲,她以前还觉得奇怪着呢,直到某一天,赵拂容目露揶揄的笑道:“郡主可知,我那脸皮薄的小叔房里放着你的画像呢。”
苏木那时才明白,赵拂容哪里是和她投缘所以想和她做朋友,赵拂容这是在故意给她和温卿创造机会呢。
苏木与赵拂容关系不错,连带着她和赵拂容的儿子关系也不错了。
虽放心不下温卿,但苏木也知道现在温观去了,她多担心也无用,只跟着管家边往后院走,边问:“夫人去哪儿了?”
“夫人回了娘家省亲,小少爷还有学业在这边,便没有带着小少爷一起走了。”
苏木点了点头,果真在后院看到了一个生得贵气的孩童正有模有样的坐在石凳上练字,她一笑,“小跟屁虫!”
六岁的男孩拿着毛笔的手一抖,抬头一看是苏木,他就抿着唇委屈的说道:“都说了我不叫跟屁虫了,我有名字的……”
这便是温观和赵拂容的儿子温脉,温观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赵拂容也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他们的儿子却偏偏是个性格软萌萌的,苏木见着这个孩子就总想欺负他。
“你说你总喜欢跟在你娘身后,还说长大了要娶你娘,你不是跟屁虫是什么?”苏木伸出手便捏着温脉的脸颊,小孩子婴儿肥的脸摸起来可真是舒服。
温脉很快就红了眼睛,他爹娘要不叫他小麦子,要不就叫他小麦,唯独眼前的这个大姐姐,总喜欢叫他小跟屁虫,“二婶……你又欺负我。”
他说的委屈巴巴的。
苏木还未嫁进将军府,温脉倒是被他爹娘教导得会提前喊二婶了。
苏木听了这个称呼觉得高兴,便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的脸,她在他身边坐下,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我那是喜欢你,哪是欺负你了?”
“哦……”温脉眨巴眨巴眼,倒是也不生气。
这脾气可真是太好了。
苏木又问:“你娘去你外公家了?”
“嗯,爹是这么说的。”
苏木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她抬手揉着他的头顶,“什么叫你爹是这么说的?”
“因为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娘已经离开了。”
“那一定是你娘知道你若看着她离开,你一定会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温脉吸吸鼻子,已经是要开始哭了。
“还说自己不会哭,你这不是就要哭了吗?”
他可怜兮兮的说道:“是二婶的镯子咯到我了……”
“是、是吗?”苏木看了眼手腕上那个银色的镯子,尴尬的放下了揉着孩子头顶的手。
温脉又盯着苏木手腕上的镯子看了一会儿,眼睛里还像是蒙着一层雾,他好奇的问:“我听别人说,二婶出生的时候手上就戴着这个镯子,是真的吗?”
“这个嘛……当然是假的了。”苏木眼神飘忽。
不,是真的。
她刚睁眼便发现自己是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她的手上就有这个银色的镯子。